“你病了吗?”阿花把手放在常沙的额头上,“啊呀,你生病了,烧得说糊话。来人啊,常组长病了,快送她到医疗室去!”阿花喊叫道。
女工们哪敢不听阿花的指挥,一个个巴结唯恐不及,大家七手八脚把常沙带走了。
车间里又出现了令人窒息的平静,阿花干咳一声,在女工们听来这比惊雷还响亮,她们打了一个寒颤。
“喂,喂,你们怎么啦,为何不说话?是因为我在这里吗?我真有别人说的那么恐怖吗?”阿花大声质问道,“快说话啊!”
“花姐……好……”
“花姐,我……我们都爱你……”
“花姐是我们的女菩萨……”
……
“哈,哈,哈……”阿花仰头狂笑,她终于体验到了统治者的优越感——一呼百应,跺一脚都会地动山摇。
送常沙去医疗室的女工们回来了,她们争先恐后向阿花汇报情况。
“花姐,幸亏你发现的及时,她得的是疾病。”
“花姐,你的眼光好厉害,一眼就能看出什么人有病什么人没病。”
“医生给她量了体温,还听了诊……”
“医生说给她挂完了水就让她回宿舍休息……”
阿花面带微笑,满意地点着头,说:“我都知道了,你们都很乖,很乖就不会出事。很好,都回去做事吧。”
女工们像得圣旨般立即回到岗位上。
阿花环视着周围,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女工们讨好的微笑,她很得意,感到自己就是这里的主宰,就是女工们的上帝!这让她明白,什么叫权力——权力就是抓住了对方的要害,像蛇被抓住了“七寸”,像牛被套上了缰绳。老百姓为什么听话?因为统治者掌握了生杀予夺的权力,谁不听话就让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阿花在车间里巡视了一个多钟头,在她的权欲感得到足够的满足后,她又记起了常沙,于是赶往宿舍。
宿舍的门敞开着,里面都是上下两层的床架,常沙躺在自己的铺位上,床上、地上满是血迹,一块玻璃片掉在一边……
“来人啊,有人自杀了!”阿花大声喊叫,“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常沙绝望地看着阿花,有气无力地说:“不、不要叫……这样活着比死了难受……”
“不,我一定叫人过来救你,我要让你明白,多嘴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求活不能,求死不得!”阿花阴冷地说。
阿花的叫喊惊动了附近的保安,宿舍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第三十章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
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停在“基地”。稍后,一名衣着华贵的女人在两名马仔的拥簇下从机舱里走出来。
女人径直走进了会客厅,与黄元霸相向而坐。
“老黄,我是否还能回到中国去,就看你的了。”
“办移民了吗?哪一个国家?”黄元霸问道。
“这年头哪一个国家都不安全,最安全的方法还是你把这件事给摆平。”
“我已经驴黩技穷,正指望着你给我带来新的转机,连你都说这种话,看来大家只剩一条路——打点行李逃命去!”
女人跷起二郎腿,右手一伸,两名保镖即刻一人递烟、一人点火,她就吞云吐雾起来。过足烟瘾,女人认真说:“我知道老黄如果谦虚,那就是事情有眉目了。阿德呢,你总得让我见见他吧?”
“阿德生死不明,”黄元霸说,“天红,我在和你说认真的,如果这两天搞不定他们,事情可能很麻烦。”
“阿德是我最得力的手下,连他都下落不明,这伙人不可小觑啊!”
“英雄所见略同,我迟迟没有动手,正是因为条件尚未成熟。你来了正好,可以帮忙出谋划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关于他们的来头这一点你可以确认吗?”
“确认那是不可能的,最多只能是估计,因为这世界上打我们主意的不仅仅只有中国警方。”
“那么你估计他们是什么来头?”黄元霸望着楚天红。
“义珍蓉的身世和经历都不复杂,她被黑道利用的可能性不大,估计她只可能是接受中国警方的特训;朱卫刚是唐忆贫工作上的助手,曾经是射击运动员——当然不排除被密秘发展为特警的可能。”
“我忘了告诉你,唐忆贫、尹海波已经死了,岛上不算上阿德,只有三个人。”黄元霸说。
“那位李根发相对而言更简单一些——他就是特警出身。”楚天红说。
“最简单的往往最复杂,这位李根发我觉得他大有来头。”
“你会有什么来头?”楚天红吃惊地望着黄元霸。
“他来到基地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按照我们的安排他早该送上手术台摘取内脏。可是他一进来就不吵大闹,非要见最高层的老板不可。出于好奇,我亲自接见了他。一见面他就表明身份,说他不想死,如果我能留下他并替他保守秘密,他愿意帮我清除‘基地’的其他同伙。”
“这些事我以前从来就没有听你提起过。”
“是的,直到今天,你是第二个知情者。”黄元霸说。
“难怪,他能够在这里长期活下去。他后来帮你做了些什么事吗?”
“义珍蓉、尹海波正是他向我告的密。”黄元霸说,“说起来他的功劳还真不小,过去被我们清除的那些卧底警察,多数是他帮我找出来的。”
楚天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