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让那个我和你妈咪谈谈。”冷天逸投给简宁一个安心的眼神,虽然知道这样做是强人所难,可是为了小墨的计划,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配合。
重新回到公寓,小墨乖巧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看书,客厅里,简宁抱歉的看着冷天逸,“我不能答应你。”这样对他不公平,在自己爱上席夜之后,冷天逸该有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简宁,我们可以只当一个名誉上的夫妻,甚至不用去民政部门。”低沉稳重的音调,冷天逸平静的对着简宁开口,说着让简宁无法拒绝的理由,“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无法弥补了,我只是想给小墨一个完整的家,至少他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样入学,而不会被冠上私生子这些的称呼。”
“既然如此,简宁你就答应吧,至少对小墨而言,他会非常高兴的。”不知道听了多少,御如风温和的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拍了拍冷天逸的肩膀,目光柔和的看着简宁。
“让我想想。”无奈的看着所有人都帮着开口,甚至连雷熙都赞同,简宁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了过去,自己真的需要静一静。
等简宁一离开,雷熙立刻变了脸,怀疑的目光审视的看着冷天逸,“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落井下石,趁着简宁和席夜分手,所以才想着乘虚而入。”
“看来你没有看到今天的报纸和杂志。”冷天逸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之后,调换了两个频道,报道的正是席夜和祝红的婚礼,让原本还怀疑冷天逸的雷熙刹那如同吃了炸药一般,火爆十足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该死的!席夜竟然要娶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你和小墨在做什么,席夜又瞒了简宁什么,不过不伤害到简宁就好。”御如风倒是非常的冷静,席夜和简宁之间有一个只有席夜知道,简宁却不知道的秘密,而正是这个秘密,让席夜借着阎家惨案的理由离开了简宁,如今冷天逸和小墨做的应该就是釜底抽薪,逼席夜说出实情来。
茫然的开着车,当简宁回过神来时,却已经到了海边,浪花拍打着礁石,简宁走下车,静静的站在沙滩上,如风说席夜不会因为阎家的惨剧而和自己分手,可是简宁根本再想不出第二个理由,更何况,如果阎家的惨剧发生到自己身上,不管是小墨还是如风他们受到了伤害,自己也无法原谅那个凶手,所以席夜也是因此才无法面对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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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七年之后第一六八章破碎记忆
简宁不知道自己在海边站了多久,当惊觉到有人靠近时,不由的回头看了过去,目光定格在越来越近的熟悉身影上,曾经可以依靠,想要相守一辈子的人,如今却显得如此的陌生。
席夜也没有想到会在海边看见简宁,从早餐店不欢而散之后,席夜原本想要回去处理工作,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可是却无法平静下来,所以才会选择来了海边,没有想到会遇见简宁,她独自站在海边,风吹了过来,整个人显得那么的清瘦而孤单,等席夜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走过来了。
“你真的决定了?”简宁艰涩的开口,微微抬起头,目光眷恋的看着席夜紧绷瘦削的峻脸,对上那略带着冷漠的眼神,不由的侧过脸,努力的想要扬起微笑,可是却感觉到脸僵硬着,根本无法笑出来,“你没有必要这样做,就算是因为怨恨我,你也没有必要去结婚。”
“我已经决定了。”站在简宁身边,席夜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冷傲的面容上视线看着湛蓝的海面,低沉的嗓音飘散在了海风之中,虽然自己确实不知道如何面对阎家的惨剧,可是绝对不会迁恨到她身上,看到简宁,一想到过去自己曾经对她举枪相向,甚至差一点杀了简宁,席夜知道自己真正无法面对的人是自己。
“如风说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席夜,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有事情瞒着我吗?”深呼吸着,简宁再次恳求的开口,不管他隐瞒了什么,可是只要他说了,自己愿意和席夜一起去面对,可是如果他还是隐瞒,还是选择和祝红结婚,那么简宁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即使他是为了自己而选择隐瞒。
“没有。”吐出两个字之后,席夜紧抿着薄唇,有些事已经无法挽回了,不过是过去的,还是即将发生的,冷靖和组织的态度很明确,如果自己拒绝接手组织,那么人选就会是小墨,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为什么会将小墨掳走的原因,席夜不在乎冷靖的自私,他没有选择冷天逸,也没有选择小墨,如果能帮到简宁,席夜不在乎从此走进黑暗血腥的世界。
原本以为心早已经枯死了,可是听着席夜的话,却依旧感觉到痛,简宁深深的看了一眼身边人,苦涩一笑,转身一步一步的向着停在路上的汽车走了过去,已经没有必要去问了。
等简宁回到公寓时,冷天逸的车子几乎是同时也停了下来,小墨从副驾驶位置下来,手里拿了个书包,对上简宁疑惑的目光,不由的笑了起来,“妈咪,我也该上学了。”
之前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小墨根本无法离开御家的岛上,可是如今身体已经和健康的孩子没有多少的区别,所以冷天逸和御如风商量之后,小墨虽然有优秀的家庭教师,可是也该去体验学校的生活,像一个普通的七岁孩子。
“抱歉,小墨,我都忘记了。”这些天因为席夜的事,因为那个夭折的孩子,简宁几乎没有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抱歉的看着身边的小墨。
“没事,我会照顾自己的妈咪。”小墨俊逸的小脸上露出微笑,显得懂事而安静,拿着书包向着屋子走了进去,留下简宁和冷天逸站在院子里。
“抱歉,冷天逸,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对着冷天逸歉意的开口,虽然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小墨,可是简宁知道自己无法答应他的求婚,即使只是名誉上的婚姻。
“不用。”大度的笑了笑,冷天逸看着转身走向屋子的简宁,她永远不必和自己说抱歉两个字,对自己而言,能照顾她和小墨就已经足够了,即使是一个朋友的身份。
席夜的婚礼虽然曾经有着大肆的渲染,可是却只是选择了一个普通的教堂,甚至拒绝了所有媒体和杂志的现场采访。
“我没事,你们俩不用这么担心。”简宁原本不准备来参加婚礼,可是在祝红亲自的电话“邀请”之下,简宁微笑的看着身边有些担心自己的冷天逸和小墨,有些痛会被深埋进心底,即使痛,却也不会再表露在脸上,也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即使简宁知道这辈子自己或许无法爱上其他人。
“那我们进去吧。”冷天逸沉声的开口,和小墨、简宁一起向着教堂走了过去,而另一辆汽车里,虽然知道小墨和冷天逸一定有所计划,可是雷熙依旧是火大着一双黑眸,帅气狂野的脸上满是怒火,如果不是身边御如风一直扣着他的手,早已经直接压抑不住火气冲进教堂里了。
“我们只需要看戏就好。”温和优雅的笑容里闪过一丝腹黑的邪魅,握着雷熙的手迈开了步子,或许还真是父子天性吧,小墨第一时间选择了和冷天逸合作,而不是自己,看来不管如何,终究还是存在血缘关系的。
看到简宁的一瞬间,席夜眉头皱了一下,冷冷的看着身边的祝红,随后又恢复了常色,只是看起来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不言而喻的冷意从黑眸里散发出来。
祝红眼神颤抖了一下,被席夜那过于冰冷的寒意所骇到,可是却依旧露出自以为幸福的笑容,大步的向着简宁和冷天逸走了过去,脆声的笑着,“简小姐,谢谢你过来参加我和席夜的婚礼,冷先生,不介意我和简小姐单独说几句话吧?”
“请便。”虽然不管何时都会担心简宁,可是却相信她的身手,冷天逸风度十足的向着一旁走了过去。
教堂里的小房间,对着镜子摆弄着身上雪白的婚纱,即使席夜的心还在简宁身上,可是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简宁,你输了,是我和席夜结婚,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也许一年,也许十年,可是席夜终究会有忘记你的一天,他会明白我才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
“恭喜。”平静如水的两个字,完全没有一丝的嫉妒,也没有任何的恨意,简宁显得如此的冷静,如同即将要结婚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
“简宁,你不用伪装了,你如果嫉妒我就说出来吧。”没有看到意外之中的结果,祝红不由的快速转过身来,炫耀的看着简宁,笑容得意无比。
“是席夜先放手的,我已经没有嫉妒的必要了。”简宁淡然的开口,目光直接的迎接着祝红刻意挑衅的视线,是席夜选择了放弃,所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从此之后,过去的一切只是回忆而已。
“我都不知道你是输不起的人,简宁!”嘲讽的冷哼着,祝红如同骄傲的孔雀,重新对着镜子补妆着,简宁只是伪装的很好而已!
看到简宁离开之后,小墨推开房门,看着依旧盛气凌人的祝红,英俊的小脸上带着淡泊的浅笑,“想知道席叔叔为什么会和你结婚吗?”
“哼,怎么,你妈咪走了,换你过来了。”祝红骄傲的看了一眼简墨,有种程度上,祝红很是厌恶眼前小墨那过于澄净透彻的眼睛,那么的干净,似乎一切的杂质都显现在了他的眼中,明明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可是却给祝红一种高深莫测的压迫感觉。
“席叔叔答应和你结婚,前提条件是组织放我安全回来。”小墨平静的开口,看了一眼祝红,这个女人原本也很可怜,可是伤害了妈咪,伤害了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她就‘没有值得人同情的地方了!
小墨那淡泊如水的小脸慢慢的染上了一层冷寒,原本还带着童音的嗓音也显得冰冷了几分,“你踢我妈咪那一脚,不会如此算了的,好自为之。”
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鬼而已!祝红深呼吸着,甩开不该有的情绪,努力的扬起笑容,今天自己就要嫁给席夜了,这是最重要的!
当教堂里音乐声响起的时候,席夜沉默的站在牧师的身前,挺直了峻寒的身影,等今天的事情结束之后,自己和简宁之间就永远都结束了。
阎成浩坐在前排,有些头痛的看着要结婚的席夜,这是自己的大哥,即使是一张陌生的脸,可是大哥不是和简宁在一起吗?为什么突然会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冷天逸拍了拍阎成浩的肩膀,向着席夜走了过来,压低着嗓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道:“你真的决定要和祝红结婚?席夜,错过这一次你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我和简宁已经说好了,你结婚之后,她就会答应嫁给我,给小墨一个完整的家。”
“是吗?恭喜了。”冷天逸是最好的选择,他只是一个商人,以后简宁和小墨都会有安静而幸福的生活,席夜淡然的接过话,“照顾好他们,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自然,以后简宁将是我的妻子,小墨原本就是我的儿子,不过小墨似乎和我父亲谈成了什么交易,十年之后就会接替我父亲的位置,席夜,你确定你要结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小墨那孩子似乎很愿意接手。”冷天逸看了一眼席夜震惊的表情,无奈的叹息一声,走回了座椅上。
小墨竟然决定要回到组织?席夜消化着刚刚冷天逸的话,这么说他和小墨应该都知道了自己和冷靖之间的交易,十年?该死的,明明不该有的期盼,可是此刻,那希望的种子却又在心底发芽了一般。
“席先生?”牧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