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蓬莱仙姑主动吐露了一些讯息，云天干脆主动开口道：“仙姑，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吗？君海棠，君海棠是怎么变成蓬莱仙姑的呢？”

仙姑坐在凳子上，叹了一口气，才道：“其实蓬莱仙姑是不存在的，我原本只是北都城里的一介烟花女子，只是死得太窝囊了些，我记得……记不清楚了，我好像是委托了一个天魔为我改运，结果对方对日本人有着非常强烈的恨意，就像是你看到的那样，他虚构了一个蓬莱仙姑，撒了个弥天大谎，还把我给玩死了……我很生气，干脆就去投胎转世了。”

“可是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变成了蓬莱仙姑。”

云天心中惊奇不已：“那这个世界的君海棠是真的吗？”

“真真假假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算不是君海棠，也有可能是李海棠，朱海棠，总有人会接受命运的安排的。”

命运的安排吗？云天问道：“这样的世界很多吗？”

蓬莱仙姑点点头：“很多，我已经经历过了几百个类似的世界，只是没有一个世界能留下长久的教统，如果没有你，可能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因为信仰缺乏而陨落了。”

“这么多的世界，你就没试过其他的办法吗？”

“试过，但都失败了，虽然是成神了，不过在本质上，我似乎永远都是那个被养在青楼里，一无是处的烟花女子……”

蓬莱仙姑俏生生地坐在凳子上，浑身上下似乎沐浴着一层水纱，看着她，云天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重重地打了一下。

不，不止是一下，他的心跳的好快。

云天连忙转开目光：“你刚刚说你经历过几百个类似的世界？也就是说，你一直在复制你当初成神的经验吗？甚至，你还可以把这个世界的成功经验复制到其他世界去？！”

蓬莱仙姑泪眼朦胧地摇摇头：“没有那么多，因为在很多世界，蓬莱教的传承已经完全断掉了，想要重启神火根本不可能，还有一些，连世界本身都已经归墟，所以现在大概还有五十多个世界吧。”

那也很强了好吧，云天完全无法想象此人的强大程度。

“就算这样，你也不是阎萝的对手？”

“那个存在叫阎萝吗？我想你对我这样的神有一些误解，首先我只是最低级的香火神，必须要依靠信仰之力，而每个世界所能提供的信仰都是有限的，我们需要不断地将自己的存在复制到类似的世界当中，去收集更多的信仰，但不管在哪个世界，我的能力都是有上限的，而且我在每个世界都有力量，但这些要想整合在一起可是很费劲的，而且损失会很大。”

云天本来有些沾沾自喜，可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蓬莱仙姑作为一个神，竟然把自己的弱点堂而皇之地告诉了自己。

她想要做什么？

“我有办法百分百地将你的分身护住，只是需要浪费我很多力量，只要我把其他世界的力量整合一下，归纳一部分到这个世界来，那么稍微对抗一下那个级数的存在还是可以的；问题在于这样做我的损失真的很大，另外一个方面是整个世界的等级并不高，传太多力量到这个世界太不划算，除非……”

“除非什么？”云天有点担心，难道对方也看上了他身上的灵魂本源？

蓬莱仙姑却道：“我需要你的脑洞，我想跟你签订一个契约，这个契约可以让我们无视大部分时空的阻隔，毫无障碍地进行交流，以后如果蓬莱新教的发展遇到了难题，我自己无法解决的时候，我会通过契约向你咨询，至于报酬，我可以支付给你信仰之力或者灵魂。”

云天愣了下，有些意动，但是他又觉得害怕。

说起契约，他就想起阎萝，这皮婆娘可坑了他不止一次了。

“倒是没问题，不过我对契约不熟。”

“没关系，你可以跟那个存在商量一下……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唉，等等，我还有事！”

云天眼睁睁看着蓬莱仙姑在自己面前渐渐地变得模糊，然后又变得清晰起来，他的紧张的心情终于恢复了稍许。

“什么事？”

“那个连环杀人案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我的建议是，以仙姑的名义，以超凡力量狠狠地惩罚他们。”

顿时间，气氛骤变，刚刚那种和谐的氛围全然消失了，蓬莱仙姑黑着脸，一字一顿地道：“他们，是我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