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在地上的匪徒却不这么想,他抬起捂着耳朵的手,指天骂地地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本是二龙山下的普通庄户,我,我是被逼上山,我若不上山,我一家老小就会被杀,我是不得已呀。上山之后,我一直洁身自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陈放眯着眼睛听此人说完,转头望着阿宝,用教训的语气道:“修行者的能力本就高出普通人很多,对上修行者,普通人那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你觉得自己是在行侠仗义,殊不知也是在滥杀无辜,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二龙山匪徒作恶多端,只诛首恶便好了,又何必对这些被挟裹之人下如此重的手段;正所谓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阿宝实在不愿意听此人扯淡,于是道:“原来斗罗宗对这些匪徒这么和善,怪不得暹罗附近土匪这么昌盛呢。”
“哼!”
陈放一声冷哼,随手扔出一根铁锤,阿宝提剑立即抵挡。但铁锤上携带的力量如此之大,阿宝手中长剑立即就被砸弯,他本人也被砸飞了出去。
阿宝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机会将背上的石头铸成长剑,所以这把铁剑还是剿匪过程中夺来的,直接就有一人高,无论长度还是厚度,都非常的惊人,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砸弯了。
而且两人一参没有一个不觉得心里憋屈的,因为陈放看似生气了,实际上依旧是借机偷袭。
大家都在好好说话呢,你忽然间扔出一把铁锤,前后一点征兆都没有,阿宝被干受伤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阿宝将带着痰的血吐在地上:“呵,原来这就是斗罗宗的做派吗?一言不合就偷袭?”
陈放眼看阿宝吐血了,表情终于变得更加的趾高气昂起来:“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者,你留下一只胳膊,你在这里乱杀人的事情我们斗罗宗就不追究了;或者你加入斗罗宗,为斗罗宗服务十年;或者,你今天就死在这儿吧……”
阿宝一脸的忿然,这家伙太不要脸了:“我……”
我字刚出口,陈放手里忽然间多了一把铁锤,刚出现就忽然间变大,至少有一二十个阿宝那么大,这铁锤高高举着,然后向着阿宝的脖脑袋砸了下来。
按理说像阿宝这样人生阅历丰富的人,是不该如是三番被偷袭成功的,奈何做平常人太久了,总是内心里将修行者的世界描绘得异常的美好。
总觉得修行者就是餐风饮露,无私无欲的,怎么可能做下三滥的事情呢。
即使被偷袭了两次了,他虽然觉得心情很不好,但依旧觉得对方不会继续放肆下去,结果却悲剧了。
其实斗罗宗这个反应实在太正常了,既然这里是斗罗宗的地盘,那么这附近什么情况,斗罗宗不可能不知道。
无论是养寇自重也好,想要把土匪养肥了杀也好,还是说想要利用这些土匪做些什么勾当也好,总之这些土匪既然存在着,那必然是有用的。
即使没用,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忽然间在此地大放异彩,不管斗罗宗的人有没有想过替天行道,行侠仗义,总之这人做得太好了,那岂不是显得斗罗宗很无能?
就算是真的,显得无能也很让人觉得没有面子。
对付这样的场面,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此人打服了,收为自己人,然后对外宣称这是自己派出去的。
这样不仅能抱住面子,连里子也能保住,毕竟阿宝也是搜罗了不少赃物的。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把一个人打服呢,那自然要打得够狠才行,所以陈放几乎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直接下死手。
阿宝竭力地躲闪,但失去先机的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锤越来越近,他心中升起了绝望的情绪,这一下,他不死也残哪。
他要是倒下了,恩公和呶呶该怎么办……
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他就听到一声巨响,巨锤竟然被架住了。
“呶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