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不知不觉。
木迁手臂挡在额头上,闭眼又要眯一会儿,手机铃声却趁机捣乱。
看了眼时间……总归是在同学家,睡懒觉也不太好。
正要翻身起来,木迁看了眼床边的床单……
洁白的床单上有根长发,应该不是那些把头发都包起来的女仆所有……
妖王大人一手扶额,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梦’。
好像,那不是梦,只是潜意识里把周围的景象反映到了大脑,但自己并未从睡梦中主动清醒过来。
“好像,错过了点什么。”
木迁咂咂嘴,挺遗憾的。
……
“哥!早上好!”
“早上好木木。”
出卧室门就碰到了两个已经换上校服整装待发的女孩,本打算今天逃学一天去小镇各处逛逛的木迁,也就只能准备着最后一天在小镇高中的生活。
周三了。
“哥,”小灵递过来了刷牙的套具,“中午的时候不要忘记哦,咱们还有事要做呢。”
木迁愣了下:“什么事?”
小灵无奈的撇撇嘴:“忘记今天谁要来啦,我们要去火车站的。”
任颖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早上五点就起来给木迁准备早餐和早上用品的她,此时还是有些困的。
“谁要来?”木迁拍拍脑袋,他难道失忆了?
不对,好像是听爸妈说起过,因为周四要走了,今天家里就会来两位女性,这样也能对甄妈和小灵有保护和照顾的作用。
这两个女性,有一个是德高望重、同时也是甄家四位长辈中硕果仅存的外婆大人,有一个是……
木迁吸了口气,脸色有些难看。
“你确定她今天要来?”
竟然还是要碰面!
“嗯!”小灵重重的点头,“中午的火车,妈妈昨天还嘱咐我要我提前请假半天,下午的时候在家陪陪爸爸哥哥,还有……她、她们。”
她,一个似乎很恐怖的存在。
最强妖王大人提到的时候会稍微的停顿,小灵提到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轻颤,小脸都有些发白。
任颖自行脑补了一个画面……
难道,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吗?女人吗?
穿着皮衣、挥舞着皮鞭、一米七八的高挑个头、高跟鞋的脚跟上还有血迹……
任颖也打了个激灵。
“该来的,总会来吧,算了,人生就是这样。”木迁认命了。
小灵眼泪汪汪:“我要跟她同住一年呀哥……我要考虑离家出走了……啾,任颖姐,我能不能投奔你!”
“好呀,好呀,你哥允许的话,你在这里出长住就好啦~这就是你家哦。”任颖笑着回答。
小灵:“那还是算了。”
“那个‘他’,”任颖小声问,“到底是谁呀?”
木迁一口气说完:“一个二十八岁还没把初夜送出去,所以对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有一种憎恶、对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有一种偏爱,能够每天把自己搞的浑身都是酒味而拒绝洗澡和穿胸罩的黄花大姑娘。”
小灵:“哪有哥哥说的那样,其实,就是我们的小姨妈啦。”
任颖各种不明觉厉。
268黑小宁老师最惨的一次
这应该,就是近期最后一次来这所学校了吧。
承载了他一年高中生活的校园,到处都是阳光明媚和青春的气候。
初秋的季节刚好,女生们还舍不得换下展露身材的短裙,男生们还不用严实实的裹起自己的腹肌——如果他们有的话。
行走在这个校园里,虽然已经快要上课,但木迁并不着急。
去哪儿,听从脚尖的指引;拐了个弯儿,就在高二教学楼的大门前错开,在学校里继续逛着。
叮铃铃~
上课的铃声响起,从没有不打招呼而迟到的木迁,今天座位空荡荡的。
任颖托着下巴注视着那空荡荡的课桌,送小灵去上学的时候木迁就一起离开了,也不知道……
‘今天还能见到他吗?’任颖想。
扭头看了眼宋时婧的位置,也是空荡荡的……好像,她也要走了吧。
心中泛起了淡淡的不舍,不只是对木迁,还有对宋时婧。
任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能是感觉宋时婧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也难得是能够彼此不提防的朋友吧。
朋友……吗?
任颖低头在面前的白纸上写了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
再一看,好像是要晚上视频会议用到的重要文件;任颖吐吐舌尖,随手去找涂改液了。
木迁在校园中随便逛着。
耳旁,传来了语文课上的齐读声,声声入耳,像是曾经在私塾里听过的那样。
扭头一看,随便就看到一楼阳光明亮的教室里,教书的老先生正着急的对黑板蓬蓬的拍着,用尽全身力气去讲解着一道数学几何。
讲台下面的学生们各个正襟危坐,毕竟老师已经急眼了,随时都有可能甩黑板擦。
“讲了几次了还不会!这都讲了几次了还不会!你们上学校搞什么?就搞对象了啊!”
木迁洒然一笑,继续朝着一旁走着。
记忆深处好像有一幕画面浮现……
茅屋,书堂,教书的老先生,手中的戒尺。
啪!
‘哎呀,’小书生咧嘴就要哭。
‘不准哭,忍下去!’那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