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没有说什么,然而就在她以为他不再管她时,他突然掀开她的被子,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嗯,疼。”她抱着腰,痛苦地叫了一声,泪水瞬间滑出眼眶。
“你怎么了?”
他放下她,快速地掀开睡衣,发现在她腰部的位置起满了水痘,锃亮的水痘异常的紧致,泡液澄清,有几个已经破了皮,皮肤周围有感染的现象。
“谁让你把它捅破的,病的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逸恒吼她。
她被他被吓住,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医院的急诊部里灯火通明,大厅里挤满了医患和家属,取药窗口排着长长的队。
露迟坐在长廊的长椅上,看着逸恒夹在队伍中,时不时投来一抹安慰的眼神,突然,她的心底就涌起一股亲切的感觉。
就像小时候生病,爸爸、妈妈把她安置在椅子上,然后忙上跑下的,不时还会抽空过来问她怎么样,然后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正当她分神之际,逸恒走到她跟前:“走吧。”
“去哪里?”
“去输液。”
从医院回来,已经八点多了。逸恒照顾露迟睡下后,出去忙自己的事情。
两个小时候后,当他从书房出来,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她已经醒了,一个人闷在床上困难的擦药膏,即使睡衣的下摆沾上了药膏也不出声喊他。
这个臭脾气什么时候能够改改啊?
他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药膏:“我来。”
“啊?”她吓了一跳,随后将药膏递给他,眼睛却怎么也不敢看身后的逸恒。
药膏涂过的地方应该一片清凉舒服,此刻,她只觉得他指尖经过的地方一阵燥热酥麻。
露迟在心里祈祷,拜托,他能不能动作快些,手劲再重些?他再这样轻柔的按摩下去,她的脸颊一定会烧起来的,然而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他说话了。
“感觉怎么样?”
“啊?”她身子僵硬,不自然地说:“好多了。”
这是她的声音吗?露迟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然而在她还没意识到什么前,已经迅速移动身体想躲到离他最远的地方,也没看清前方是哪里,一头撞在床头柜上。
“噢!”露迟顿时痛的眼冒金星。
“你干什么?”他来不及拉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头撞上去。
他把她拉过来,一边揉着她的额头,一边心疼地问:“痛吗?”
这下某人的脸更红了,努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后迅速钻进被子里。“不疼,我要睡了。”
看着背对着他的人,逸恒微扬嘴角,还害羞了。
卧室安静了很久,直到她以为他离开时,床铺突然塌陷下来,他将她拉过来搂进怀里。
他的唇贴在她颈后,缓缓向下游移。
露迟僵住身子,声音微颤地说:“逸恒离我远点,会传染的。”
逸恒口齿不清:“没关系。疱疹得过一次后就不会被传染了。”
“嗯。”
躺了一会儿,露迟不舒服地动了动,想挣开他的控制自己睡。
他抱着她,催促着:“快睡。”
可是他抱的这么紧,她怎么睡得着。扭了扭身子,还是没有挣脱开他的牵制。
露迟干脆转过身面对他,微微抱怨:“逸恒,我睡不着。”
逸恒懒洋洋地打开眼睛,存心吓她:“如果你再不睡的话,不如我们……”他的手探进她衣服内,眼底的深意在明显不过。
她这才乖乖待在他怀里,不敢再乱动,闭上眼睛,不一会也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露迟才醒来,量了下体温38度,还是在发烧。
这个时候逸恒已经上班了,她懒洋洋的爬起床,从冰箱里找出剩菜,简单的下了碗面,解决午饭。
打开电视,捧着热腾腾的面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露迟起身开门,一脸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再不来,就怕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萱怡说。
“快进来吧。”
露迟从厨房端来水果放在茶几上,萱怡将她拉坐下来:“自己人别客气了,想吃什么我们自己扫荡。”
“怎么好好的起了疱疹?”徐景问。
“我也不知道,开始还以为是感冒呢,后来去了医院才知道是疱疹。”
“你身体太虚了,缺乏运动。”萱怡说。
“哎,露迟,你跟那个杜逸恒是怎么认识的?”萱怡还是没忍住问了。
她本来就是直肠子,什么事在心里也憋不住。特别是露迟大学期间连次恋爱都没谈过突然蹦出个男朋友,这怎么能让她不好奇。
怎么认识的?
露迟陷入一段回忆中,要说他们真正认识彼此应该从班主任老师安排他们同桌的那一刻开始吧。
还记得那天老师将他们安排在一起后,等她收拾好课本,一抬头,就听见逸恒说:“你好,我叫杜逸恒。”
他的样子好像一直在等她,等她忙完后,告诉她,他叫杜逸恒。
“韩露迟。”她冷淡地报上姓名后低下头继续做事。
那时候她对他并没有太多印象,在这之前他们之间仅有的交集是那次她站在迎春花前沉思,手指不小心被蜜蜂蛰伤,曾经是他帮忙把她手上的刺取出来的,不过他帮完忙后她已经谢过他了。她还知道他是班里的优等生,否则班主任不会安排他们同桌。
至于开学之初她骑自行车撞人的事,其实当时她并没有印象自己当时到底撞到了谁,后来如果不是他提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