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冯之绝说,她之前还立志要当最顶级的服装设计师呢!比我有志向。”其实我的志向,只是芮云房能抽出他宝贵的时间多看我一眼而已。
青禾学院的夜色四合,路两旁的草坪跟雨后山上的雾气腾腾笼罩下的新鲜草地一样,是几乎看不出绿色的墨绿,树木静谧地在周围环绕,这树根真是粗壮啊,把它们烧了烤鸡腿看来要抓紧,我正想着烤鸡腿流口水的空档,不远处一个特别娇媚的声音百转千回:“哥哥,看你这话说的,你这会儿有什么事呀,跟我一起走嘛……好吧,那人家今晚等你哟。”
我定睛一看那百转千回的主人,怎么又是她,这厮真是有一百张脸,面对每个男人都不同面目,横看成岭侧成峰,嗲来嗲去各不同,就算只是出来打水或者吃个饭也会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无比明媚,明媚得灿若星光。没错,她就是受广大男同胞喜欢垂涎一看见她像我看见草坪烘焙的鸡大腿一样目不转睛只流口水的秦倾。
很显然她没看到我和苑松,这些天她没少招惹恩泽魇,看得出是有意的无意的展现她傲然天下的那一面,不知道恩泽魇看到她现在的放荡不羁作何感想。
苑松盯着她愣了半天:“那是秦倾?”
我应声:“可不是嘛。”
苑松感叹:“真是适合演黑天鹅。”
我不耻下问:“黑天鹅是什么样的人适合演啊?”
苑松说:“秦倾这样的。”
“这不废话么,耍我,哼。”我追问,“是风情万种放荡不羁吗?”
苑松说:“对,像你这样性格的女孩就不太适合演黑天鹅。”
我没接他话而转换了对象:“我觉得宫香比较适合白天鹅,太过清纯美好,做不出千娇百媚的样。”
苑松说:“大家的感觉都是一样的,不过宫香不一定,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苑松说:“宫香的可塑性是很强的,别轻视她。”
“我没有轻视她我还很喜欢她呢,苑松,你说,宫香接二连三遭遇这些事,是不是嫉妒她的人专门策划的,她饰演白天鹅除了组里的人没几个知道吧,那封信多古怪。”
苑松一敲我的小脑袋:“别想啦,这些事又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我们还有一帮人,不用你的小脑袋这么累。”
我说:“我的小脑袋是个果壳,里面可是装着整个宇宙。”
苑松问我:“凌朵儿,我很想知道你开玩笑究竟可以接受到哪种尺度。”
我说:“我很想说各种尺度,可是,说这句话实在太违心了,可以接受各种尺度的人是恩泽魇,我哪能跟他比。”
苑松挤兑我:“你就把芮云房这个小星球装进去吧。”
我问:“你这句是低俗还是搞笑?”
苑松回答:“不是低俗也不是搞笑。”
我说:“那显然就更有难度了。”
苑松笑起来:“是啊,低俗和搞笑之间还是很难把握的……”
晚上,回到茉华府,我特别认真地询问梁碧木:“老哥,你说我很聒噪吗?”
梁碧木正在看书,听了这话他瞄了我一眼:“是挺聒噪的,还好我一点也不觉得烦,这样很好。”
第19章第十九章
于是,轰轰烈烈的秋游开始了。
在清凉的山上,一行人坐着巴士前往,原打算用冯之绝他爸的车加上恩泽魇他爸的车,最终一行人还是决定租用一个大车把所有人一起装进去。
令我欣喜的是,芮云房从上车开始就坐在我的正后方,就是我座位后面那个座位。上车的时候冯之绝推了我一把,说:“朵咩,你就坐这吧!”自从我喜欢上芮云房,亲爱的冯之绝同学这是操了多少心呀!
虽然芮云房同学从一上车就坐在座位上听歌,也不说话,然而我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他在上车之前看到我时问了句:“你头发怎么还是白色的?”啊,原来他挺关心我的呢,不知道是冯之绝还是恩泽魇告诉他的,我像白发魔女一样出现在青禾学院的教室里,我摸了摸白发三千:“我在外国的时候学校不让染发,回国之后立马染了酒红色,因为不能马上再染其他颜色,就干脆带了个白色的假发。”
他说:“还挺好看的。”我心潮澎湃,一阵惊喜。
他的耳机是向日葵形状的,明亮的黄色很耀眼,我真是第一次见对向日葵这么迷恋的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画向日葵花最著名的梵高。梁碧木其实也喜欢听mp3,然而今天他破天荒没有听。
让我惊奇的是,宫香并没有一起跟着来,苑松说她身体最近不太好,实在不方便出行;让我意外的是,林蒂心林姐居然也来了;让我感到不快的是,秦倾居然也来了,如果算是带家属的话,恩泽魇真是带了俩家属,在等待大家集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