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温泉前的那顿饭上,冯之绝鼓捣梁碧木问林蒂心“现在还天天强身健体练少林拳法吗”时,林蒂心说她的柔道已经过了八段了,就是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发生在林蒂心身上,高中时过gre这样的事情也同样不足为奇。“我只想战胜自己,我想看看自己的能力可以发挥到什么程度。”
冯之绝当时的表情像是塞了满满的惊喜在心里,有着微微的惧怕和害羞,对的,冯之绝就是喜欢林蒂心这个样子嘛,无比强势和爷们,战斗力十足。
在之前跟人介绍林蒂心的时候,大家都会说:“太完美了,像不像神话?”
走了挺远,直到再也听不到炉上的火焰的劈啪声和大家的说笑声,林蒂心整了整她披着的衣服,停了下来,夜色很深,也挡不住林蒂心的威仪:“朵儿”,她问我,“你喜欢秦倾吗?”
我游移着说:“这个也不太好说,我也不太了解她呀,倒是长得很好……”
林蒂心直截了当:“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她,而我,其实也不太喜欢她,就像你刚刚看到的,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她就不是一个好姑娘。”
我解释着:“其实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听错了呢,也许……那是她爸爸?”我想起之前我跟恩泽魇说过,见到秦倾和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恩泽魇说她跟她爸爸关系很好的事。
林蒂心摇摇头:“你这个傻丫头,这怎么可能呢?”
我又仔仔细细回忆了半天,分析了半天,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足够好用,记忆力像苑松说的,基本上过目不忘,也足够好用,应该不会看错、不会听错也不会记错:“又或者,只是她的虚荣心作祟,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好身材,又或者,那是她另一个男朋友,就像恩泽魇有好多个女朋友一样?”
林蒂心叹了口气:“或许吧,我只希望别人迅速把她拐走,就像你说的,真是她有另一个男朋友,那样,恩泽魇就不会把她当成宝贝那样喜欢她了。虽然现在我的观念还算开放,但是她要是做了恩泽魇的女朋友,我可是非常的不愿意。朵儿,今天你发现的事暂时不要对恩泽魇他们说,因为我们都没有证据,恩泽魇估计也不会相信,只会说是咱们俩编排秦倾,我现在制造更多和秦倾在一起的机会,让她更容易的暴露本性。”
我点点头:“知道了林姐。”那肯定,一个普通的家庭都接受不了秦倾这样放荡的女人,更何况像林蒂心和恩泽魇这样有权有钱的家。
林蒂心继续说:“我怀疑……秦倾跟宫香被偷拍的事情有关。”
我惊奇地说:“林姐你有证据吗?”又仔细想了想,确实,在宫香排练《天鹅湖》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秦倾盯着宫香的眼神,就不对,是深深的嫉妒。
林蒂心说:“暂时还没有,只是推测,之前,有人看到秦倾手机里有发在网站上宫香的照片。”
我疑惑:“可是这照片大家都可以下载来的呀。”
林蒂心摇摇头:“是在宫香的照片发到网上之前,被人无意中发现的,后来目击的人回忆起来,说在秦倾手机里的,那就是宫香,然而后来就没有了证据,因为大家都可以在网上下载来,所以我们要有能够证明秦倾是偷拍者的证据。”
我又问:“林姐,那你知道秦倾为什么这样对宫香吗?”
林蒂心看着我慢慢揣测:“可能是因为宫香抢了原本属于她的角色,所以她产生了嫉妒,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我接着她的话:“又或者,是因为恩泽魇。”
林蒂心惊奇地问:“哦?难道宫香也喜欢恩泽魇吗?”接着又叹了口气,说,“我快忘了,恩泽魇确实是万人迷。”
宫香喜欢恩泽魇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啊,林蒂心真是把感情的事埋没在其他所有的事之中,不见分毫啊,我见缝插针赶紧问道:“林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想29岁谈恋爱,39岁再结婚。我们才20岁,这个年纪,一切都还没稳定,自然是事业优先。”我深深地为冯之绝默哀了一下,他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行啊。
和林姐聊完,取回作料来,又饕餮了好久,终于这一天落幕。我和他们全都互道了晚安,这一晚再没有了什么跌宕,其他时间都是闲话家常或是讨论文艺作品了,吃东西时唯一的惊喜就是苑松即兴来了一段街舞,梁碧木跟我说:“苑松在学校时,不是强调团队,就是力捧他旗下的演员们,却把个人的表现压制到极点,今天你是难得见到他跳街舞了。”
睡前,恩泽魇不知道从哪弄出个榔头给秦倾:“这个你用来防身,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兽性。”
我和冯之绝两个人直立身躯看着两个人,僵硬了半晌,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有个人影过来为我掖了掖被子,身上有着明亮又柔和的光,仿佛是云彩后面的太阳光线,把白色的云朵镀上了一层金边,啊,云朵?是芮云房么。
紧接着有些毛茸茸的白色玩意儿过来了,好像是一群白兮兮的小兔子,然后我看见一只小兔子的绒毛那么长,我就往下拔绒毛,想要凑够数量,织一副兔毛手套。
这时候,毛茸茸的白色玩意儿突然推了推我:“快起床!”我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问:“哈?为什么这么早起来,我还没睡好呢。”
毛茸茸的白色玩意儿继续发声:“快起来,我们要爬山去了,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我揉着眼睛努力看清:“爬什么山啊,哪来的大太阳?”
白兮兮的小兔子原来是冯之绝,走哪都穿得毛茸茸,和他走哪就拎到哪的掌上游戏机一样是独特风景,他一边喝着鲜榨豆浆一边说:“盆景山。”
我还没有彻底醒过来,但一听这话顿时清醒了一大半,看来梁碧木没少在别人面前讥讽我,我问:“盆景山是个什么山,芮云房也去吗?”
“盆景山就是咱们来这度假的目的地呀,其实不叫盆景山,不是你起的名字叫盆景山吗?这里的渺邈峰,名字太拗口了,还是叫它盆景山吧,还找芮云房呢,他早就爬起来去拍早晨初升的太阳了。”
我看着冯之绝特别可爱地吸着吸管喝豆浆:“哪有人用吸管喝豆浆了啦?对了,你来我房间做什么,不怕林姐看见了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