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_青禾记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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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2 / 2)

在我眼中的梁碧木,他不是神秘莫测的,不是穿着整齐的校服西装在台上意气风发地作报告、智慧超群的学校管理阶层,不是拿着专业书给学生们讲课、冷静睿智的学者,也不是手里有无限资金投资学校、风流倜傥的贵族公子,他仅仅是个孩子,一个普通的孩子,喜欢呆在家里不愿出门,喝着咖啡吃着西瓜看dvd,太闲了就找朋友出去打篮球,回到家后把音响开得震耳欲聋的孩子。仅此而已。

我想缓慢而坚定地告诉每一个认识他的人,说:“我告诉你们,你们都不知道,我为有他这样的哥哥,而感到多么的自豪。”

青禾学院的每一天早晨,都有播音主持专业的孩子们在操场、篮球场、排球场旁边练声,“八百标兵奔北坡”什么的,一次外籍人员来青禾学院做客,在早晨的时候就被练声的同学们震惊了,他惊奇地问:“那居然是人发出的声音?!”是的,亲爱的先生,那就是人发出的声音,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在节目上,您看到的听到的美好的表情、标准的发音则是他们每一天苦练的成果,再锋利的宝剑,不用也会钝掉,他们每天都会进行着类似的练习。

而梁碧木更是其中的榜样与标兵,他跟我说,以免毕业之后干着卖白粉的活挣着卖白菜的钱,他将在毕业之前努力提高自身的价值。他每天都5点钟就准时起床了,风雨无阻,首先,上网了解最新的热点事件等新闻;然后,各种按部就班完成他应该执行的事务。我曾经看过他的日程表,那表格,比500强企业的财务报表还要精准,就像网络上盛传的那种一级学霸的学习日程表,每一个时间空隙仿佛都插不进针去,严丝合缝地像是一件裁剪精细的衣物,而时常我都不太敢打扰他,怕破坏他商务精英的时间安排,他真是需要一个助理在,不过现在还在学校里上课的他貌似暂时并不必要配备。

他在卧室阳台上,种着许多的景天科植物,就是那种多肉的盆栽,我早上起来看望它们,并且逐一地浇水,梁碧木给我讲过它们的名字,全都像一首一首小诗,长得像香蕉串一样的名叫“玉缀”,长得像莲花一样的叫“月影”,长得像葡萄一样的叫“藻玲玉”,长得像玫瑰花一样的叫“子持莲华”,长得像牡丹花一样的叫“玉蝶”,长得像灯笼一样的叫“玉吊钟”,长得像满天星一样的叫“雪妖精”,长得像心形饼干一样的叫“心形球兰锦”,长得像雏菊一样的叫“天女云”,长得像开在石头里的花一样的叫“石生花”……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这一天我快睡着了,梁碧木敲敲我房间门:“朵儿,明天我们去扫墓。”我才想起来,回来了这么久,都还没去看看爸爸妈妈,给两位老人家扫扫墓。

苑松打电话给我:“宫香最近怎么样?”

我说:“啊,真是关心之至啊。她最近真是特别用功呢,而且为了保持身材,连西瓜都不肯吃。”宫香喜欢把白米饭中注入清水,边吃它边吃辣酱或是牛肉酱。我说她:“这样吃是不科学的,不易消化。”她却笑着告诉我:“这是我所喜欢的。白色的米,清亮的水,纯净。”

苑松说:“宫香经历了那些事,你一定要护着她。”

我说:“我当然知道,而且,苑松,这是你叮咛嘱咐的第二遍了。”

苑松一下子顿住:“原来是第二遍了吗?”他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你明天去干嘛?”

我说:“明天梁碧木和我一起去给爸妈扫墓。”

苑松:“话说……你还记得爸爸妈妈的容貌吗?”

我说:“根本不记得了,看到他们的照片才有些微的印象,只知道我小的时候,那时候我刚刚6岁,正在念幼儿园大班,在爸妈的葬礼上,我还抱着洋娃娃,问旁边的奶奶,大家为什么流泪,那个时候,小小的我,都不知道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

苑松沉默了很久:“他们离开得好早……明天,帮我给你的爸爸妈妈带句问候。”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看漫画书,就看到熊妈妈和熊爸爸在意外中离开了小熊,再也不回来,我就问妈妈和爸爸,会不会有一天也会离开我,可没想到他们真的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不过我总能在梦里见到他们,他们对着我说话,他们陪着我玩耍,他们给我无尽的温柔的微笑。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这天我没有睡懒觉,早早就起来了,我收拾好自己就往屋外走,梁碧木一把拉住我:“先吃早餐。”

我挣脱着:“我不想吃东西嘛,不想吃。”

梁碧木把我往餐厅拽去:“不行,一定要吃一点点。”

我挣了命地不想吃,使劲抗拒:“不不不不不不……”

梁碧木不由分说就把我按到椅子上:“不吃早餐易得胆结石。”

我仍然挣扎着:“我最讨厌别人命令我,你得跟我商量着来,否则我必将永不妥协,誓死抵抗!”

梁碧木不得不换了一种温柔的语气:“行了行了,我们看到了啊。”

我左摇右晃:“嗯……不行……我还要反抗反抗。”

梁碧木不得不愈发温柔:“不是你妥协,是我们求你啊,来来……”

我不得不乖乖坐在椅子上,郑重其事地双手合十:“嗯,快吃快吃。”

一边吃着一边抬起眼睛瞄着梁碧木,说:“老哥,你将来要是当一个父亲的话,肯定是个称职的好父亲,你的女儿可真是有福气。”

梁碧木一边帮我拿着食物一边特别不明白地问:“怎么说?”

我一边咬着奶香包一边言之凿凿:“就你这耐心劲,弄哪个小丫头弄不好啊。”

梁碧木差点就喷血:“没你这么形容的。”

公墓在浅茉的西边,我和梁碧木早早地出发,路上全都是一派秋天的景象,此时枫叶全都红了,铺在地上,蔓延开一片红红黄黄的色彩,像是某个知名画家笔下的作品。

如果说“不会英语就不会说话,不会开车就不会走路,不会电脑就不会写字”,已经成了二十一世纪的真理。而我正享受着不会走路被人载着的待遇,这时候梁碧木正开着车。

天气不晴也不阴,非常平和的一天,没有什么大的波澜,然而我坐在车里,心情一点点地灰暗掉。

我有多久没有给爸爸妈妈扫墓了?从离开浅茉到现在,已经整整六年了,不知道爸爸妈妈的公墓上有没有长长的杂草。

我还在想的时候,车子就停了下来,我穿着黑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蛋糕小裙子,头上也带着黑色的头花,梁碧木也有模有样地穿着黑色的西装,我捧着一捧淡雅的白色菊花,和我在美国时动画的获奖作品的复制版,还有给他们写的信。

梁碧木走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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