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的峰火台上,传出一个声音道:“真令人作呕!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欲行非礼!如此无耻之徒,让老夫撞见,不能不教训一下你这火灵神!”
随着声音,只见一条身影从远处那烽火台上一掠而下,如闪电一般眨眼间便到了火灵神二人之前。
崔长风已经认出,这人正是那个天涯风尘客。
火灵神正要成其好事,如今无端被人打断,不禁大怒,一跃而起,喝道:“什么人,敢捋老夫虎须?”
玉女剑仙一见风尘客,却极为不自在地招呼道:“原来是前辈驾到!”
风尘客唾了一口道:“你这风骚贱货!”
玉女剑仙怒道:“前辈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前辈的醋瓶打翻了么?”
风尘客道:“老夫先料理了火灵神,再来教训你这贱人!”
玉女剑仙道:“风尘客,你放明白点,你如要动火灵神,本掌门今日便要与他联手杀你,以绝后患。你占了本掌门的便宜不说,莫非还要想本掌门乖乖地做你的称霸工具不成?
呸!休想!”
芳丹甜说罢,铛地一声拔出长剑。
那天涯风尘客这时也铛地一声拔出长剑,道:“好,老夫今日就先将你二人杀了,以免以后碍手碍脚!”说罢,长剑一挥,便向火灵神攻去。
火灵神不受攻击,已经早就想出手了,如今受到攻击,顿时大怒,抬手一点,就射出一股火灵指指力。
崔长风大惊,以为那风尘客大约要吃点亏了,正想下去帮忙,却听那风尘客大喝:“好!”迎着那火灵指力,抬起左手也点出一股指力。只听一声呼啸,那风尘客的指力之强,犹如哨声一般尖响。二股指力接实时,只听“砰”地一声,顿时便将火灵神的指力击散。同时,那余力还照样直向火灵神打去,打在火灵神的肩外侧,竟将火灵神的肩头打出一个血槽。
玉女剑仙虽然曾两度与这风尘客交手,第二次交手失败后,不得不让这风尘客占了一次便宜。还在让风尘客占便宜时,要风尘客答应为她办一件事作为交换,但她从来也没有想到风尘客的内力竟有如此之强。火灵神的火灵指非但挡不住他的指力,反而还遭杀伤。玉女剑仙当下连忙长剑一挽,挡住火灵神,喝道:“你这老淫棍!你来杀了我芳丹甜吧!”
风尘客笑道:“嘿嘿!老夫一时还舍不得杀你哩!”
玉女剑仙喝道:“火灵神,你先走!我来挡他一阵!”
那火灵神见自己那所向披靡的火灵指,今日竟然不堪一击,早已有了退意。闻言后连忙身子一弹,如闪电一般,拚命沿长城脚下向南方逃去。而玉女剑仙却在与风尘客接了几招后,忽然垂下长剑,满脸充满甜蜜的笑意道:“你是舍不得杀我的?是不是?”
那风尘客以剑指着芳丹甜道:“未必见得!天下女人甚多,又何差你一个?”
芳丹甜道:“但天下如我这般有味道的女人却不多,是不是?”
风尘客一下子垂下长剑,无力地道:“这也倒是。”
芳丹甜沿着长城向北走去,边走边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不跟来?莫非你也想像火灵神一般,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非礼之事?”说罢,已经加速掠去。
风尘客叹了一口气,也随后掠去。
二人走远了,崔长风方叹了一口气,拍开徐术广的昏穴,道:“徐大叔,咱们走吧。”
徐术广道:“公子看见了些什么?”
崔长风道:“什么也没看见,我们走吧。”崔长风也觉得那个风尘客太过神秘,始终想不明白,所以干脆便推托说什么也没看见。“发出啸声那人呢?”
“没过来,沿长城脚下跑走了。”
二人这一路骑马赶去,不日便到了京师。在城外先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到了晚上,崔长风收拾停当,便去找徐术广问路。
“大叔去过大内没有?”
“去过二次。但都没有捞到油水。”徐术广道,“你是想让我给你带路?”
“到了皇宫外面,你便可以回来等我。”
“好吧。贤侄,你老叔我并不是没有劝过你,你硬是不听,我也没法。”
说完,二人飘身出屋+纵上屋顶,往大内掠去。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一片高高的禁墙外面,徐术广道:“里面便是皇宫丁,从这里进去,不完处便是文华殿,旁边有墙隔开一座别院,便是大内高手们住的地方了,这禁墙太高,公子过去用不用飞抓?”
崔长风道:“不必了,只是还要麻烦老叔,上墙指给小侄看看,以免进去以后又去找人逼问。”
说罢,伸出一手托着徐术广,徐术广便跟着他一起纵起。
徐术广大惊未止,人已随着崔长风站在了五丈高的禁墙上。此刻,他才有些相信这小子可能真有些门道。便伏在墙头,将宫禁中的几处戒备处及崔长风要找的地方,指给崔长风看。只见崔长风站在墙头,竟不伏低。夜见吹着他的衣衫,衣角轻轻飘动,那高挑的身材,竟有如神人。
崔长风道:“此处树上僻静安全,老叔不妨等等小侄,小侄进去,取了二贼首级便回,并不想多呆的。”
徐术广只沉眼前一花,便已不见了崔长风的人影。这徐术广乃是独行大盗,一身胆识,江湖中也是有数的。这好奇心一起,便想跟去。果然纵下墙头,隐伏着蹿了进去。蹿至一处竹林时,只听一阵风声微响,眼前一化,已站定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正是崔长风。
“老叔,这皇宫里除了巡值队外,怎地不见半个人影?连灯光也没有什么,小侄传了一圈,也无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