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学业指导有难处。学校“温情”提示:可以由责任老师出面,邀请学生有疑难学科的任课老师对所包学生进行指导。最要命的要求:这些工作不但要做,还必须要有记录,要记在你的本子上。记录的本子学校统一发放,专门让老师们作记录用。不记录,等于这项工作没做。
被包学生愁眉苦脸。——从此多了一道紧箍咒啊。
他们的家长笑逐颜开。——多一个人替他们看孩子啊。
没包的学生兴奋不已。——少一分管教,多一份自由啊。
他们的家长满腔愤怒。——为啥对孩子们厚此薄彼!
老师们不理解:做工作可以,为啥还要记录?
学校的解释:你不记录,我怎么知道你做没做工作。
班主任询问:是否我包了这几个学生,其他学生就可以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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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的答复:当然还得管。作为班主任,每个学生你都得管。
班主任:既然这样,为啥还要让我们班主任包干育人?
领导答复:这是教育专家们研究的最新成果,已经在其他学校进行实践,效果不错,所以咱们也要这样。咱们是窗口学校,示范性学校,所有工作都不能落在兄弟学校后面。
班主任郁闷,任课老师们郁闷。郁闷之下纷纷向学校提意见,反对这种不切实际的做法。
领导们貌似虚心:行,你们大家的意见我们考虑。
考虑的结果:意见保留,学校的规定,必须照做不误!
有些老师就感慨:唉,这年头,谁掂刀谁杀人啊!都是普通教师混上去的,怎么做了领导,就这么忘本呢?
另一些老师支招:别唉声叹气呀,没用的。领导们需要政绩,好取悦他们的领导,继续往上爬啊。咱普通老师能和领导们共事一场,多不易啊,得珍惜,多为领导着想,理解他们,支持他们。咋支持?干好工作啊。工作多干不来?没关系,可以支兑应付嘛。
如此,许多工作便都流于形式。
形式主义害死人。可是啥办法?不得不然啊。
这烂事儿,本不想说这么多的。可是不说这么多,朋友们就不能了解主人公的工作环境,不了解主人公的工作环境,就没法理解她的所思所想,喜怒哀乐。
话题扯回来。
美女教师肖蕾在一节课的时间里作了五个听课记录。加上真实的,ok,完成任务。
第二节自己上课,看到王昊还是看着自己发愣。心中且喜且忧,不明白这小帅哥,自己的得意弟子到底怎么回事。寻思着下课后和他谈一次,结果还是没时间。
下课后接待一个来访的家长,说了整整一个课间。
第三、四节,继续蹲班,做包干育人的记录。按照学校的说法,这东西很好记。你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如实记录下来就可以了,多容易啊。可问题在于:谁做工作的时候,会一边工作一边记录?教师不是记者,没有这个习惯。育人也不是做算术题,来个公式一套,得,成了。育人工作很复杂,要随机应变,看人下菜量体裁衣,怎么可能当时作记录!当时没记录,过后就忘记。忘记怎么办?好办。编。胡编乱造,杜撰一通。这东西就像写作文,编者要有杜撰的本事才行。好在肖蕾是语文老师,编作文易如反掌,唾手可得。即使如此,也搞了两节。
下午更忙,下午一二节是语文备课组集体备课时间,忙死。不表。
第三节参加学校一个会议。第四节辅导。放学后接待了一名学生家长。如此一来,心里记挂着要和王昊谈心的事情便一直落实不下来。
不想,第二天王昊就出了麻烦事儿。
卷一30一个臭屁
第二天中午,物理老师梅水平一个朋友结婚。他带了一百块钱随喜,赴宴。筵席上贪杯,多喝了几两,就有些高了。脑袋晕乎乎,步伐踉跄跄,坚持着到了学校,要给学生上课。上课前见到了肖蕾,肖蕾看他的样子,就有些为他担心。肖蕾说梅老师你咋样儿?要不我替你上吧。梅水平自豪地一拍胸脯,蛮有豪情地夸口,“咱谁呀?没事。才八两小酒岂能把咱灌晕?哈哈,没事,不耽误工作,照样上课。”说完,还端正了姿势,迈开步子在肖蕾面前走了一遭。果然没事。
当然没事。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拿捏着,岂能有事?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醉酒的程度大致八成,也确实没到十成。喝酒的人,八成踉跄九成歪,十成倒地起不来。如果消遣解忧,八成是最理想的境界。兴奋,快乐,烦恼皆忘,无忧无虑。但如果还要工作,就不能喝到这步境地。这境地自制力下降,还感觉特好,容易出事。这道理很简单,喝酒的人都知道,可肖蕾不知道。肖蕾不喝酒,没这方面的经验。
肖蕾看他走路端正,嘻嘻一笑,“梅老师真的没事,是我多心了。”
“当然没事。咱一斤的酒量呢,这才八两,能有啥事?哈哈,没事!”梅水平吹牛。他当然能喝一斤,但一斤下肚,他也该趴下了。
“那你上课去吧,我去办公室改作业了。注意课堂秩序啊,谁违纪就点谁的名,你一点名,值日干部就会纪录下来。——到时候我收拾他们。”肖蕾临走,又嘱咐了几句。
梅水平到初二(9)班上课,前半节比较顺利。前半节他讲课,由于教材熟悉,注意力集中,基本没出什么差错。讲完课,让学生拿出物理基础训练做练习,他自己在教室前后左右来往巡视,没事做,心情就放松下来,
后半节的时候,梅水平回答了两个学生的问题。
首先回答的是副班长林雅琪的问题。他满面笑容地回答,林雅琪聚精会神地倾听。听完,向他微微一笑,点头离去。梅水平很高兴,极有成就感。
几分钟后回答漂亮女生诗雅的问题。他依然面带笑容地讲解,诗雅却侧过了身子倾听,梅水平对此先是奇怪,随即大悟。敢情这学生嫌自己酒气大,难闻,不愿离自己太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