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一样。”
进标说完要走出家门,惠兰忙追问:“你是啥意思?”进标回过头来,说:“妈,你真烦。”
“找了老婆你就不烦了,有人管着,妈也不烦了。”
“好好,谁想做媒人婆就做,你们看着办。”进标说完走出家门。
“这样的态度还想找老婆?”自发对儿子很不满意。
三叔婆笑道:“男孩子都是这样,有了老婆就不同了。我看还是要快一点给标仔找老婆,属猪的吧,找了老婆让老婆管,他也就不会这么野了。”
“三婶,这件事麻烦你了,你和庆叔婆说说,叫她有空来我家一趟,问问她那姑娘和她家里的情况,如果那姑娘生肖合标仔,家里也可以的话,就相亲,你说这样好吗?”
“好,这样安排好。”
秋萍吃过了晚饭,一直在一旁听他们说话,这时开口说道:“也不问问人家姑娘有多大岁数,要是生肖合了二哥,那姑娘是哥四十多岁的老姑娘,看二哥还敢娶不。”
母亲一听,仔细一想,觉得女儿说的有理。那三叔婆正喝着茶,听秋萍这么一说,忽然一笑,口里的茶水喷到自发脸上,自发瞪了一眼三婶,然后用手擦脸上的茶水。三叔婆对秋萍笑说:“你呀你,真会说笑话。你也不去问问村里的人,我们家标仔是什么样的人才,只要他一开口,十八九岁的黄花姑娘一大把追着要嫁他,哪里轮的到老姑娘来和我们家标仔相亲。”
惠兰听三婶这么一说,心想也是的,三婶没到老糊涂的地步,这下她放心了。又想,三婶这人厉害,别人都怕她,可从这件事情上看,她也有可爱的一面,挺会关心家族里的人。三婶又聊了一会才回去。三叔婆说的庆叔婆,是马头村的,六十多岁,马头村里人都知道她是媒人婆。三叔婆有一个女儿嫁到马头村,前些日子她到马头村女儿家,遇见庆叔婆,就聊了起来,媒人婆说的是媒人话,和人说话总喜欢问这村有哪位姑娘要嫁,那村有哪位小伙子要娶老婆,如果有的话便说要做媒。三叔婆想自发的儿子阿标还没娶亲,如果自发和惠兰都同意,庆叔婆这边也有好姑娘要嫁,这事就有了好的开头。于是把自己的想法跟媒人婆一说,媒人婆高兴说好,正有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要找婆家,我等你回话,同意的话我就安排他们相亲。三叔婆没跟媒人婆提起秋萍,因为她早就听村里的人说秋萍有了男朋友。这事她也问过惠兰,惠兰虽没说啥,但也不否认,这说明秋萍确实是有男朋友了。
三叔婆过了两三日才去马头村。见了媒人婆把惠兰的话说给她听,媒人婆掐指算算日子,说:“大后日是黄道吉日,出门大吉利是,就后日我登门拜访吴家。”
“几点到塘家寨?”三叔婆问道。
“八九点钟。”
“我在塘边等你。”
两人商定好后三叔婆才回家跟惠兰说了。
到了那日早上,惠兰到村供销社各买了一包花生糖条和冬瓜糖回来等媒人婆。惠兰见儿子不在家,问秋萍知不知道阿标去哪里了,秋萍说不知道,二哥没跟他说去哪里,只看见他骑单车出去了。母女俩正说着话,三叔婆和媒人婆就进来了。媒人婆一见秋萍,就不停拿眼看秋萍,秋萍被看的都不好意思了。惠兰叫女儿擂茶,秋萍于是答应了,拿了茶钵和擂茶棍去擂茶,免得媒人婆看她没完没了。惠兰去厨房拿碗回来,只听媒人婆对她说:“哎哟,你女儿长得真漂亮,跟仙女一样,哪个小伙子见了都动心。”
惠兰笑道:“媒人婆的嘴就是甜,会说话。”
媒人婆说:“是真的,跟见到仙女一样。你看我做了一辈子的媒人,还没见过像你女儿这么漂亮的妹子。可有婆家了?”
惠兰只是笑,她不知道该不该对媒人婆说女儿已经有了男朋友,正为难时,三叔婆对媒人婆笑道:“你都说她跟仙女一样漂亮,这么漂亮的妹子,早就被人家钩走了,还留着等你来做媒。”
“我说呢,这妹子有福气,嫁个好婆家。”
媒人婆的话,说的惠兰心里挺舒服的。她心道,不管怎么说,陈家算是好人家了,父母都是文化人,秋萍能嫁到这样的家庭去,打着灯笼都难找,而却雨翔这孩子也会疼她一生一世的,说实话,她对秋萍这恋爱还是满意的。
而秋萍越听就越伤心。一想起雨翔,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她昨天还接到雨翔来的一封信,她已经接到三封信了,包括昨天的那一封信,她还没有给他回信。如果没发生那件令她痛不欲生的事,她早就给雨翔回信了。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变了,她认为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秋萍了,身上的污点侵蚀着她的心灵,她没有资格得到雨翔的爱,她不想让他悔恨终生。
惠兰看时间这么长女儿还没擂好茶,便催道:“阿萍,茶擂好没有?”见秋萍没应,又重复问了一次,还是没应,就走了过去,一看女儿愣在那里,不知道想啥,用手推了秋萍的肩,说:“擂好没有?”
秋萍回过神来,说:“好了。”
“不用你了。等你吃餐茶就是难。”惠兰接过擂茶钵去厅冲茶了。
秋萍觉得无聊,也感觉身体有些困倦,自去房间床上躺着。
不一会,屋外进来两个和秋萍年龄相仿的姑娘。惠兰看去,是本村的雪芳和静梅,便叫她俩吃擂茶,两人说不要,问秋萍在不在家?惠兰说在房间,于是两人进了秋萍的房间。
她俩是秋萍的同村好友,见秋萍躺在床上,雪芳笑说:“大白天的,睡大觉,发春梦还是想他了?”
秋萍睁开眼看是她俩人,起身说:“瞎说。人家困了刚躺一会,你们就来了吱吱喳喳乱叫。”
“是不是来了?”静梅问秋萍是不是来月经。
两人坐在床沿,还没等秋萍回答静梅的话,雪芳就说:“没搞错吧,前个星期我才听秋萍说刚过,不会这么快就来吧?”
秋萍心里一惊,掠过一道阴影,脸上红了起来。佯怒道:“都是乌鸦嘴。我好好的,啥事也没有,就你们俩嘴臭。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