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谢,我应该的。”他应道,“怎么说这都是婚房,出了人命多不吉利。”
听完以后,安如的脸又是一黑,她奋力地控制着自己情绪,以防再度开口骂人。
宋知瑾越逗她越是觉得有趣,她现在这模样,倒比之前那副装作轻松快乐的样子要可爱多了。他在心里暗想了半晌,又说:“你怎么被坏人捉了,被坏人捉了怎么又出现在我家的院子了?”
这下可真问着了安如了,她本来已经编好了故事博取屋主的同情。当对象是他时,她却无法将这瞎掰的故事说出口。毕竟他知道自己拿着一大笔钱优哉游哉地那小镇上玩了好几天,怎么看也不像是落难的小羔羊。若他听完自己的供词,或者会马上取笑她是被物主逮住了的小偷,现在正展开一场逃命之旅。
她的沉默让宋知瑾更加好奇,他托着下巴想了想,猜测道:“你不会是从a08跳过来的吧?”
安如记得时祎那别墅的门牌号正是a08,她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得到了她的默认,他敛起了那份不正经的表情,十分好奇地追问:“他为什么要捉你?你们什么关系?”
他的问题,安如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他不心息,又继续猜想:“又是他的谁?冤家?仇人?”
她还是没有吭声,但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宋知瑾眯着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突然暧昧地笑了声,之后用怪异地强调说:“难道是……情妇?”
他的恶意揣测终于惹怒了安如,她倏地抬眼,冷声道:“你说够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yo5566的地雷,抱一个~
难得放假,明天也更好不?
祝大家周末愉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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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变得压抑;两人无声地对峙。
宋知瑾最终移开了视线;他的语气还是那样的不正经;“看样子,你就算不是他的情妇,你们的关系也肯定不会干净。”
“这么八卦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安如脸无表情地说。
他瘫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怎么说我现在都可以主宰你的命运;麻烦你认清自己的处境,然后想想要怎样求我帮你。”
安如半垂眼帘;“你想怎样?”
沉吟了半晌;他伸手将她拉近自己;“他出什么价码?我出双倍。”
陌生的男子气息紧紧地笼罩着她;他的手恰好按在她受伤的臂上,痛得她整个身体都僵了。她没有说痛,转脸盯了他数秒,突然动手解自己的衣扣。
第一颗衣扣解开以后,宋知瑾就按住了她的手。他退开,略带玩味地说:“你还真敢赌。”
“不然呢?”她的声音没有起伏,不喜不怒。
“其实女人不应该太大胆,偶尔服下软也不是坏事。”他笑得很开怀,眼底有抹微妙的光一闪而过。
安如抽回了自己的手,稍稍侧过了肩膀,“那你逗完了吗?满意了吗?”
宋知瑾收起了笑意,“说吧,看我帮不帮得了你。”
“送我到机场,现在。”她直视他的眼睛,轻声说。
去机场的路上,宋知瑾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你走得这么急,真的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吧?譬如杀杀人,放放火之类的。”
恰好有辆大型的卡车经过,刺眼的车灯照了进来。安如半眯着眼,烦躁地回答:“你见过有谁会把杀人犯藏到别墅里吗?”
“也是,”他也觉得有道理,过后还头头是道地分析,“顶多也算个金屋藏娇罢了。”
安如干脆闭上了眼睛,别过头不理他。
半夜的机场依旧灯火通明,宽敞的候机大厅依旧人来人往,乘坐夜机的旅客有的满脸倦容,有点还是神采奕奕。安如放眼窗外,一点一点地等待时间流走。
施晴还是不负所托,顺顺利利地把护照和现金交到她手上。那丫头一脸忐忑,她不说,安如也猜到她那点心思,因而也没有勉强她随自己到柏林。
中途转了两次次机,经过极漫长的等待,安如最终抵达目的地。她在机舱里醒醒睡睡,下机时瞧见太阳当空,整个人又似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安如凭着记忆,在迷宫一样的街道上穿行。她的德语不怎么好,用来问路十分勉强,偶尔夹两句英文,被她截停问路的德国大叔笑得胡子都弯了。他很热心地为她引路,她听得糊里糊涂,那大叔最后向路边商铺的铺主借来了纸笔,给她回了一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