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这次出去,正好碰见了索菲亚姐姐,她从鄂罗斯找到了京城,又从京城找到了大理,幸好我曾听你提起过她,所以就把她带来了。”顺着少女手所指的方向,“我”这才发现,小舫里面竟然还坐着一个金发女子。
“我”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索……索菲亚?”
金发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我心中又是一惊,是海伦?
为什么,海伦竟然也出现在了我的梦里?我的眼前忽然再次出现一道白光……
我缓缓睁开眼睛,鼻子里可以闻到那有些刺鼻的药味。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纸,这,这里应该是医院吧。不过,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异样。
“阿比拉!”我咬牙喊道,难怪我觉得奇怪,阿比拉这小子正盘腿悬浮在我的头顶,手里拿着一根闪耀着白光的木杖,顶在了我的头顶。
“小云,你醒了啊!”阿比拉急忙收起木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比拉!你又在干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阿比拉眨了眨眼睛,说出了一句标准的中文。
我咬牙正要回骂,阿比拉却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有人来了,我以后再和你解释吧!好好修养哦!”阿比拉说完,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病房的门打开,一个同样穿着病患服装的金发女孩走了进来……
第六十五章动静之美
是海伦?
我连忙闭上眼睛,努力缓和着急促的呼吸,发出细微的鼾声。
一股熟悉的体香扑面而来,我可以感觉到她已经坐在了我的床头边的椅子上。房间里忽然寂静了下来,除了冷气机所发出的细小声音外,竟然再也没有别的声响了。
我微微睁开眼睛,向着海伦看去。惨白色的病患服,并没有将海伦那动人的美丽减低半分。未施粉黛的脸上,有着欧洲人皮肤少有的细腻与粉嫩。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将斑斓的光影照在她的脸上,她那红肿的双眼变得格外显眼,却能给人一种凄然的美感。她就犹如那希腊神话中的维纳斯,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已经能够让人享受到视觉的快感。
忽然,海伦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砰……”海伦的脚步声随着房门的合上而消失。
我坐了起来,看着四周洁白的墙壁,忽然有了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卡嚓”远处的门把忽然转动了下,房门再次打开。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双捧着插满了鲜花的花瓶的白净玉手,虽然她的脸被鲜花挡住了,但那身影却是那样的熟悉。
我惊讶的叫道:“老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啪……”随着我的一声呼喊,那女子手中的花瓶拖手而落,显出了她的容貌,却正是我的亲亲老妈。老妈双手捂嘴,两行泪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老妈猛的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我,呜咽道:“小云,小云。你终于醒了!小云,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
呃……我……我喘不过气来了。老妈,你……你那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抱的我要窒息了。
我连忙将老妈从身上扶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安慰老妈:“老妈!没事啦!你儿子的命不太好,必须得活它个百八十年的才能挂。你放心啦!”
“砰……”我话音未落,房门猛的被一股大力踹开,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壮男闯了进来。他们飞快的跑到窗户边,用身体护住了老妈。其中一个壮男摘下墨镜,恭敬的问道:“公主殿下,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老妈急忙擦去眼角的泪水,回身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没事,刚才因为太激动了,所以将花瓶打碎了。你们先下去吧,还有,叫医生过来,说爱德华殿下醒了。”
“照您的吩咐!”壮男向着老妈点头致意。接着,他带着另一个壮男退出门外。
等到那两个壮男退出门外,老妈脸上的微笑立即不见,只见她冷笑了一声,忽然用手扯着我的耳朵,叉腰怒喝:“你看,你看,妈妈怎么劝你都不听,你还非要当什么机师。结果呢?这才几个月,你就给我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幸亏你老爸在天之灵保佑你,这次没出什么大事。但是,你能保证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你能够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和劫机匪搏斗?你以为你是谁,李小龙?还是詹姆斯邦德?万一你有个好歹,妈妈我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面对着正处于抓狂状态的老妈,我那敢插话。随着老妈的音量越来越激昂,那只扭着我耳朵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我痛的直嘟囔:“老妈!轻点!轻点!再说,您老是满头金发,那里有什么白发来着。”
“你说什么?”老妈的声音顿时又高了八度。
幸好,这时从房门传来了两声敲门声。“您好,我是爱德华先生的主治医生克劳斯。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等下再找你算账!”老妈连忙整了整身上的服饰,端正的坐在了椅子上,柔声道:“克劳斯医生,请您进来吧!”
这就是身为王族的悲哀,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王室的荣誉为第一考量。
医生在经过一番很仔细的检查后,得出一个结论,我的身体壮得可以参加西班牙的斗牛赛。我只需要在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于是,在我好说歹说下,老妈终于同意让我到医院的公园里散散心。汗,我竟然已经躺了十二天了,如果再不运动运动,恐怕我的骨头真的要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