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尽了。
其中一个长相泼辣地空姐走到了我的身边,端正的鞠躬道谢:“您好!我是客舱服务部一级ca戴韵琳,很高兴认识您。我谨代表客舱服务部所有的ca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接着,她身后的几位空姐向我整齐的鞠了一躬。
“那里那里,举手之劳罢了。你们不用这样客气,直接叫我凌云就好了。”我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这只是小事一桩。
戴韵琳正要继续说话的时候,她身后的一名空姐看了下手表,走了过来小声说道:“戴姐。我们这班的时间快到了。”
戴韵琳点了点头,遂向我露出了歉意地笑容:“凌先生,真是对不起,因为我们还有航班要赶,所以要马上到飞机上报道。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却这么失礼,真是……啊。对了,小珍。你今天是不是没有航班了?”
席允珍微微楞了下,连忙点头回答:“是的,前辈。我今天刚刚结束一班,正要下班。”
“那正好,小珍,你请这位凌先生到楼下的咖啡厅,请他喝一杯咖啡吧。”戴韵琳转身对着我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凌先生,真是对不起!因为时间的缘故,我们这样真是太失礼了。所以,我请我们的这位ca请您喝一杯咖啡,聊表心意。等我们这次航班回来之后,我们再见一面吧,可以吗?”
“这个,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我……”我还没说完。这个叫戴韵琳地空姐打断了我的说话,向我挥了挥手道:“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对不起,我们先走了!”接着,她带着几名空姐向着电梯口急急走去。当她走到席允珍身边时,我分明听到她对着允珍低声嘱咐道:“小珍,你等下一定要问清他地电话号码。我们下次的联谊就靠你了。”
“啊……”席允珍听到这话。脸上又是一阵臊红,急忙转身喊道:“前辈,我……”可惜,回应她的,却是电梯铁门合上的轻响。
看到席允珍那一脸为难的神情,我坏笑,哦,是微笑着走到她面前“怎么,请我喝一杯咖啡就这么为难吗?再怎么说,我也是立了大功的人啊!”
席允珍慌张的摆了摆手。连声道:“不。不,请您不要误会。我并不是那个意思。给您造成了那么大地麻烦,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是嘛……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害得我担心了半天。”
“怎,怎么会呢!”席允珍犹豫了下,连忙摇头。
“那就好!走吧,我们去咖啡厅吧!”我笑着向席允珍走了个请的手势。席允珍已经快要僵硬的脸上硬挤出一丝微笑,迟疑的向着电梯走去。
呵。看来要再加一把火了。我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哎呀!”我的脸上一阵抽搐,现出痛苦的表情。脚下几个踉跄,向着旁边倒下。
站在我身边的席允珍连忙扶住了我,看到我脸上地表情,她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一矮身,钻到我的腋下,将我的手搭在她肩上,努力的扶着我向着电梯走去,一边紧张的看着我:“凌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和那个变态狂搏斗的时候伤到哪了?”
“哎哟……”我发出了一声沉闷地呻吟,痛苦的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我的脚好痛啊!可能是刚才踢那个变态的时候,弄伤了脚了。呜,我的脚可能已经骨折了。哎哟!好痛啊!”我的右脚微微曲了起来,整只脚都在颤抖。
“那我们快去楼上的医务部吧!”席允珍重重吐了口气,扶着我沉重的身躯快步向电梯走去。在席允珍的帮助下,我们终于来到了电梯口。席允珍一边焦急的按着电梯呼叫键,一边关切地看着我:“怎么样,很疼吗?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得你伤了脚。你地脚……”说到这里,她的视线忽然停留在我地右脚上。我感到她的身子猛然颤抖了下,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冰冷:“凌云,你的右脚很疼吧……”
“呃……是啊,好痛啊!”我连忙点头回答。
“是嘛!”席允珍重重点了点头,忽然抬起脚向起我的左脚狠狠踩了下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经过我的大脑控制,就这样直接从喉咙中喷涌而出。这时,允珍那娇小身躯猛的一闪,就这样从我的腋下消失。粹不及防间,我这失去了支撑力的身躯失去了平衡,就这样倒了下来。
还好我眼明手快,就在我快要和大理石地板亲密接触的时候,我左手奋力向着地面一撑,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喀嚓……”空气中忽然传出了一声细微的声响。我顺势躺在了地上,向着席允珍怒目而视,顺便揉了揉我的左手,“允珍,你这是在干什么?”
席允珍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双手叉腰,两腮鼓鼓的,涨红着脸说道:“哼!亏人家还那么担心你!没想到你又在骗人家,人家记得很清楚,你刚才明明是用左脚将那个变态狂踢倒的,怎么会变成你的右脚受伤呢?”
靠,原来是因为这个穿帮了。我连忙撑起身子想要解释:“允珍,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允珍,我……哎哟!”我忽然感到一丝痛觉由左手传出,开始好像是被针扎到的刺疼,可是那疼痛却慢慢扩大,最终却成了犹如被一把钝锯抽拉的剧痛。
席允珍惊疑的看了我一眼,小心的向我走近了一步;接着,她眨了眨眼睛,猛的后退,双手抱胸,仰首轻哼:“哼!又来了,人家才不会这么笨,又上你当。”
我举起耸拉着的左手,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允,允珍,是真的。我的手真的受伤了,你,你快点扶我起来,赶赶快送我去医务部。我……哎!”只是单单说了这一句话,我仿佛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豆大的汗水肆意的在我的脸上驰骋着。
“凌云,你,你说的,说的是真的?”席允珍慢慢将抱胸的手放下,上半身向我微倾,表情显得有些半信半疑。
我躺在地上,吃力的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头,又重新躺在了地上。这该死的,我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努力压抑着那剧烈的痛楚,好使自己不至于发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