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他一眼,“你在发烧,先生,不能吃油腻的食物。我给你端点粥和不放油的小菜给你吃吧。”
他皱眉,一脸厌恶,“我不喜欢吃粥。”
我无耐,这家伙,不但讳疾忌医,还挑食。毛病还真多。我说:“那你就饿肚子吧。我可不奉陪了。”
吃了早餐后,我向侍者要了份绿豆粥,再加了几样没有油腻的小菜。
我不知道酒店的观光客是眼睛都生头顶了,还是我天生就有服务他人的潜质,端着托盘,走了两步,便被人叫住,带着异国口音,“服务员,麻烦你再给我上一道海鲜豆腐汤。”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形式的,服务员只会收拾盘子碗筷,倒不会给客人亲自上菜。
还有,我又不是服务员,凭什么叫我?
(bsp;装着没听到,继续往前走,那人却恼怒了,大声拍桌子,“没听到吗?我在叫你哪”
神经病!我边走边骂。
身后响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我的手臂被人捉住,我童虎一声,恼火地瞪着眼前粗鲁又搞不清状况的男人。
这男人轮廓很深,一看就知是异国观光客,只是不知是哪国人,不过看他皮肤偏金黄麦色,想必是生活在热带地方吧。
“岂有此理,见我是外国人就不理会么?你们中国人什么时候这么傲慢自大了了?”他操着不大流利的汉语,但成语却说得挺溜的。
我完全被忽如其来的状况给弄蒙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与他同样深肤色的男人也加了进来,说的是英文。
幸好我英文还不错,听懂了,怒怒气骤升,这两个诚心找茬的家伙,他的意思是:中国人只会仰美国人鼻息。对他们科威特人都是用鼻孔看待的。
哦,原来他们是科威特人,我也知道刚才拉我胳膊的男人叫hans。
我冷冷地道:“我道是谁这么蛮不讲理,原来是从野蛮国家来的野蛮人。”
转身走了一步,又被拉住胳膊,“你说谁是野蛮人?”这个叫hans的男人语气非常不好。
我挑眉:“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一没得罪二位,二不认识你们,就平白无故的被骂,不是野蛮人是什么?”
“你身为服务员不应该服务客人吗?”
“请问,你哪只眼睛见我是饭店服务员?”我反问。
他上下打量我,忽然变得尴尬起来,我白他一眼,真是白目的家伙。我一身简单的t恤衫加牛仔库,与饭店服务员的工作服差太远了,也会认错,他们才是用鼻孔看人的。
“小姐,非常抱歉,刚才多有得罪。”hans忙朝我鞠躬,一脸歉意,“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小姐可否赏个脸陪我一起用餐?算是赔罪。”
得了吧,科威特的男人,听说极为大男子主义,完全就是一沙猪,根本就不把女人当成是人。
我说了句:“敬谢不敏,”便端着托盘进入电梯。
来到聂辰的房间,他正闭眼睡觉,听到声响,睁眼,看到我后,有些吃惊,微微眯眼,盯了我好一会儿,才道:“我以为你”就此打住,没再说下去。
“你以为我喜欢来呀?还不是见某人病怏怏的快饿死了,这才勉为其难送点吃的上来。”我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很好,基本上不烧了。
“吃吧,今天只有绿豆粥和这些小菜,下去的有点迟。”丰富的菜式都被别人吃光了。
他坐起身,复杂看我一眼,没有说话,端起稀饭吃了起来,可能是真的饿了吧,不一会儿便把所有的小菜都吃得精光。
他难得地说了声谢。
我说:“不必谢我,其实我也有私心。要是你病倒了,那接下来地行程就得耽搁了。”
他扯了唇角:“说得也是,不然谁来替你挡免费脚夫?”
我掩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不是,昨天一整天,我把身上所有物品全给他提。惹得他不大满意,不过也没有拒绝。
“你可是公认的花花公子呀,花花公子的本领就是服务周到细心,可别辜负了这个光荣的称号。”
他笑了笑,“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赞美我?”
“你说呢?”把问题丢给他,起身又拿了温度计给他量,还有点烧,“已经不那么烧了,你好好睡一觉,出一身汗就没事了。我出去了,等下叫服务员来收拾碗筷。”
“你要出去玩吗?”
我回头,“不了,我回房间整理资料去。你病成这样了,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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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病是谁造成的?”他轻哼。
我也哼了声,“活该!”早就对他说了夜里温差大,多穿件衣服他偏不穿,这能怪谁?
回到房间,拿出笔电,把相片整理出来,删掉角度不好、拍摄不清晰的照片,留下还算好看的,存入电脑,然后打开文档,开始写旅游心得。一直忙到中午过后才总算搞定了。
伸了伸懒腰,窗外已是艳阳高照,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出去了,呆在房间休息又太浪费时间了,估计这个时候聂辰还在睡,便没去他房间,一个人换了泳衣去游泳。
虽说亚龙湾酒店每个房间都附设游泳池,其实,说穿了,泳池都是连在一起的,稍不注意就会游到别人的“地盘”上去,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游得很小心。只在自己和聂辰的“地盘”上游。
但是,这次我的地盘却也被别人闯进来了。
金黄色的皮肤,穿着黑色泳裤,带着游泳蛙镜,就那样堂而皇之地朝我游来。
我忙朝岸边游去,靠岸后,瞪着这个闯进我“地盘”的不速之客。
他游到我对面,冒出脑袋,取下泳镜,冲我笑了起来,“嗨,小姐,又见面了。”他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金黄色的肌肤有晶莹的水珠落下。
原来是餐厅里那个白目加嚣张的科威特人,我皱起眉头,道:“先生,这是我的地盘,你越矩了”
他挑眉,笑道:“大家一起游嘛,一个人游多孤单。”然后色迷迷的眸子赤裸裸地扫了我浮在水面上的胸部,眼里带着掠夺般得兽性。
我厌恶无比地别开头,因为他是科威特男人,因为石油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