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就已然知道这货想要说什么!
“三哥;有法子不挤公交不?你看我这鞋;新鞋啊新鞋!我一辈子都没穿过这么亮这么新的鞋;实在是不想再被人踩了。”
宋端午上下打量了两下;发觉这货说的也是实话;再者说去老徐那办完事情;下午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宋端午再怎么坚持也不能驳了下午白娘娘的面子;所以当宋端午咬着牙伸手拦住辆出租车的时候;原本还在闹情绪放赖的周亚夫就已然一下子蹿了起来;兴高采烈的。其中一半是因为这坐出租的行为对他来说实在是奢侈;而另外一半恐怕也是为了他自己的新皮鞋着想。
出租果然比公交快而且舒适!这可能在常人听来却是废话;但是这对于周亚夫和宋端午来说却是真理。要么怎么说土包子进城没啥见识呢!所以这两个犊子在一边感叹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科技进步就是第一生产力’的同时;一边目不暇接的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
过程总是美好的;过程也总是让人感觉短暂的。这句话其实用在什么事情上都是相通的;比如某夜某人趴在某女的肚皮上翻云覆雨后;就有此感觉。
当出租车准确无误的停在锦绣小区的大门口的时候;周亚夫就又开始十分不爽起来;因为起初在公交车上还在埋怨路程漫长的他;此时却又对路途太短没坐够而气苦起来。
“这就到了?怎么这么快!”事实上当车停下的那一刻;周亚夫就趴在后座的护栏上对着司机说了这么一句;语气有点像是懵懂少女询问不怀好意的一样。
“没坐够?要不我再拉你转几圈?”中年的司机大叔听到这话像是听到笑话一般的笑道;嘴上调侃着可是当转过头来的时候脸色却不禁凝滞住了;他自然是没想到一个拥有萌系路线嗓音的人竟然长的这么的走野兽派的路线。
宋端午微笑着摇了摇头;付了钱算是替司机大叔解了围;而那个听声音是萝莉、见真人是壮汉的周亚夫;也撇着嘴不情不愿的下了车;颇有点被人‘围观’了的窘迫。
“靠;有钱真他妈爽;等我以后有了钱;天天坐出租;再也不挤公交!”周亚夫目送出租的远去;突然爆出这么一句以抒发自己的感情和感悟。而就在这话之后;自然也免不了宋端午笑骂的一句:
“出息!”
???当宋端午和周亚夫又是通报姓名又是签字画押的通过了小区门岗的盘查后;站在锦绣小区c座1618室已经是正午十三点不到一刻;原本不到十三点就能到达的两人而之所以lang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则全是因为宋端午这犊子对升降电梯的恐惧!原本没见识过这东西的他在没有实际感受过的时候自然发现不了心里的疑惑;但是一旦真的见过了;这种感觉就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勃发起来。
宋端午在某些问题上是个比较矛盾的人;比如在信命这个问题上。一方面他确确实实的打骨子里敬天地畏鬼神;但是另一方面他却又不甘心又不想承认与生自带的命数;所以就早就了这货一边对什么未知的事物都充满了敬畏;一边又心存‘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矛盾心理。
至于电梯问题;自然是最能勾起宋端午心里矛盾的东西了。本来这种文明的产物是为了方便人类;但是在宋端午的眼里看来进到这种东西里无异于就把命运交到了电梯的钢缆手里;不知道这升升降降上上下下是否安全;也不知道钢缆断掉最后一股的时候是谁在里面绝望的听天由命感受高空降落;当然更不知道故障或者停电后里面困的是哪一个倒霉蛋;所以宋端午当看见电梯门缓缓的对他打开时;就仿佛见到一张大嘴;并好像听见它说‘来吧孩子;把你的命运交给我;猜猜最后到底是通向人间还是地狱???’这不是恐怖电影的画面;事实上宋端午也从来不看恐怖电影;因为那种气氛和情节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人的心理和心境;这是超越了电影内容的最可怕的地方。而宋端午之所以不敢进电梯里;则是出于他对所有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物的怀疑态度;这种态度往小了说叫谨小慎微;往大了说则叫怀疑论者。而最可笑的是凡是拥有这种怀疑态度的人在历史上大多数都是名人;或者说功成名就者里面压根儿就不乏这种人士;其中自然以曹阿瞒、拿破仑、阿道夫、斯大林为特征比较显著的人物。
所以当气喘吁吁的宋端午和周亚夫站在徐德帝的家门口的时候;抛去爬楼梯lang费的时间不说;这力气自然也就耗费了不少;这就使得负责提东西的周亚夫靠在墙上喘粗气;而宋端午则拄在门框上掏出了手机。
‘我在你家门口;来开门。’宋端午边喘边编辑了条短信;收信人自然是徐德帝。
半分钟过去;门果然开了;而开门的自然也是徐德帝。
“怎么不敲门?还跟我玩这个lang漫?”老徐一身妥帖舒适的家居服;倚在门边朝着宋端午和周亚夫一阵挤眉弄眼的揶揄道。
“滚蛋!”喘够了的宋端午直起了身子;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怕敲门打扰到孩子休息。”
白马老帅哥徐德帝笑着给了宋端午胸口一拳;这显然是男人间亲昵的表现。所以当他结果周亚夫手中的东西;已经不需要客套的寒暄就将他二人请进屋内的时候;宋端午就知道自己这回更加的难办了;毕竟让老徐说出自己以前的朋友的方法和直截了当的撕破脸皮;可是仅仅只有一线之隔的。
老徐的家里装修布置的很温馨;是那种不需要昂贵的装潢和复杂繁多的家私就可以表现出来亲切的那种感觉;就像是那种阳光可以随时洒进来的那种纯净和柔和;处处透着让人舒展的温暖。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仅凭其清洁程度和用心的布局;就可以看出老徐的生活态度和对这个家寄予的希望。
宋端午这下更难办了。
可是就当他内心藏着凶险的目地;但身体却走进这一家三口的‘世外桃源’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者如何下脚的他;却瞧见了屋子中间落地窗帘前站着的一个娴静的妇人;很显然这就是徐德帝的妻子;那个可以让老徐心甘情愿放弃一切甘愿做个普通人的伟大女人。
“嫂子!”
宋端午微微朝那女人一弯腰;很是恭敬的叫道。
“来了就好;随便坐。”而那个女人听后;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和蔼的笑着说道;很有几分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