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动作迟缓的趴在刘老二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用意颇深的话;而这话说半截又及时掐住!宋端午知道话说至此刚好;刘老二不笨;于情于理他都明白宋端午所说的意思。
这回该轮到刘老二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宋端午竟然会抛出这么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诱饵;虽然他不知道宋端午说的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眼前这机会就只有一个;不管是真是假;他刘老二都不能放弃;只得寄托于天意。
所以当刘老二将肥皂塞回到宋端午手里时;这才从愣神中恢复了平时苦大仇深的表情。
“刘云长!”
刘老二低沉的嗓子这才略有无奈的吐出三个字;而反观宋端午那犊子;除了偷偷朝李鲸弘竖起的大拇指之外;还有他那一脸真正的笑靥如花???强烈感谢武装战线大大友情出演本书牛逼人物刘云长!武装桑威武;二哥威武!
'vip'第二百二十九章水上漂!
如果说宋端午这一辈子里遇到过许多的贵人相助的话;那么无疑刘云长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外表冷漠的刘二哥看起来像个不苟言笑的木头;但是宋端午却知道这货实际有着一颗赤诚的心脏。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看见宋端午受难就挺身而出了!
所以刘云长是宋端午的贵人;至少在现在这间号子里来说;他是当之无愧的;尽管宋端午颇有点像把他弄出去的意思;但是在没弄清楚这货具体进来的原因前;一切都只是妄想。
宋端午按照刘云长教的方法依样画葫芦;果不其然这样很奏效;当巴掌大的肥皂已经耗费了一半的时候;这才只不过消耗了两三盆冰凉刺骨的冷水而已!
若没有刘云长的出手指点;估计这两三盆水都不够冲掉宋端午身上的泡沫!可见刘二哥说照宋端午那样的洗法是会死人的不是危言耸听。
有经验了;这做起事来自然就快;更何况还是在大冬天里洗冷水澡!所以当宋端午举重若轻但又不是迅捷的将这一块巴掌大的肥皂系数用完之时;只不过才用了寥寥数盆水而已。
所以当宋端午看到号长往地上吐了口浓痰说了一句“操!”之后;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穿上了衣服;如果此时聂小纤在场的话;保不齐就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因为这犊子现在穿衣服的速度;已然超过了夺去聂小纤初夜那晚脱衣服的速度!
这真是个犊子啊;而且还是潜力无限的那种;仅凭着从穿衣服显露出来的端倪就可以看出;如果这货火力全开;估计十有八九一个照面就能把聂小纤那纯情孩子拖去滚大床了!
可是宋端午骨子里到底还是一个传统的人;就像他此时仅仅穿着一层号衣就已然感到温暖一样。
尽管他身上原先那身毛衣和秋衣都被众人瓜分了;但是宋端午此时却一丁点要回来的心思都没有;倒不是说这货慷慨大方;而是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收获到更多的衣服;就像古时的地主老财给佃户放贷一样。
春来租出去一粒谷子;秋来就要还上十石!如果还不上;不仅要砸锅卖铁、扒房牵牛、当驴做马的偿还;而且很有可能漂亮女儿或者媳妇就得被抓进地主小院当丫鬟;至于说这当丫鬟的遭遇嘛;就不好说了!
所以说宋端午他现在就是个地主的心态;他的那些个衣服估计可不止一粒谷子那么简单;至于说其他人等最后有没有能力彻底偿还;这就不是宋端午所要关心的了!
想及此处;宋端午不禁又习惯性的摸了摸鼻梁;这是他心里一有什么想法就会做出的反应;而当这货竟然又下意识的学会了周亚夫憨头憨脑的挠头时;这才发现头发里的肥皂竟然积了厚厚的一层?!
那几盆凉水根本冲不完全!试想就是把一块肥皂扔到热水里;那也得需要融化一会儿不是!所以宋端午就不禁一脸蛋疼表情的剔着指甲里的肥皂。
“操;这小子倒是逃的轻巧!行了;别扣你脑袋上那点肥皂了;像个王八盖子似的顶着多好!”
号长拿言语糟蹋着宋端午;听得旁人一阵阵哄笑。不得不说这群人笑点很低;因为有三个人的表情丝毫都没有为之动摇;一个是依旧苦大仇深的刘云长;另一个则是依旧隐忍愤怒的李鲸弘;而最后一个自然是被调侃的宋端午。
可是如果说宋端午就这样的被刺激着了;那说明宋端午的道行也太低了。而当这个犊子装模作样的摸了一把头发;并故意摆着顺拐的架势走到号长的跟前时;这才恍然大悟似的嬉皮笑脸的说道:
“您还别说;还真像个王八盖子!班长您看我现在走路是不是都有点迈王八步的意思了?!”
说罢还更欲罢不能的故意走了两趟;其模仿程度跟西游记里的龟丞相十足十的相像!
这下总算是把那帮子人逗的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有模仿的、有指点的、自然还有调笑的;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样;宋端午始终是微笑面对他们;没有收手的意思;也没有发飙的迹象。
也许是这帮人的笑声太过于张扬;也或许是能静出鬼来的看守所里还不习惯有这样的大笑;总之当别的号舍不断传过来污言秽语之后;这帮子人这才渐渐收敛了笑声。
其实也不算是收敛;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还口的行为冲淡了愉快的气氛而已。
所以说在经历过几轮骂战;并成功的引出了看守所管教的咆哮之后;这些因为互骂就能兴奋的人;这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操!没想到你还是个活宝?!行了;看你个逼养的挺有意思;滚回‘下铺’去!不叫起不能起来;否则真的给你打成王八羔子!滚吧!”
号长这一声令下宋端午可算是得到了大赦;他感恩戴德的谢过了号长之后;就立马跑到了所谓‘下铺’的位置将李鲸弘替换了出去。
所谓‘下铺’;就是挨着便池在地上铺一片席子或者画个圈圈!对于新人来讲;压根儿就没有上炕的资格;而这个‘下铺’自然也就成了新进号的菜鸟专属位置。
在宋端午没进来之前;李鲸弘自然是菜鸟;可这宋端午进来了;那这‘下铺’的位置自然就是宋端午没跑的了;可是当宋端午挤了过来并暗暗示意李鲸弘让开的时候;却不料李鲸弘这货竟然没动?!
“三哥;这不行!你刚洗过‘桑拿’又来‘睡下铺’;就是铁打的人都吃不消!”李鲸弘皱着眉头低声说道;看得出来这位江湖上闻名遐迩的‘银面少保’也有作难的时候。
“别让人看出咱俩的关系!走!”宋端午也是低声的回应;只不过令李鲸弘好奇的是;这犊子什么时候学会不动嘴皮子就能发声了?而且说的还很利索。
李鲸弘不知道;这其实是赖老狗以前在偷鸡摸狗的时候;练就的一项本领;为的就是发出声响吸引掉‘肥羊’的注意;好使自己在排除嫌疑的同时方便下手!
其实宋端午也是在一次无意间得知老赖会这技术;这才纠缠了好几天学到的;可是令宋端午确实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这么快就用上了。
宋端午的命令是发出了;但是李鲸弘却没挪动地方;这下可令宋端午为难了。他知道李鲸弘是心疼自己;这是好意。但是宋端午更懂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个纰漏都会使他俩人陷入被动!
所以当宋端午一个劲的用眼睛瞄李鲸弘;而后者从不为所动渐渐变成接受服从的时候;号长却突然发话了。
“你俩个傻逼在那弄啥呢?操!谁让你个上午才进来的菜鸟上炕了?!你也得睡‘下铺’懂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