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这些都是假的???”也许是李响的自欺欺人的精神在作祟;当他颇有点神经失常的将面前这些资料证据势若疯妇似的撕得粉碎之时;口中当然少不了狡辩。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女子终于站起来走到了李响的身边;轻轻的说了句:“李副局;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
说完;轻轻的将一张十分简洁的名片塞入到李响的口袋中后;就带着那两名精壮的男人走到了门边;抬脚就要离去。
可是就在这一只脚已经踏出;另一只脚却仍在门里的时候;那名女子却突然停了下来;说道:
“李副局;如果你想告我诬陷;可以!不过我得先给你个忠告;你大可以向你的顶头上司打听下我给你的那张名片的来历;如果你的上司不知道;那你就向你上司的上司打听;别怕越级;这对你没坏处!还有;你刚才撕碎的只不过是复印件!”
说完;这才如一个从虚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女一般又重新消失在了虚幻里;而反观这间屋子;除了失魂落魄的李响父子外;只有那一地要人老命的碎纸片???
'vip'第二百三十五章撂底!
刘云长和邢麻子本来一场好好的对阵被付胖子给搅合了;这不得不让宋端午和李鲸弘在无奈之余感到了一丝的乏味。//
本来嘛;这种地方本身就缺少点娱乐的气息;更何况这两个犊子最近这几个月整天的处在桃园酒吧这种娱乐场所里;自然的对号子里的沉闷感到了点无所适从。
宋端午倒还好点;起码这犊子都适应得了大山里的那种死一般的沉寂;所以这暂时性的憋屈倒也能忍受一二;可李鲸弘却不一样;虽然他没有白潇湘和老赖的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性格;但是可别忘了;这货可是个武痴!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单挑更能令李鲸弘感到兴奋的了;所以当‘银面少保’的兴致硬生生的被可恶的付胖子一顿冠冕堂皇的冲散后;可想而知这货心里的郁闷和失落有多严重。
这里到底比不上外面;一天穿着这一身的号衣;一天就得背负着沉重的枷锁;更何况李鲸弘这货进来的罪名可是调戏妇女;在这里不被揍成猪头都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当然前提是得有人能把李鲸弘揍成猪头!
付胖子走后这间不足十五个平方的号子里立马就冷清了下来;刘云长可能是有所顾忌;而邢麻子则大概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两个人仅仅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两眼后;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总之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以前有人问号子里最缺的是什么;回答的人千奇百怪;但是若问最不缺的是什么;那么肯定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时间。
从早上起来洗漱过后就是盼望着中午的放风时间;放风过后就是又盼望着第二天的放风时间;反正在这里就需要时刻牢记‘一字真言’!
熬!
宋端午和李鲸弘这才真正体会到了‘熬’这个字的真正含义。
如果说从中午进来到下午饭点这中间时间;是因为有折磨宋端午这种‘精彩’的节目而不至于无聊的话;那么自从这晚上的‘水上漂’之后;那时间可真是堪称一秒一秒的过。
李鲸弘和宋端午坐在便池旁的‘下铺’;一个眼望着天数着心跳跳了一万一千八百下;而另一个瞧着地面算着呼吸总共呼吸了二千二百六十八下后;这才共同迎来了期待中催促睡觉的电铃声。
“mlgbd!都他妈看什么卡?睡觉!”
随着号长邢麻子的一声令下;众人都是纷纷的和衣而卧在冰凉生硬的炕上;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早就钻进厚实被窝里的邢麻子;一个是别人从不敢抢被褥的刘云长。
号子里时不熄灯的;这是方便外面管教时刻观察里面的动静。
而宋端午在盯着灯泡看了好一阵;发现并没有要熄灭的意思后;这才扭过头对李鲸弘苦笑一下;颇有点自嘲的味道。
“真是乡巴佬进城;少见多怪了!嘿嘿;咱哥俩就凑合这睡了!”宋端午指了指灯泡再指了指‘下铺’;肯定的意思大过于征求的味道。
“草!这种地方;不来也罢!”李鲸弘一撇嘴也是呲着牙笑着说;可是没成想这话一出口就挨了宋端午小小的一个爆栗。
“少学老赖的语气!好好的一个帅小伙净整老赖的死样子;我看着都糟心!”宋端午翻着白眼念叨着;殊不知嘴上说着类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话;可是自己这行为;却无意间的又学起了老赖的经典大白眼!
李鲸弘‘嘿嘿’一笑过后又挠了挠头;瞧这憨劲儿又把周亚夫的学了个十成十!这可差点没让宋端午把眼珠子都给翻出来。
“睡觉!”宋端午没好气的发了话;说着就要和衣躺下。
“等会儿;三哥!”就在宋端午的屁股刚刚沾到‘下铺’之时;李鲸弘突然出声阻止了他的动作;而当宋端午不无纳闷的看了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李鲸弘看向已经熟睡过去邢麻子的眼神;不知何时又变回了他原有的犀利。
“我去弄两床被子过来!”李鲸弘的语气和他的眼神一样锋利如刀;说着就要动身。
这时的他倒是蛮符合宋端午的胃口!
“他要是反抗咋办?”宋端午明知故问;只为得到一个他期待的答案。
“弄死!”李鲸弘没有多话;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堪称掷地有声。
于是宋端午这才满意的笑了下;拉过了李鲸弘示意他大可不必如此后;也仅是一句简单明了的“睡觉”算是最后的盖棺定论;而李鲸弘在颇有不解的时候看见宋端午已经安然而卧;这才也终于安生了下来;只是心中一直纳闷为何三哥刚才笑得如此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