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叔;本来这件小事不该麻烦您的;可是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强叔您在开封市又没有办不成的事;所以最后我思来想去还得开这个口!”
宋端午的这一记不着痕迹的马屁拍的强子心里这个舒坦!要知道宋执钺可一直都拿军队里的做派操练强子;而强子虽然没有什么怨言;但是见到自己老上司的儿子对自己这么恭敬有加;却也是难掩心中得意的。
“么事!小侄子你且说!在这没有你强叔办不成的事!”强子把胸脯拍得山响;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宋端午莞尔一笑;道:“我想找一个算卦的老头;大概五六十岁那样子;长袍马褂戴个圆眼镜;最显眼的是卦幌子上写着一个‘青’字!”
宋端午其实是早就想找老刘头的;可是没奈何自己的手下都不在身边;二来就现在伤还未痊愈的确也不适合自己满大街的溜达;所以最终还是将主意打到了强子的身上。
“么问题!你擎好吧;小侄子!”这个祖籍山东的实诚汉子将手指头捏的嘎嘣嘎嘣响;狠声说道:“他要是活着我就给你绑了来;要是死的叔也给你挖出来!”
宋端午一听倒是哭笑不得;感情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所以急忙道:“强叔;那可是个有本事的高人;对我有恩呐;所以咱的客客气气的!“强子这才恍然过来;说了一声“得嘞!”就抬脚出了宋府大门;简单干脆的作风倒是颇让宋端午满意。
对于老刘头;宋端午是十分感激的。先不说他给宋端午指点迷津;就是单单这卦算的这么准;就已然让宋端午心生结交的冲动;更何况宋端午向来都不是一个没信用的人;自己差着老刘头的卦资这事可是一直记着呢!
五百块钱对于现在腰缠万贯的宋端午来说;确实可以称得上九牛一毛;可是就是这九牛一毛;却是链接宋端午和老刘头唯一的纽带;所以无论如何宋端午都不能把这条联系给弄断了!
宋端午知道老刘头对自己的未来意味着什么;所以拜托地头蛇强子在开封市里大海捞针其实也是没招中的唯一招数。
宋端午看着强子的座驾在土路上绝尘而去后;这才转过身来想要向院内走去。宋端午不是一个对什么事都心存侥幸的人;当然他也不习惯把自己的希望和未来都寄托在一个仅仅见过几面的人身上;只是现实的情形不允许宋端午有其他的选择余地;所以当宋端午意识到自己无法躬亲的时候;利用下宋执钺的势力和资本其实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毕竟不是自己的资源;宋端午难免有点顾忌和猜忌而已。
可是就在宋端午刚好离去的时候;却不成想远处传来了两声汽车尖锐的鸣笛;而宋端午不无疑惑的又折返到大门边看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了远处竟然停着一辆漆成了两色的车子。
看车顶;不过是一台出租车而已;可是当宋端午仔细看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晚算是间接救了宋端午一命的雷风!
宋端午眉头一挑迈着八字步就走了过去;距离不算远但却能让宋端午走上一小会儿的;可是在车子里稳坐‘钓鱼台’的雷风则硬是没动;就这样看着宋端午一步步的走到自己的跟前。
这不符合雷风的性格啊!要知道他可是在那天打着大灯给宋端午照路;直至他进门后这才离去的好人!而此时的做派;无疑则像个锱铢必较的津津小人。
“呦!这不是雷风大哥嘛!什么风把您给吹这来了;您可别说在这等活儿!这穷乡僻壤的就是等个蛤蟆坐车都比等个人要现实的多!”宋端午扶着车门框笑道;紧接着摸索出一包长白山出来;抵向了雷风。
可是令宋端午颇感意外的是雷风竟然没接;反而伴着面孔生冷的说了一句:“少跟我套近乎;给钱!”
宋端午微微一愣;从那晚的表现上看就知道这货可是个热情的话痨啊!可是今天的表现怎么如此反差巨大?
宋端午先是自嘲的一笑;递给雷风的烟收了回来叼在自己的嘴上美美吸了一大口这才又重新看向了雷风。
叶赫那拉老太太和宁朝珠老神仙最讨厌的就是烟草味;而宋端午这两天的嘴里当然快淡出鸟来!
“哼哼!”宋端午从鼻子里哼出两声不甚标准的笑意;顺带出来的还有烟气;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雷大哥;这是怎么话说的!车费不是当时就给你了么?”
雷风没接茬;而是从副驾驶上拿过来一个包裹扔在了宋端午的脚下;说道:“看看里面都是啥!”
宋端午好奇的掏了出来;原来是一副汽车座套;而这幅座套的上面;赫然有着一大片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血迹!
“哦;我以为是啥呢!原来是这事啊!”宋端午无可奈何的笑笑;对雷风说道:“如果你想让我赔座套的话;那我赔就是了!毕竟这确实是我弄的。”
宋端午这话倒是让雷风愣了;原本以为宋端午会抵赖的他没想到对方会答应的这么顺畅;要知道来的时候雷风心里还颇有忐忑呢;因为一是时隔这么长时间了确实不好解释;二来人家当初也是多给了些钱的;于情于理雷风都不应该再在这个小事上纠结!
可是雷风之所以仍旧找宋端午来说这个事;恐怕除了家里那个河东狮以外;恐怕还真就没别的原因。
“你赔???赔???赔就好!可是???可是这晦气啊!”宋端午的爽快显然让雷风有点惭愧;所以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过此时宋端午倒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他没想到雷风刚才的理直气壮竟然被自己的一句话说的烟消云散!
宋端午可是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犊子;他又怎会看不出来雷风肚里其实别有隐情?
古道热肠之人之所以会表现出一副斤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