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为什么;打扮的颇为出脱的老刘头此时倒是没跟他在一起;而是自顾自的跑到了咖啡店里美滋滋的看着各色的美女;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品味着;尽管他这身复古的长袍马褂与咖啡店显得很不协调。
不过相比之宋端午就没有那份安逸的心情了;他先是在大厅里听了一会儿钢琴曲;后来又在一些奢侈品店门前转了转;不过没敢进就是了;可是就在他百般无聊的;想继续回去再听一会儿;那个帅气的男钢琴师弹奏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之时;却不料兜里的电话却突然响起了!
来电显示是宫嘉希!
“你在哪?有时间来我这里一趟;我在办公室!”宫嘉希开门就是见山的一通说辞;没有给宋端午半点机会。
“我不在上海;现在正在王府井金鱼胡同的王府半岛酒店的大厅站着!”宋端午尽量的压低了音量说道。
“啊?你啥时候去的北京?我咋不知道?!”
“嘿嘿;干坏事自然不能告诉你!”宋端午一笑;显然对宫嘉希的吃惊颇为满意:“嗯;难得来一趟;用不用我去拜访下伯父;顺便给你传个话啥的?”
宫嘉希听此一问;沉默了片刻说道:“不用了;那老头子没什么好看的!”
“哦;那还有事么?”
“嗯;没事了!”
宋端午笑笑挂了电话;不过当他转念一想宫嘉希宫大少断然不会如此无聊的时候;果不其然电话再次响起了!
“靠;被你一打岔把正事忘了;赶快回来吧???”
宫嘉希一边埋怨着宋端午的打岔行为一边絮絮叨叨的将所有的事情合盘告知;而宋端午这犊子的眉头自然也越听越紧!
宫嘉希这一来电可不要紧;来了就是一个天大的消息;虽然说这个消息明面上还波及不到宋端午;但是下面的暗潮涌动对于宋端午来说;却不得不称之为一种机遇;只是这种机遇伴随的风险;也是不容小觑的。
宋端午刚刚挂了电话;悠的品上一口香槟取走多余的油脂感后;顿时满口余味非常;唇齿留香!
“鲜!”宋端午由衷的赞了一个字。
“哈哈;这就要讲究一个鲜字!”叶志坚爽朗一笑;不过当他眼睛眨了几眨之后;便口风一转:“这个鲜字有的时候不光要体现在食材上;对于其他的事情更是如此;你说是也不是;端午兄?!”
叶志坚比宋端午要大得多;几乎跟宋寒食一个岁数;可是这一口一个‘端午兄’的叫着;却没让宋端午感到有任何的不适;因为宋端午知道自己若是说出叶志坚想要急于知道的;叶志坚将会叫的更加的亲热和频繁!
“呵呵;既然叶大少这么看得起我宋某人;如果我再藏着掖着的;可不光对不起你叶大少的盛情;更对不起这满桌珍馐的存在了!”宋端午知道自己无论现在说什么;叶志坚都会拐弯抹角的将话题给兜回去;索性便也不再废话。
“不知叶大少对市委办公室副秘书长宫嘉希这个人了解如何?”
“宫嘉希?!”叶志坚明显一愣;虽然他知道这人;可是也仅仅限于表面层次;所以疑惑的问道:“莫非端午兄你就是从他那里听说的?不过他一介小小的副秘书长又是从何而知?”
宋端午十分隐晦的笑笑;既像是十分满意宫嘉希大纨绔的隐藏功力;又像是十分满意自己营造出来的这个场景。
“如果我说;中组部的宫副部长和市委宫副秘书长是老头子和小崽子之间的关系;不知你叶大少信也不信?!”
宋端午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而叶志坚在听后果不其然的顿时惊讶住了;就连手中的调羹都停在嘴边;任由淅淅沥沥的汁水滴在雪白的台布之上!
宫嘉希原来是中组部宫副部长的公子!这个消息对于叶志坚来说太过于震惊了;也太过于重要了;此时的叶大公子可谓是既高兴有可气;他高兴的是宋端午这个自己的盟友所能给自己带来的莫大助力;而他可气的则是在气愤自己养的那些情报人员!
这么一条大鱼隐藏在市委里天天的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打转;却愣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底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因为叶志坚清楚自己若是早几年知道宫嘉希身份的话;那还不惜血本的往北京砸那么多钱干什么?费人费力不说还弄得他身心俱疲!早知道就全都砸在宫嘉希的身上;不愁他不跟自己一条心!
可是眼前的现实是宫嘉希已然成了宋端午的‘卧底’!而自己又和宋端午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可是自己明明非常要想宫嘉希那条附着在中组部根系上吸血的蚂蝗;却又偏偏碍于宋端午的面子无法挖墙脚!这纠结的关系怎生不让叶志坚大呼老天爷这不是在玩人呢么!
所以说当叶志坚最后只得将主攻方向变成拉拢宋端午的时候;其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差亲热的拉着宋端午一个头磕下去成了拜把子兄弟了!
“来来来;端午;尝尝这个肥鹅肝;啧啧;顶级的美味???”
“来来来;端午;来试试这个焗蜗牛;香甜细软???”
“来来;端午再吃了这个白松露;这可是贵过黄金呐???”
“来来;端午咱再干了这瓶82年的拉菲;这个是我的私人收藏;不过可惜的是没有历史保存的书面证明;可是也正是因为这;让我捡了一个大便宜;哈哈;来干了???”
这一顿饭吃的可谓是宾主尽欢;先不说这俩人把那消息带来的阴霾抛在一边不管;就是在酒足饭饱之际;叶志坚亲热的拉着宋端午要带他见识见识最顶级的会所之一长安俱乐部就可以看得出来;叶大少当真是为了准备拉拢宋端午而下了大本钱的!
不过对于叶大少的好意;宋端午也仅仅是心领了;好在叶志坚也没有强人所难。既然正主儿都没打算去;叶志坚索性在把宋端午送回了友谊宾馆之后;就返回到了自己下榻王府半岛不提。
不过对于宋端午的推辞;最感到气愤的则是老刘头那个老不修的货色了!这个凡是进了什么会所、洗浴都要亲自为技师之类‘开开光’的老东西;在宋端午的推辞下失去了见识长安俱乐部的机会后;不禁愤愤然的倒头就睡去!
对此宋端午倒是轻描淡写的一笑就揭过去了;因为他知道;但凡是男人;‘酒色财气’这几个必定要沾上一样的;倒不是说不沾这几样的就不是男人;相反的什么都不沾的男人都是有一颗坚毅的心;宋端午知道越是坚毅就越不好掌控;而他也觉得;有缺点的人才好控制;否则的话以前上海滩的大亨杜大老板也不会说出那句名言:
‘不吸烟不喝酒的人;大都是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凡迷恋酒色财气烟者;一定要小心!’所以说他宋端午不要手下的弟兄们个顶个的都赛过圣人;他要的就是这种‘小心’;投其所好用嗜好来堵你的‘小心’!道理就像卖粉儿的发展嗑药的一样;你上瘾了;就得受制于我同理!
宋端午和老刘头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在经过老刘头死乞白赖的瞎闹一通;这真正能睡着的时间自然就更有限了;可是就在日头刚刚升起;老刘头因为尿急而爬起来的时候;却冷不防的看到满眼血丝的宋端午在床上坐着;面前摊着一床的纸!
老刘头先是看看宋端午衣不解带的样子;又看看纸上满满登登罗列的所有人的关系网和特点要素等等;不禁心下一动。
“一宿没睡?”老刘头披着睡袍问道。
宋端午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把老刘头顿时给弄懵了!
“心里乱得慌;总觉得要有事发生!”宋端午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皮;将积满了烟蒂的烟灰缸倒掉;这才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刘头的嘴巴蠕动了两下;还是没说什么;可是就在他打着哈欠放完了尿;准备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却不料宋端午竟然一把将他的衣服扔到了床上!
“这事儿我越想越不对;心里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不成;半仙快起来;咱们回上海!”
“现在?”
“对;现在!”
宋端午一边说着;一边不顾老刘头的强烈谴责和抗议就要收拾东西;可是就在两个人一个匆忙一个偏要拖延的时候;宋端午的那款老旧诺基亚1200却突然响起了。
电话是赖大狗腿子打来的;时值清晨六点十五分;往常这个时候他肯定还在死觉;而今天的一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