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处理好!处理好!你知道吗?”
“妈,我明白。”我恭顺的回答。
“他们该上飞机了,你就别耽搁他们时间啦。”父亲在一旁说道。
“我跟我儿子多说一会儿,不行吗?好不容易”母亲激动的声音嘎然而至,她迅速地掉过头去。
“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恭敬的问道。
父亲凝视了我一会儿,眼神中有信任、有疑惑、有嘱托……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他只是摇摇头,缓缓的说道:“在学校要注意身体。”
也许他认为我已经长大,一切路得靠自己来走;也许他以为我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了他,他没有什么可教导我了……他已开始谢顶,背也有些驼……我望着他,心中有些苍然,那种苍然是年轻的儿子对年老的父亲的一种复杂的情感:岁月流逝,让曾经如大山一般伟岸的父亲华发丛生,也让曾经懵懂无知的我雄姿英发。但父亲就是父亲,任何人也无法代替。我知道,我永远都无法超越他!
“哥。……路上小心!”弟弟说道。
“晓涛!”弟弟欲言又止地神情让我微微一笑,语重心长的说:“在家要听爸话,别老跟妈顶嘴,知道吗?”
他点点头。
“至于你做的那个决定,我是支持的,反正时间还早,寒假的时候我会跟父母说的。”一听到这话,弟弟满腔喜色,这才是他最想听到的吧。
“什么事啊?”母亲好奇的问。
“没什么。”我敷衍的说,手往弟弟肩上一拍:“不管怎么样。哥很佩服你,好好珍惜吧。”一想到许杰和高欣,使我地语气不自觉的变得有点深沉。
“嗯!”弟弟坚定地回答。
“妮妮,我们走吧。”
“叔叔。阿姨,再见!还有晓涛……晓涛弟弟再见!”妮妮挥舞双手,大声的喊道。
“妮妮。下次还来玩啊!”母亲热情的说。
“一定会的,阿姨!”
……
“晓宇哥哥,我真不想离开这里,叔叔阿姨真好!”走在安检通道上,妮妮还恋恋不舍的说。
“是啊,他们是世上最好的父母!”
……
“叮……零……零……叮……零……零……”按了门铃好久,里面无人回应,卢见虹有点奇怪,于是掏出钥匙,开了门。
“晴晴,原来你在家啊。”卢见虹看见阮红晴出现在二楼楼梯口,笑着说道。
阮红晴浑身乏力,整个身体都倚靠在扶梯上。二楼并不高,可她只看了一眼大厅,就开始感到晕眩,忙闭上眼,用沙哑的噪音说道:“卢伯伯,我有点感冒,所以”
“既然感冒了,还下来干嘛,快进屋躺着。”卢见虹关切的说道,急匆匆的往楼上走。
“卢伯伯,我已经看过医生,吃过药了,很快就会好的。事情那么多,就不用再麻烦您了。”阮红晴见卢见虹颤巍巍地上楼梯,顿时紧张起来,没经考虑,就下了逐客令。
“感冒……呼……也分好几种啦,如果……是……流感,可不是那么容易……治的。”卢见虹边喘气边自责。根本没有注意到阮红晴的不敬:“前两天……工作忙,没来……照顾你,结果……你就感冒了,看来……我……这个保姆……不称职啊!”
……
阮红晴躺在床上,内心惶恐不安,感觉卢见虹摸脉的手就像一把铁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偷偷睁开眼睛,却见卢见虹在皱眉沉思。
“晴晴,把舌头伸出来。”卢见虹肃然地说道,他仔细的观察了舌胎,又看了看阮红晴那张苍白而无血色的脸,心中开始嘀咕:“不对,这不是感冒!”
他地目光扫过床头的桌子,上面放着几瓶药,可标签都被撕掉,心中更是狐疑“晴晴,什么时候感冒的?到哪个科看的病?开了些什么药啊?”他缓缓说道。
被发现了!阮红晴心里凉了半截,索性一咬牙:“卢伯伯,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很快就会好的。”
“我不管?!我不管能行吗?”卢见虹也火了:“你这是贫血!你怎么会贫血呢?不行,你得给我住院去!”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阮红晴斩钉截铁的说。这一激动,导致她不住的咳嗽。
那咳嗽声让卢
心不已,望着削瘦地阮红晴,他先冷静了下来。这隐情,那是无庸置疑的了,但阮红晴的性格他多少有些了解,看来她既不会亲口告诉他,也不会去医院检查,这倒有些难办了。
他低头苦思对策,无意识间看到一物。顿时计上心来:“晴晴,你不愿去,伯伯也不强求,你就在家好好休养吧。”
“……啊!”阮红晴见卢见虹和气的对自己说,反而不知该怎么回答。
“人生病了,就是麻烦。你瞧瞧,屋里的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的。”卢见虹说着,弯下腰:“废纸篓里的垃圾都已经满了,我去帮你倒了吧。”
“卢伯伯,这种事怎么能让您来做呢。”阮红晴既感激又愧疚的说。望着卢见虹走出房间。忽然,她意识到不对。猛然坐起身:“卢伯伯,您快把纸篓放下!”她急切的喊道,想要下床追上去。可惜,身体却不听从她的使唤。
一切都会被揭穿了!她徒然地倒在松软的床上。
一种耻辱感包绕过来,深深的刺痛她的心海,悲愤、无助、彷徨……“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她低声的哼唱着,痴痴望着床边父亲的遗照,泪水打湿她苍白的脸……
……
随着一个个纸团被抹平,卢见虹的神色越发凝重。“怎么会是这样?”看完这一沓从废纸篓中搜出的处方签,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是知道了,却更让他无从下手。他抬头望着楼上的卧室,心中仍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将皱巴巴地纸揣进口袋。拎起纸篓,准备上楼,随即又犹豫了。这样的情况下。两人见面会是多么尴尬地局面,或许让我爱人来开导晴晴,应该会更好些。卢见虹沉呤着,重又将纸篓放下。
“这是什么?”卢见虹从废纸中翻起一张五颜六色的壳片,好奇的检起来一张被撕烂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