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车!”
……
车内坐了不少人,大多数是新学员,一张张稚气的脸上充满着兴奋和好奇,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显得十分热闹。
前面的位子都被坐满,钟愚领着许杰往后走。然而,一双脚横亘在过道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钟愚皱着眉,上前轻踹了一脚:“赵绵涛,你太不像话了,既然是来接人的。就不要睡懒觉!”
“我操!”许杰见那躺卧在座位上的学员翻身坐起,开口就骂:“咱们各接各的,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是”刚说一半,他停住话语,目光在许杰身上扫了几扫,微露惊异之色:“我说你小子突然这么卖力呢?原来是这样,你身后这个女生长得不错!”
他直言无忌地话让许杰的脸一红,她慌忙低下头。
“你可别乱打主意!她是我们系的新学员!”钟愚警告的说道。
“切!你们系好容易来个漂亮的女生,就当个宝贝似的,谁稀罕!”钟愚不屑的说道。再也不看他一眼,望着前方,自语道:“我才睡了一会儿,就来了这么多人!”
“许杰,你就坐这儿吧。”钟愚将行李放好后,指着一个靠窗的空位,笑着说道。
许杰正要过去,突听赵绵涛一声高喊:“喂,你们当中有读临床检验的吗?”
她微微一震:临床检验?他是周晓宇的同学?她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粗鲁的学员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可怕了。
“我是!我是!”前方站出一个少年。兴奋的连声喊道。
“那还不快过来拜见师兄!”赵绵涛指着自己的胸口,傲然的说道。
“师兄。你也是学临床检验的吗?”那个清秀瘦弱的少年听话的跑了过来,恭敬的说道:“我叫……叫尹慧如,重庆人!”
“重庆人?!”许杰好奇的从座位上仰起头。
“尹慧如?这分明是个女孩地名字嘛。”赵绵涛一愣。
少年面色微红,低声解释道:“是智慧的‘慧’,如来佛祖地‘如’,我妈是一个佛教徒,所以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赵绵涛根本没听他的解释,一直瞅着尹慧如,忍不住笑起来:“这名字跟你的人挺配。我看,你要是穿上女生衣服。绝对没人敢说你是男的。”
车厢里哄然大笑,尹慧如窘得满脸通红。
“喂,赵绵涛,你别太过份了!”钟愚看不过眼。忍不住批评道:”有你这样迎接新生的吗?”
“开个玩笑,你别当真!”赵绵涛根本不理钟愚的茬,大巴掌拍在尹慧如的肩膀上。笑呵呵的说:“你是重庆人吧?咱们队有一个你的老乡。有他在,估计全校都没人欺负你!”
许杰心中一动。
“真的吗?他叫什么名字?”尹慧如惊奇地问道。
许杰望着窗外,轻轻嚅动了几下嘴唇。
“周晓宇!”赵绵涛吐出的三个字跟她所想的一样。
“他?!”钟愚重重的哼了一声。
“怎么?你小子有意见?”赵锦涛地目光立刻投射过去。
“他算老几?”钟愚鄙夷的说:“经常违犯校规,打架生事,还乱追女生,搞出很多乱子来。只不过仗着后台,没人敢管他,如果刨去这层关系,他也只是一个绣花枕头!”
他是这样的人??许杰疑惑地看着钟愚,心里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
“绣花枕头?有这样的绣花枕头吗?运动会上5获第一;联欢会跳舞获特等奖;组织全队拉歌,主持节目……打架生事我倒没听说过,我只听说他见义勇为,力斗歹徒,荣获军队三等功一次。”赵绵涛口若悬河的驳斥道:“至于乱追女生,我看应该倒过来说,是女生追他!我们队的队花,护理系的系花,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跟他好的,那是人家有魅力,你在这儿瞎嚷嚷什么!我看你这是嫉妒!”
“师兄,他……他真的是重庆人吗?他……好厉害!”尹慧如听得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周晓宇吗?许杰同样充满疑问。虽然这一年,无论是他的体格,还是气质都与从前大不一样。可是,他真的做出了这么多的事吗?怎样也无法与她心目中那个平凡普通的男孩联系起来!最关健的是那个什么队花,系花都喜欢他,难道周晓宇有好几个女朋友??这怎么可能呢?!许杰的心乱糟糟的,差一点就想直接问赵绵涛。
吹牛的吧,咱们学校有这样的人吗?”
“太神了,简直就跟电影的主角似的。”
“临床检验队是属于哪一个系地,我想去看看。”
……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都把目光聚集到赵绵涛身上。
钟愚的脸抽搐了几下,大声嚷道:“作为一名学员就应该认真的学好自己的专业,将来当一名优秀的军医!像他那样天天不务正业,甚至有一两门考试不及格的人,有什么好炫耀的。”
“哟,这是哪个队的教导员跑到火车路来做政治教育?!了不起!了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大胡!”赵绵涛惊喜地喊道。
许杰循声望去,车门外上来一个穿便装的男生,一手拎着背包,一手端罐饮料,边喝边往后方走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临检队也只能在这些无聊的活动上露露脸!学习成绩根本拿不上台面!”钟愚受到了奚落。更加愤怒。
那男生脸色一沉,嘿嘿一声冷笑:“这里有读临床专业的新学员吗?”他环视四周,目光在许杰身上略作停留:“你们真的是很幸福,临床系不但培养好军医!而且培养好杀手!一年内有两名学员进了监狱,用活人来练习解剖,连小孩都不放过,果然是培养人材的好地方。”
钟愚见那些新生个个神色恐惧,就连许杰也以奇怪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脱口就骂道:“你……你他胡说八道!”
那男生的一双挺大挺亮的眼睛骤然缩成了一条缝,里面闪动着阴森森地光芒:“对了。我刚才少说了一点,临床系还培养一些外表斯文,其实狗屁倒糟的家伙。”他直视着钟愚,饮料罐在他地手中发出“咯咯咯”的响声,轻易的就变成了一个‘苹果胡’,未喝完的饮料溢出来,淋了他一手:“我不管你是比我早来几年,今天你骂了我,又骂了我们队,还骂了我的朋友。你说该怎么办?”
钟愚咽了口唾沫,有点胆怯的后退一步:“想……想打架吗?我告诉你,这可是违犯校规的……当心挨处分……”
“‘处分’是什么东西?”那男生一副懵懂的模样,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肌肉:“好几天没有练拳击了,手正痒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