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若颓废,当母亲的自然就不淡定了,听说儿子已经三个星期没到公司上班,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白禾既生气又心疼。
自己这个从小到大早熟懂事的儿子终究还是败在了女人身上,完全失了连家子孙该有的风格,让她在众多姐妹面前颜面大失,再不采取行动,连如若怕真的就会八匹马车都来不回来了。
白禾早早的就心里打好了草稿,信心十足地相信自己一定会把儿子给骂到回心转意认清现实,然后乖乖回公司去上班,摆正他作为连家继承人的身份。
可就在打开公寓门的那一瞬间,透过门缝看见连如若闭着眼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白禾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脑中一片空白,扔掉手里的所有东西,飞快跑到连如若身边,探探他的鼻息,还活着,摸摸手臂,体温有些偏凉。她赶紧摸出电话叫楼下的司机马上上来,整个过程她的手一直都在发抖,总有一种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
把连如若送到医院,医生诊断之后,说他是持续饮酒过量导致胃出血,如果再迟些送过来,情况就更严重了。
听完医生的话,白禾心情更加复杂,自己这个儿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连命都不要了,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使了什么妖法让他这样自暴自弃,可换个角度想,如若他也是个深情的种,给他选媳妇的时候,一定要投其所好,才能让他服从。
就算和吴葭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白禾也从来没有用心仔细的去瞧过一眼她,对吴葭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家里下人和如茵的描述,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还记得的只言片语,最终把吴葭定性成一个老早就心思缜密一肚子坏水的坏女孩,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就不知羞耻干出那样的事情,她还记得,当初第一个告诉她的人是家里的下人,说是大早上看见大少爷从如芷小姐的房间里赤着上半身走出来,而第一次听如茵提起,是她说自己半夜看见了他们做、爱的场景。
反正不论怎么样,这个女人用完了就必须扔,留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渣,以后会更渣。
第19章第十九章
吴葭是被腹部一阵阵撕扯般的剧痛给痛醒的,咬牙忍了一会儿,以为只是暂时的,但疼痛感一点点加剧,就算她蜷缩成一团,也没有半点缓解的作用。
她只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床起来,结果身体还没站稳,就被突然袭来的一股疼痛给逼得摔倒在地板上,手臂一阵酥麻。保持摔倒在地的姿势她不敢动,感觉短时间内不会再痛了,才勉强站起来,扶着墙一步步艰难走向房门口。
就在转动门把手把门拉开的同时,一阵前所未有的腹痛又将她击倒在地板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中溢出。她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剩下一点力气,视野开始变得模糊。
自己就快死了吧,可她还不想死。
连天何穿戴整齐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吴葭倒在门边,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就几大步走过去蹲下、身将她抱起来。
“又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葭尽力睁开眼睛,这一次她没有认错,不是连如若,这是连天何。
“肚,肚子……疼。”她吃力地把话说完,声音虚弱,一只手死命拽住连天何的手臂,借以将自己的痛感传导出去。
“麻烦。”
吴葭感觉自己开始一点点被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和温暖包围,那是她一直求而不得的被人保护的感觉,似梦似幻,腹部的疼痛也有了些许缓解,就像那痛楚也抵御不住源源不断流入身体的温暖,只能灰溜溜颓萎下去。
这一次,不像是走在颠簸的山路上,连天何步伐虽急,但很平稳,吴葭觉得充斥在鼻腔里那苦苦的味道似乎也没那么不能忍受,反而特别安心。
就在她以为疼痛就会这么结束时,又一阵撕扯感窜入脑中,这一次,疼痛的怪兽带着它的千军万马从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奔腾而过,彻彻底底将她的意识夺走。
还是噩梦,没有终结的噩梦,一双双尖锐的眼睛,一张张嘲弄的脸,伴随着的是婴儿的凄凉的啼哭声,吴葭不想再被纠缠下去了,可她逃不掉,真的逃不掉!
“草草!草草!草草!”
是有人在叫她么?对啊,她是草草。
赶紧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人是刘妈。
刘妈被吴葭那一双突然睁开的茫然、空洞的眼睛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用手抚着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刘妈,对不起……”看见刘妈的反应,吴葭也有点不知所措,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下意识垂下眼睛,条件反射地道歉。
这段时间以来,吴葭已经说了不知道有多少声“对不起”,因为除了抱歉,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完整而真切的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愧意。她的确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