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
卓明觉得今天的爆炸性新闻实在太多,他都有点脑子不够用的感觉。
秦可用力吸了一口再轻轻吐出,烟雾缭绕,他也有点晕。
春妮是他大学导师的女儿,因为他才认识并爱上了时木南。
“时木的父母正在给他办出国手续,因为时木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了,需要换一个环境。”
“去多久?”
春妮睁大双眼,全是留恋与不舍。
秦可同样不舍:“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时木愿意吗?”
秦可摇摇头:“时妈妈这次铁了心,时木不愿意也拗不过。”
春妮一听就急:时木要出国,再也不回来了,那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七上八下中不知怎的就冒出了那个念头:“或许,我可以想个办法留住他。”
秦可没想到,这个办法就是春妮让时木与自己订婚。
在那场简单的酒宴中21岁的时木南与21岁的春妮就这样绑在了一起。
秦可掐断烟头,苦涩的笑道:“你说得不错,初恋是个恶毒的东西!”
卓明也掐断了烟头:“真想见见这个学姐,看看她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
“人家怎么就成怪物了?”
“时木南是社交圈里公认不近女色的怪物,你想想,能够将怪物时木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不是个怪物,那就是个超级大怪物。”
秦可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这就是你为什么被称之为油腻中年男的原因,刻薄!”
……
时间转瞬即逝,芬芳宜人的四月天一去不复返,朝曦坐在小城邻镇的田埂边感受着温热空气里的六月情怀。
那日因时木南无端责骂而让她满腹委屈什么都没带就出了门,大街上溜完一圈才发现钥匙在自己的冲动下反锁家中,想着这乱糟糟的一天,她终于找到了回去的理由,与传达室相熟的保安大叔借了五百块钱直奔火车站。
一夜火车之后是三个小时的客车,就在整个行程即将到达终点站时,她胆怯了。
“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滚,滚得远远的,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朝母的话尖锐无比,八年过去,再想起,耳膜仍会震痛。上车时的义无反顾在隐隐的担忧中消失殆尽,最后她还是提前结束行程,选择在一步之遥的邻镇下了车。
阿宝赶到的时候,她正惴惴不安的坐在小镇xx旅社前厅的沙发上。阿宝用自己的身份证替她开了一间房,看着精神有点恍惚的朝曦,阿宝还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向女儿小楠请假留了下来。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朝曦静静躺在阿宝怀里控诉。
阿宝闭上眼:此情此景与八年前何其相似,同样是在这个小镇,这家旅社,她们躺在宽敞的双人床上,朝曦一直抱着她哭:“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该怎么办?”
“他为什么不来见我,阿宝?”
或许是爱得不够深,或许是你们太年轻。
阿宝话到嘴边又咽下,流过爱情的泪,才能明白什么叫爱情。哭一哭,握不住的爱情,未必就是坏事。
抱着这样的心态,八年前的阿宝什么都没有说,从失恋者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大概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时木南毕业前夕,他们约好第二天上午十点去g市的缪斯教堂结婚,可惜他没有如约而至。朝曦一个人坐在教堂门口哭得稀里哗啦,又多等了两个钟头,却还是未等来心上人,她收起眼泪没有再回出租屋,连夜回到了这里。
“忘了他,小曦,跟我回家吧。”
八年后,阿宝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朝曦哽咽不语,黑暗里阿宝叹了一口气,她开始想她的女儿小楠,从出生到现在从未离开过她。小家伙总是搂着她的脖子说:妈妈,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今夜没有她在身边,不知小楠睡得好不好,会不会也如此刻躺在她怀中的这个女人一样心里委屈脸上挂着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