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后的晨夕犹如出水芙蓉,她告诉妈妈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当然她隐瞒了贺崟抓住她手的那一段。
听到女儿说了倪翼栋办的这样如此不靠谱的事情,赵有迪女士立刻改变风向:“晨晨,没关系。你说过的你们只是好朋友,所以对于好朋友在我们面前的炫耀我们可以给与适时的喝彩,你可以把这看做是一种礼貌,或是维持友谊的一种手段和方法。”
晨夕抱住妈妈:“妈妈……我爱你……天崩地裂了,我也爱你……”
妈妈抚摸着女儿这一头柔顺的长发,心满意足。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晨夕的电话就响了,是黄广益的。
“晨夕,你回来了,我看到你房间的灯亮了……”
晨夕都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为好,这个男人表演得也太投入了吧。晨夕唯有继续选择沉默。
“晨夕,你在听吗?”
“我在听。”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天早上我几点去接你呀?”
晨夕知道这是躲不过了,她想了很久,开口到:“黄先生,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荒唐吗?”
黄广益声音都大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
“可是我想在我妈妈面前做好我自己。”晨夕的声音一如刚才。
“晨夕,明天你先出来,出来我们在说。”黄广益把声音放到最软,自始至终,他都没提到晨夕一直在耍他。只是一味的委曲求全,哄着晨夕。
“晨夕,我想今天你也累了,你先休息吧,我不逼你。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晚安,晨夕。”这回是黄广益把电话给先挂了。
晨夕拿着电话愣在那里好久。
晨夕大刺刺地躺着,喃喃自语:“晚安,怎么晚安?贺崟这样,你又这样,我能睡得着吗?这是什么桃花运?!两朵烂桃花!”
晨夕的电话又响了,一看,原来是朱华山的。晨夕接起来:“竹板,干嘛?我刚回来,累坏了……”
“晨夕,我们在‘拉格斐’,阿栋喝多了,怎么劝都不听,还一个劲的叫你的名字。”
晨夕诧异:“朱华山,你从哪个地方看出我是解酒的良药?”
“晨夕,别这样,我也知道阿栋今天办的就不叫事。他也很后悔,可是他就这公子哥的臭脾气,能怎样呢?”
晨夕:“……”
“晨夕,我也记得那个下午,那个下午也属于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华山,别这样说……你的好我都放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晨夕,过来吧,过来劝劝他。”
“好的,华山,我是因为你才过去的。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道歉,也不是所有的伤痕都可以补赎。”
19
“谢谢你,晨夕。”朱华山温柔地回答。晨夕依然还是7年前他所认识的晨夕,总是那样纯粹而干净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bsp;晨夕匆忙下楼,一束灯光晃得晨夕的眼睛无法睁开。她抬手挡住,才发现是那辆这几天出现频率最高的雷克萨斯。
晨夕赶紧坐上去:“你怎么还在这?这里都是我妈妈的同事,你想干嘛?”
“晨夕,这么晚了,你这想要去哪?”
“哦,对了,我都糊涂了,送我到‘拉格斐’,我有事。”晨夕面色如常。
黄广益的汽车终于再次驶出医院宿舍的大门,他看着晨夕:“有很重要的事吗?”以他这些天对晨夕的了解,很明显,现在晨夕的这身装扮不可能是去玩的。运动装,头发随意地梳了一个马尾。一张小脸干干净净的,似剥了壳的刚煮熟的鸡蛋白。没有化妆的晨夕就像个高中生,一脸的稚气。
晨夕摇摇头,没说话。
很快就到了拉格斐,晨夕正准备下车时,黄广益拉住她的手:“我就在这等你,小心些。有什么事情立刻打我电话。”
晨夕感激黄广益此刻的体贴,她抿着嘴,什么都没说就下了车。
进到包厢,还是早上的那帮公子哥们,看到晨夕,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秦蓉还在,奚娟想必已经走了。
秦蓉的样子估计是被倪翼栋折腾得够呛。
看到晨夕,秦蓉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可是她也没有挪动自己的位置。
晨夕一把拉起倪翼栋:“阿栋,别耍酒疯了,这大过年的,你要大家都陪着你不痛快吗?”
“晨晨,你终于来了……我错了……”
晨夕让倪翼栋坐在空气调节的出口下面,递给他一杯浓茶:“倪公子,别撒娇了,错的是我好不好?我给你道歉,你快把这茶给喝了。”
看到终于安静下来的倪翼栋,大家都舒了一口气,朱华山摇摇头:“这小子,就是要晨夕来治他才能老实。”
范少平骂道:“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