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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是人啊!”小山不满的嘟喃。在他心中,徊是最好最好的女人,不会有人不喜欢她的,即使是皇帝也一样。
“枫徊喜欢吗?”木玉恒轻轻握着陆枫徊的手,装满着对眼前女人全部的爱的眼直直的望进陆枫徊的灵魂深处。只要枫徊喜欢,玉恒不介意。
“不!正因为他是皇帝,所以我们之间没有可能。”陆枫徊的话掷地有声。她不会允许一个自小便学习着并时时刻刻表现着帝王本能的人加入到他们这个大集体中的,在这里他们是平等而和谐的关系,而不是他的奴才或是行宫,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这正是你心中所想,我看下回你再出门时,还是把脸摭一摭吧,最好连多余的话也不要多说。”风怀情似笑非笑的调侃,心里的烦闷被她几句言语扫了个精光,他还不相信自己选人的眼光吗,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呢,只要被她所爱,那便抓住了幸福。
“你们——,唉!”所以说人太花心,下场如她。平时是太宠他们了,连这种事也拿来笑话她,平时对她发火也多是为了这男祸之事,可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末了还是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只要她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即使是皇帝也一样,活像她是什么人物般,活该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喜欢她一般,只怕他们之前的感慨不是因为对方显赫的身份,而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这几个男人啊,怕是平时真被她宠坏了,知道什么是男女平等了,竟是抓着她这个一家之主的丑事来玩闹。
“我今天死赶活赶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说莫修园的事,先说说怎么离开——谁!”陆枫徊虽然看到心爱的人心神有些放松,但天生的警惕还是查觉到乌黑的窗外微弱的呼吸,她电射而出,不久便揪着一团鲜艳的物体进来了。
显然她手中所摛之物并不是很乐意自己此时狼狈的模样,死命争扎着,口中叫骂不停。
“大胆贼人,竟敢胁持本殿下,快放开,放开我!”
陆枫徊眉头一紧,怎么又是他!竟然给他跟到了这里,她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小鬼!你不乖喔!乖宝宝可是天刚擦黑便上床睡觉的。不乖的宝宝——哼哼,会被吃掉!”放开了那与她有过一面之缘,且第一印象还不错的小殿下。这种乱跟人的毛病可不好,幸好跟着她这个好人,万一跟着个歹人,只怕性命不保,外加被勒索。
“哼!本殿下如此聪明,才不信你呢,你去骗小孩子吧。”被放在平地上的人秀气的一拍被扯皱的衣服,鼻子朝天哼气。
“哲?你是小哲吗?”明溪有些迟疑的声音自陆枫徊身后响起,接着是惊喜的大叫,冲到那孩子的面前,向来斯文有礼的他双手往对方脸上一搭,像搓面团似的整起对方的脸来。
大家都被他突然而来,且大异于常的行为吓呆了,来不及拯救那已双眼含泪,说不出话来的小鬼。
“小哲,你这什么表情啊!不认识溪哥哥了吗。”寻了许久的故人就在眼前,如明溪也忍不住笑脸大露,再次抱紧了还搞不清状况的小殿下。“小哲变得好小啊!真怀念以前抱着爱哭的你把屎把尿的单纯日子,可惜人不可能永远不长大的。”
其他人与明溪相处日短,不知道有明哲这号人物,但陆枫徊对此人可是念叨许久了,可以说她在各国奔走,第一原因是迷路,二则就是为了找他,谁曾想找了许多年的人居然是个小鬼,她有些不甘的伸手掐掐对方已通红的脸肉。阴阳怪气的道:
“小哲啊!你可真会躲,叫声大嫂听听。”
“你!溪哥哥!怎会与这个女人在一起呢。而且溪哥哥,你好像跟500年前有些不一样了。”圆圆的大眼睛闪过一丝与他的外表不符合的深沉光芒。
“是不是觉得你溪哥哥变得年轻了,哼哼!这可是爱情的滋润,小鬼你不会懂的啦。”
陆枫徊看着小溪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不想让唯一的亲人担心,嘻笑的搭上明溪的肩头,顺势拧了他的小鼻子一下。看到他对自己怒目相对,便恶意的大声取笑。就是要欺负你,怎样!
“对了,小哲!你怎会在承天国!你原不是与天青凝在强汝的吗。”天青凝乃强汝上一任的国君,而小哲则是强汝的郎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别提了!”明哲一脸的郁卒,挥挥手不愿多谈。他斜眼看着这一室各有千秋的美男子,这就是承天王暗自囚禁的‘人质’。老实说,在承天这许多年,他还未曾见过莫修园手段如此强硬,如此的任性过,就为了这个第一眼睢去秀俊有余,威武不足的女子!今夜原是睡不着,在四处里闲逛来着,却见着她,这个只能用奇怪来形容的女人如烟一般往皇族的禁地而去,不知不觉间他也悄然跟了过来,为什么要跟,别问他,到现在他还是不清楚。
那边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颇为投入,而这边的几人因与明哲不熟,也搭不上话,不过单是听着,精明如风怀情,倒可猜出对方的来历,及明溪身为传说中天命人的身份。原来我的风儿,魅力如此之大,竟是什么样的人都为她倾心呢,皇帝、天命人、祈神者,将军,哦!还有那如小兽般的小山,这家子还真是热闹呢。
兄弟两人的偶然相见并没有太多狗血的散泪场面,陆枫徊甚至已打起了,让明哲助他们一家离开此地的主意来。
因此,当她与溪他们商定好下次来的时间,以及把外面的‘守卫’该摆直的摆直,该干嘛的都催眠了事后,揪着小屁孩离开,云还等着她的消息呢。
“喂,你从一个皇宫住到另一个皇宫,不觉得腻吗?好说你也是个天命人吧。”据她所知,天命人因身份特殊,常被做为一国的守护者而存在,若非天命人是活的,怕大家还巴不得弄出个庙堂供拜呢。
“天命人!这是我能决定的吗!我还巴不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如果只是个普通人,我又何必从一个皇宫住到另一个皇宫去。”小小的身子因激动而微微的颤抖着。那童稚的声线却发出成年人般的压抑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