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低了首,上瞥六十度角地瞪他:小样,我为什么要唱你听的懂得?姐姐我是外语能手?能手知不知道?!
“别瞪着我。唱。”
宁芳打了个惊吓。
“你眉头开了,所以我笑了,你眼睛红了,我的天灰了,啊,天晓得既然说,你快乐于是我快乐,玫瑰都开了,我还想怎么呢,求之不得求不得,天造地设一样的难得,喜怒和哀乐,有我来重蹈你覆辙。行了吧?”
“这曲子叫什么?”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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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接着唱。”
我容易嘛我,整个一戏子。
“你头发湿了,所以我热了,你觉得累了,所以我睡了,天晓得,天晓得,既然说,你快乐于是我快乐,玫瑰都开了,我还想怎么呢,求之不得求不得,天造地设一样的难得,喜怒和哀乐,有我来重蹈你覆辙。lalala……不管为什么心安理得。”
宁芳是在唱,可她唱的可不是王霏那美调儿,而是花儿乐队那种不拿真调当真调,只拿怪调当随调的款儿。
玄烨也由着他,变不变调无所谓,主要是这词儿得他的心,我快乐所以你快乐,呵呵。
这小子乐着了,不方便当着他皇额娘的面,只好咳了两声。
“素心,拿杯水来。”
不论什么时代,男人与女人间的故事总是说也说不完,那情嘛,自是谈也谈不完。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首词儿正可形容此夜于南市手牵着手,眸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两人。
爱情,从来不曾在两人间缺失。
紫禁城慈宁宫侧殿,大贵妃娜木钟听了小监的回禀,冷艳而笑:“哦?那位那里通知到了吗?”
“回大贵妃,太后已经知道了。”
“呵呵呵,好。”她眉目一转,“只一人知道多无趣,总要都知道了才有戏可听。明白吗?”
那小监也是个明白人,领了意退了出去。
娜木钟笑意灿灿地理着长甲。
“娘娘,你这是要治那小贱人?”
“呵呵,我干嘛要治她?要治她的也不能是我呀。”娜木钟眼光狠绝,“他们母子让我不快活,让我的儿子不快活,我要十倍地讨回来!别当我是好欺负的……明儿找个人把福临那小子招来,也让他上台演那么一段。戏子戏子,有戏有子才有戏。呵呵,这戏只会越演越大、越大越得了趣儿……”
那婆子也是自小随了娜木钟的,自不会阻了她去:“表姑娘那里?”
“她?到是有些手段的……不过,她是那不要脸的野小子的女人,与我何甘?由着她闹去吧,我们只坐着看戏就好。”
初秋,今年的紫禁城还是姹紫嫣红,好不美俏。
第三十章笑声背后的眼泪
据说皇贵妃被罚禁足承乾宫两个月。
据说皇上愤闯慈宁宫,打碎了一个永乐年间的瓷瓶,两个万历年间的碟盘。
据说太后得了心悸,直卧于榻。
七月下旬,皇上幸南苑。
(bsp;八月初五,皇上再幸南苑。
八月中旬,皇上再再幸南苑。
两月来,宫里的气压极低。没有皇帝的后妃能不怪异吗?
好不容易皇贵妃解了禁,皇帝的脸色好多了,九月中旬,沉寂了许久的后宫终于开始正常的一夫多妻生活。不几日,庶妃钮氏被枕出三个月的喜脉。太后的身体因为这消息终于有了起色。
九月十五日。
宁芳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今天是她的侍寝日。这还是七月以来的第一次。
太后的身体没能完全康复,后妃们请安也只是点个头。
大贵妃前几日使人由盛京取了些特产,今日正唤了所有后宫嫔妃于慈宁宫侧殿举行茶话会。
娜木钟仍旧一身紫服,样式儿却不同。
“博雅娜,看你似是白皙了不少,是不是吃了什么好东西?”
宁芳正盯着大贵妃那件紫衫的花样儿,听她点了自己的名,忙起了身:“嗯,托太后的福,现在有了小厨房,每日里多吃了两顿。我想怕是吃的。”
娜木钟听了咯咯一笑:“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实寸。好,那本宫可要见识见识皇后宫里小厨房的利害。”她看了遍身边的后辈,“这样吧,反正大家已经聚到一起了,今个儿也高兴,就都到皇后的永寿宫里趁顿午饭儿,也让我们都见识一下让我们皇后变美的美食是个什么样子。”
除了太后,这后宫谁敢拂了大贵妃的话去?
永寿宫小厨房的材料是日积月累现成的。后妃嫔妃人数众多再加上先帝遗妃怎么也有五六十人,小厨房的人手不够自然还是要加派了御膳房的人来搭手。
说是午饭,众人却等到下午一点多吃上。菜都是小厨房做的,只主食是由御膳房做好了统端来的。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准备。
大贵妃都不在意了,大伙儿也就围坐一起一句句的聊着,看着还真有其乐融融之感。
素心并得得是小的轻重的。素心要在皇后面前看着,不好离了身,就嘱了得得并佳儿全都到厨房去搭手。说是搭手实则盯牢。如今永寿宫不比平日,生人多百嘴杂,虽然御膳房只来了那么几位大厨,各宫娘娘身边少说也是带了两三人,不要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