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乐端着泡面回来后;唐家涛已经好多了;脸上的血气在在慢慢恢复;只是两颊开始变得通红;显露出了不少红色的冻伤。
他看都不看欣乐一眼,双手捧着桶面,一口喝下了所有的热汤,又靠上椅子闭目养神。
“好点了吗?对不起,我看着你在睡,上了厕所,没跟你打声招呼。”知道他还在生气,欣乐主动跟他说道,对于偷看了他的笔记,心里感到也不自在。
“那我追上来叫你把我的包丢下车,你干嘛不丢下去啊,我的背包里还有手机还有那块银,就算我被丢下车,我可以那这些东西去当,换点钱,买重新买车票坐下一趟的车。”唐家涛斜着眼瞄她露出一副厌烦的表情。
“车里太吵了,你追上来叫我时侯,我都没听到你说什么?”欣乐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更委屈。
“算了,还好我跑的快,才追上最后一节车厢,爬到火车顶上,只是外面下着雨,又冷,跑两个多小时,我差点冻死了。要不,我现在可要我就在那里流浪了,我身上就剩几块钱了。饭钱都不够。”
“对不起!”欣乐看着他手上的划伤,把头埋得更低。也为自己没有下车等他而感到庆幸,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啥麻烦。
“对了,刚才那个气功女孩是谁叫来的?我看她身手很不凡啊。”
“是乘务员看你冻着不醒,找来的。”
“对了,你们女孩子把戒指带在中指上代表的是什么啊?”唐家涛问。
“热恋中。”
“哦,那就算了,我本打算向她讨教呢。刚才谁叫你把药水倒在我的鼻子里的?那药水是跌打药,我是叫你们帮我整理一下伤口的,给你们那样弄药会医死人的。可惜了,价值80块钱的那瓶药给那女孩扔掉了,真是不识货。”唐家涛搂抱怨地看着窗外叹道。欣乐把椅子上的毛毯帮他在身上。
唐家涛转过头来看了她一下,整理一下心情说道。“不用了,她刚给我发气功,身上开始发热了,你冷你就盖在自己身上吧!”接着两人都没再说话,相续睡了过去。
两人都醒来时,外面已经是一片大亮,车厢已没有多少乘客了,越往南行,天气也暖了不少,有些霞散的阳光从窗口透了进来。窗外的一切对欣乐来说都是一个陌生的景像,但对唐家涛来说,目的地快到达了,这一切将要结束了。
“快到滨城了,回去以后,你叫你的老乡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还有别忘了卸毒。好好的工作,把过去忘掉了。”唐家涛盯着桌上的一个可乐罐头说道。
“知道了,谢谢你,这一路我给你带来不少麻烦,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回去,我会把钱还给你的。”一切快结束了,欣乐突然间感到有一丝的留恋。她突然很想让这个旅途沿伸下去。
“我知道你们也是刚来这里不久的,钱是小事,有钱你先保好你的身体吧,有了钱再还给我也行,主要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我的命绑在你身上了。”
“多少钱?”欣乐问。
“1500吧。权当是带你旅游。”唐家涛傻笑了起来。笑得很讽刺,这使欣乐心里很难受。
快近中午,列车终于在滨城站停了下来,唐家涛背上所带的东西,生怕欣乐又跟丢了,不忘一手牵着她下车,对这里欣乐也还是一片陌生的记忆。唐家涛拦下一辆摩托车车把两人送到他们住的小区里。
看到自己离别快十天的小区,欣乐再次哭了起来。唐家涛送她到她们住的那栋楼时,按了门铃,没人接应,欣乐也没钥匙无法上楼。
“估计她们上班了,要不你去公司找她们吧,顺便转叫她们打电话到派出所销案。”唐家涛无奈地说。
“现在去公司找他们不好吧,我失踪这么久了,可能已经被他们扣上自动离职而把我解雇了。”欣乐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那——先上我家吧,回去给手机充电,你给她们打电话。”想了一下,唐家涛无奈的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恨不得和自己脱掉干系。欣乐埋头跟着他上楼时,才看到他的脚也受过伤,一瘸一拐的。
唐家涛租在九楼的一个单间屋里,只有一个床铺和一个小厨房,一个办公桌和一台老旧的电脑。“我被派出所带去调查侯,他们进过我的屋里调查取证。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我一直没有整理过。”唐家涛把包丢在乱得一团糟的床上,示意欣乐随便坐,自己找了衣服去洗澡。
看着地板上十几个脏兮兮的脚印,欣乐自主也忙起来,帮他把屋里达扫一下卫生,顺便整理一翻。
“我可以用你的电脑吗?”忙完了这些,欣乐就突然想上一下网,被困在山村里十天了,恍如隔世一样。想找回过去的一切。
“可以,不过,我电脑很烂,开机键失灵了,你插上插头后,用旁边的那本书盖在键盘上,用手压住那本书三秒钟才能启动。平时我很少用,都是用来照明的。”唐家涛回答。欣乐按着他的办法做,总算把电脑开动。可是,一不小心,不知道按了哪个键,屏幕就变黑了。怕唐家涛误会自己把他电脑弄烂的,忙过去把插头拔掉。
“啊——”突然感觉手指尖一阵刺痛,欣乐叫了一声,弹出一米开外。“你的插座里怎么会有条蛇啊?”欣乐一边摸着着自己的手指看着那块插座吱唔。
“蛇?我的妈呀。”还在洗澡房里的唐家涛听到叫声,慌忙地打开着门跑出来,“在哪里啊?被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