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_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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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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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sp;2005年08月22日

翠儿讲,我的身体里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她没有足够的耐心理解,但她有足够的耐心可以把它亲出来。那天我的身体很胀,让我想起吸饱了水就要发芽的种子,想起小时候看电影西藏女奴隶主鞭打男农奴时自己身体里的变化。真的很胀,仿佛心里烦得不行喝了无数的酒第二天胀胀的头,仿佛第一次用爸爸的剃须刀刮净嘴上的乳毛,胀胀的上唇。

像第一次一样,翠儿发育很好的身子仿佛丘陵间起伏的小路。

“你躺着,不说话,真好看。”

我在两个人之间清楚地体会到什么是自己有的,什么是自己求的,就是不知道这一切的意义与结果。我只有不停地跑,跑在乡间起伏的小路上,窗外高耸的塔楼群是某种树林,你只要不停地跑,你的下身就可以透明,照亮前面的路。可是为什么跑呢?因为胀。可是为什么胀呢?因为有人喜欢它。可是为什么有人喜欢它呢?因为它有东西。可是这种东西真的与众不同吗?扯蛋。跑到终点又怎么样呢?

我想起前些日子上的一当。我打完篮球,汗流浃背地坐到座位上,发现座子里有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心中暗喜,“又是那个暗恋我的小姑娘呀?”剥开蓝底带黄色小熊的包装纸,里面又是一层红色带黄玫瑰的彩纸,剥开,又是一层绿色带柏树图案的纸。打开第四层,终于,看见纸盒子了,我屏住气,小心打开,一张叠成心形的纸条,展开纸条,上面两个字:

“傻逼。”

张国栋看了,笑个不停,说,像是肖班长的字迹。

现在身子下的路,以及心里放不下的朱裳,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一张包裹了无数层彩纸的纸盒子呢?

乡间的路越来越起伏,越来越嘈杂。

“小声点。”我斜了一眼五层,朱裳的内裤还在衣架上晾着。

“哦———啊!这时候你爹妈还回不来,你怕谁听见呀?邻居?邻居肯定以为又闹猫了。哦———啊!”

“小点声。”五层的阳台上,白底粉花的内裤随风摇摆。

“哦———啊!好吧,那得让我亲亲你。”翠儿用我的脖子封住自己的嘴,两片嘴唇用死力气。

“痛!”

“我心更痛。”

“痛。”

“明天你的脖子上就会有一块唇形的暗红的印儿,红得就像谢了的玫瑰。书上说那叫春印儿,明天你就可以戴着它上学了。你的同桌如果真的喜欢你,又足够聪明细心,会注意到的。”

我只有不停地跑,自己越来越累,脚下的路越来越狰狞。我终于感到不行了,我不跑了,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你真能干,你要自己保重。”她是对我的身体说的。你知道吗,我在一家商店看见一个闹钟,下次买来送给你。这台闹钟会说话,定点到时了,它就会叫:‘起来了,起来了,坚持不懈。’秋水,你不许睡觉,你不能仗着年少力强就不讲技巧。你有没有读过《新婚必读》?”

“不用读,我都懂,我自己都可以编了,不就是‘完事之后,继续爱抚,不要睡觉’吗?但是你体会过这种事情做完后一个处男的苦闷吗?想想今天学的氢氧化钠,双曲线方程。所以,我要睡觉,一个人。”

翠儿带了随身的小包去了厕所。小包里有面巾纸,小瓶的洗面奶,玉兰油,摩丝,摆弄几下,刘海又在前额俏俏地弯着,一丝不乱了。

“你应该先去小便一下,不管有没有尿意。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新婚必读》上说的。”

我没回答,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整理床。主要是从被子、褥子上把长头发一根根摘出来,团成一团扔进马桶冲掉。

有一次我出门赶上大雨,一包‘希尔顿’湿在裤兜里,老娘洗的时候查到我没捡干净的烟丝,便像阿基米德发现浮力定律之后一般,满屋子地奔走呼号:“我终于发现了!我终于发现了!”从那以后我总是分外小心,甚至春梦之后的短裤总是马上脱下来自己洗掉。以至于老娘暗地里常向我爹嘀咕,这孩子的生理发育是否正常。

春光明媚。

亮丽的太阳,懒洋洋的风,风托了漫天的柳絮杨花笑着追人跑。花褪了,早春的。我怕找上自己,没一点准备,就请老流氓孔建国开了刃。老流氓孔建国说刀的钢一般,但是很亮,在阳光照耀下阴森怕人,而且弹簧很好,声音清脆,所以这把刀最大的威力就在于弹出来那一下子吓人。

现在,我不想吓人。

学校门口的汽水摊就在一步之外,卖汽水的小姑娘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欢快地关注着这场热闹。我一步跨到汽水摊,抄起两瓶麒麟汽水,先将左手一瓶砸在自己头上,瓶子在我的头上碎开,血和黏甜的汽水顺着头发流下来。那个人还没有醒过神来,我已经将右手的另一瓶抡到他头上,更多的血同汽水一起从那人剪吹精致的头发上流下来。他抓着朱裳的手慢慢松开了,身子也慢慢瘫软到地上。蓝地红花的领带像吊死鬼的长舌头一样无力地舔着地皮。

我剩在左右手上的两个半截汽水瓶对着同来的另外那个人,半截汽水瓶犬牙交错的玻璃上夕阳跳动,直指着那个人粉白的一张脸。刘京伟和张国栋已经伸手从书包里掏出了家伙。

“带你的朋友去医院吧,朝阳医院离这儿挺近的。”我说完,把半截瓶子扔在地上,掏出两块钱递给卖汽水的小姑娘,然后扶起自己的车往家走。朱裳跑过来搀住我的胳膊,我感到朱裳微微靠过来的身子和一种被依赖的感觉。

“你也上医院去看看吧。”朱裳后来说,她搀住我的手当时碰到我的单衣,她知道我的单衣下面的肌肉坚硬如石。

“不用,还是一起回家吧。”挽着自己的朱裳没有太多的表情,身上还是那股淡淡的香。我忽然想,为了这种被依赖的感觉付出一切或是在此时此刻就地死掉,绝对是种幸福。

朱裳陪我走到四楼,在我的房门外停下来,她随意顺着楼道的窗户向外望了一眼,要落山的太阳将天空涂抹得五色斑驳。下了班的人手里拿着从路边小摊上买的蔬菜和当天的晚报,面无表情地朝家中走去。胳膊上戴着红箍的老太太们,三两成群,瞪着警惕的眼睛,焦急地盼望社会不安定因素的出现。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朱裳说。

“不用了。”

“今天的事,多谢了。”

“不客气。”

“那我回去了。”

“要不到我屋里坐坐?”

我察觉到朱裳思路里明显的停顿,楼道里开始有脚步声,下班的人陆续回来了。朱裳说:“改天吧。今天心里有点烦。我不知道。”

我回到屋里忽然感觉天地一片灰暗。我走到桌子前,拿起凉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水进入咽喉的时候发出了很大的响动,几乎吓了我一跳。拉上窗帘,现实和感觉统一起来,变得一样昏暗。这时候,我听见了一种有节奏的声音。我瘫坐进沙发里,那种声音单调恼人,头疼得厉害,我听见头部血管的跳动,就像小时候拿一根木棒拨动公园围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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