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了人家的礼,自然不能再发脾气,梁仲夏只道了声,“谢谢啊,你怎么知道昨天是我生日?”
“微博小助手……”
梁仲夏一只手托着那个像小枕头一般的礼盒,另一只手拍了拍易颂的肩膀,“长点心吧,易颂……有谁会在微博上写真实的出生年月……”
“我觉得你会啊……”易颂有一点点吃惊,可他虚虚实实的,那吃惊又像是装出来的。那副样子真的很欠扁。
梁仲夏压制下心里的怒气,憋出个异常难看的笑容,“好吧。我可以走了吧?”
“等等,”易颂却又把她喊住了,“你这几天会一直在北京吗?我过两天要出差,你要是在的话帮我照顾阳台上那一盆绿萝和兰花。”
看着易颂递过钥匙来,梁仲夏愣了愣,有些惊奇地说道,“我没有跟你说过吗?以前我跟罗艺歆买了一盆仙人掌都能养死了,你让我帮你养花?你放心?”
易颂笑了笑,这个笑容里没有冷嘲热讽或者嫌弃的味道,“不要浇太多水,你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得到。”
他这个励志的口吻可真稀奇,拿了人家的手短,梁仲夏只得接过钥匙,“我尽力啊,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
易颂附和着点了点头。
待出门口的时候,梁仲夏突然想起来中午那件事情,心下好奇地转过身来,“易颂,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易颂没回答,显然是等她发问。
“那个……”梁仲夏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来那个的?……”
听她问出这个问题,易颂笑容敛了敛,却又很快憋住笑,“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见他故作神秘,梁仲夏更好奇了,“谁说的,我特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是因为我脸上痘多了还是我脸色不好?”
易颂看她越扯越远,只得老实地摇了摇头答道,“上次你把床单染了……”
39第38章
“好大的一股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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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梁仲夏再厚脸皮,来大姨妈把男性朋友的床单染了这种事情;还是让她久久不能镇定。
作为一个女生;梁仲夏确实欠缺易颂说的“自觉”。她从不记得自己的生理期;可能是幸运,每次她都能预感到亲戚要来,所以这些年来血染床单从未发生在她身上。
这次偶发意外竟然就在易颂家里,实在让人难堪。
那天,她中午起床还洗了个澡,怎么就没任何知觉呢?可能是刚开始来得太少吧……
梁仲夏摇了摇脑袋,心里不停地呐喊着,“不能想……不要想……不要想……”
这种心理暗示似乎有相反的作用;她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幻想着易颂当日发现床单上有血迹时黑白不定的脸色。
那个死变态有洁癖,看到那不忍直视的一幕,他肯定想把她掐死吧……
躺在她一旁的薛莜艺也久久没有入睡。李慧吩咐她去取汤碗,易颂家的门虚掩着,她站定了刚想敲敲门推开,却听到易颂沉声说道,“上次你把床单染了……”
薛莜艺好歹也二十了,性教育健全,听了易颂那话想当然地地以为梁仲夏跟他已经做过小儿不宜的事情。
她也知道她表姐跟易颂关系匪浅,可她喜欢的不是校草吗?再说,现在她正交往的也是校草……
梁仲夏私生活如此混乱,让薛莜艺小小地吃了一惊。
她要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中,很久也没放下。
姐妹俩背对着彼此,黑暗里闭着眼睛,各怀心事地辗转了许久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梁仲夏吃过中饭,正要去图书馆查阅资料,转过逸夫楼,接到了她母亲大人的电话。
果不其然,她妈妈开口便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啊,自闭儿童的项目临时加了个公益讲座,可能再迟两天。”
“这两天北京天气不好,你出门注意拿伞,”她妈妈照旧提醒。
梁仲夏“啊”了两声敷衍着,那头的人却还不厌其烦地唠叨着,“别光顾着学习,千万别熬夜,胶原蛋白流失很严重的,年纪轻轻的要注意保养……还有,最近没再上火吧?多吃点水果败败。”
梁仲夏原本还想一声不吭地听下去,可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耐性,“妈——你说的这些舅妈每天都唠叨!她那么重养生,熬夜我哪敢啊!水果家里也都有。”
尽管压抑着嗓音,可梁仲夏不耐烦时声调不由自主地升高,待她发泄完毕,那头却迟迟没回音。
就在她忐忑不安地想着,经她那么一吼,她妈妈是不是生气了,听筒里传来低缓的声音,“仲夏,刚才你舅妈打电话过来,说你交了男朋友了?”
右手握着手机,梁仲夏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她交了男朋友,她那个大嘴巴的舅舅跟她妈妈通气实属常事,可是她舅妈一向自扫门前雪,这次竟然给她妈妈打电话特意说这种事情,这种远远超乎八卦的关切让梁仲夏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她顿了良久,才讷讷地开口,“呃……妈,那个……”
“听说是你师兄?开的还是保时捷。听着条件很好,怎么不跟家里说呢?”
梁仲夏觉得她舅妈李慧虽不露风声,可观察实在仔细。那天她只在邵宸一调转车头开走时见过他,没见着他的脸,倒把他的车牌记在了心里。
那头,梁仲夏的妈妈还在絮叨,“还是准备下周直接带回家给妈妈一个惊喜?”
梁仲夏头顶冒黑线,“妈——我现在没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