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容与目光聚集,她看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从她眼前快速而过,那人她不久前刚刚见过,在郊外的破家具厂。
容与当机立断,站起身跟了上去。
那人走得很快,似乎有人在后面追他一样,到拐弯的时候,还和一人撞了一下,一个小钱包从怀里掉了出来。
容与上前,捡起那个钱包。
钱包很精致,是某名牌的手工制作品,打开包,一溜的百元大钞。
容与冷冷一笑,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准备拿去救济孤儿院。
容与翻着包,像寻找宝贝一样。
翻了一层又一层,翻出身份证,几张卡片,两个硬币。
包有点复杂,还有个小小的内夹子,打了开来,一张纸条,容与轻轻的把纸条抽出来。
这其实不是一张普通的纸条,那是一张支票,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支票上有着龙飞凤舞的签名,有着红红的印章。
这两样东西都来自于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花啊,花啊,留言啊,留言啊,亲们,……
、原来如此?
容与打电话给腾闯:“晚上有空吗,见个面谈一下?”
电话彼端沉默良久,问:“好,去哪里?”
“静月酒吧。”
又是沉默。
容与冷冷一笑,啪的挂了电话。
等她到的时候,腾闯已经等在那里了,礼数周到的帮她挪开椅子,点了她最爱的橙汁,和一个月前一样,体贴入微。
容与微微一笑,笑得却有丝讽刺。
正于这时,有人拉开了小提琴,丝丝悠扬在酒吧内蔓延开来。
是梁祝。
很低婉,很缠绵。
容与一怔,下意识抬头。
房间很昏暗,太多东西看不清楚,可是在桌子的对面,一双眼睛,深邃如黑宝石,正把视线投在她身上。
悠悠然。
容与愣了愣,突然笑了开来:“这弹琴的换人了,不像原来的声音。”
黑暗中,他的眼光闪动了一下吧,容与没看清,也不敢去看清,那样一双眼睛,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
腾闯没有回答。酒吧内突然安静下来了,音乐把两人一重又一重的包围了起来。
仿佛他们又看到了小桥流水,看到了欢声笑语后的凄苦离别,看到了长亭十里,野草无际。
许外,音乐声才停,容与带头鼓掌。
腾闯看了看她:“是原来的那个人弹的。”
容与扯了扯嘴角,笑:“哦,我听不来了,反正我也没有音乐素养,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谈完正事,我要早点回去了。”
腾闯脸上有点愕然:“什么事?”
容与笑,他以为她没事约他到这里消遣?
心是痛的,可是她不会这样约他,真不会。
“你想把孤儿院搬到哪里?”
“你希望搬到哪里?”
“可以是郊外,但环境起码还好,交通算方便,就行了。”
“这个很容易,公司现有两块地,平西路和平南路交叉口有一块地,平西路的尽头也有一块地,如果公司这次能拍到青去山脚下的地,让给孤儿院也无妨。”
地太好了,远超出了容与想像,有一瞬间,她脑子转不过弯来,她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孤儿院有好的地是她的期盼,她问了,难道让腾闯换个不好的地方?
实在忍不住,她问道:“江滨那块地有那么好?”
腾闯笑笑,莫测高深。
容与扯了扯嘴角,笑笑,起身:“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烁得那样熠熠,她要逃离。
接下来,容与井井有条的开始做每一件事,去平西路测量,规划,公司内很快的通过了一系列方案,一个崭新的孤儿院即将拨地而起。
丈量江滨那块地,那块地,即将建成高级别墅群。
劝说陈兰音同意,带她参观平西路的那块地,告诉她那块地的种种好处。
陈兰音的表情日渐缓和,开始松动。
容与用尽全部心力来做江滨的建筑规划设计图,怎么样让每一幢房子都能面向大海,都能看到阳光海岸沙滩,而同时,又能背倚绿树,享受大自然的清新,在有限的地上,尽量多的房子,如何不显得拥挤。
如果说她的童年分为去孤儿院前和去孤儿院后两部分的话,那么她的两部分童年都和这片海岸有着密切的联系,她的时光有多少是消磨在这里的。
这捉摸不定的海风,带给她欢乐和恐惧过,这变幻无常的海浪,带给她畅快和害怕过。
可是,所有的这一切,都让它感激这片海,有了它,她才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一个让她留恋而回不去的童年。
这片海上,有她的回忆,回忆里有着父母的鼓励和教诲,要有海一样的胸怀,要有海一样的激情,要有海一样的能高能低,能惊涛拍岸,能轻柔细语。
在这里,她曾救起过一人,可是她现在真后悔,很后悔。
江滨那块地是公开开标的,当场评标,然后定谁中标。
开标的那天,会议大厅内,很是热闹。
容与和腾闯安静的坐在一旁,如果没有出什么差错,江滨这块地应该是腾远的,腾远出的价格不蜚,而且腾远对孤儿院的安置也很是妥善,而那些规划方案,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