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闯泡了咖啡出来,把一杯咖啡递给容与,眼睛不由地看了报纸几眼,大概因为有点不够专注吧,咖啡溅了几滴出来,裴焕月的脸成了褐色的,容与接过咖啡,准备把报纸拿开,这时,才惊讶地看到了上面的字:裴杜六月联姻。
六月份,就是下个月了。
咖啡又洒了几滴出来,容与有点慌乱,赶紧拿了纸来擦。
腾闯拿过她手里的纸,帮她擦,然后他的眼睛就看着容与,容与无由的有点慌乱,拿着电视遥控器乱按:“今天的节目可真没什么看头。”
屏幕上的人影如走马观花,他们的嘴巴一开一合,像机器人一样,没劲透了。
腾闯拿过她手里的遥控器,叹息,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笑嘻嘻:“刚从朋友那里淘来的好东西,要不要尝一尝?”
容与点头如捣蒜,两人不停地碰杯,喝酒,酒入愁肠似乎也没有更愁,只是容与看着腾闯的脸时有点走样,话也有点模糊:“腾闯,你是个好人。”
腾闯却只是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很诚恳,很认真,有着难言的执着,甚至有着一丝的祈求:“容与,嫁给我吧。”
即便喝醉了酒,容与还是惊得睁大了眼睛:“什么?!”
“嫁给我!”
容与眼睛睁得更大。
大概酒壮人胆,腾闯不动声色的抱住了她。
怀抱太温暖了,经常出现在梦的深处,在梦的深处,她不需要坚强,只需要软弱,她可以随便依靠,不用去想要不要依靠,能不能依靠,梦的深处,白日里的那些痛苦煎熬,那些悲伤愤怒都会悉数消失。
梦的深处,是她最盼望的地方……
容与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应了声好。
、事情总是出人意料
有好几天,容与躲在陈兰音的家里,不敢回去。
她怕腾闯,更怕那一双真挚而期盼的眼睛。
陈兰音笑,笑容与的傻不拉呗,笑容与和她过去一样的死心塌地。
她劝容与迈出这一步,过了这一步,再回头,也许会发现,过去就像一张泛黄的照片,拿到眼前细看看,远没有想像中的美好。
容与犹豫着,害怕着,三天后,她挪着脚步回了新租的住处。
还好,腾闯没有蹲在她家门外,她大松了一口气。
可是没过多久,腾闯就到了,带来热气腾腾的吃食。
他在笑,可是笑意远没到达眼底,眼底处是丝丝的晦暗,是缕缕的涩然。眼下是一圈浓浓的青黑。
一瞬间,她愧疚了,她心软了。
避开他的眼睛,她开始吃饭。吃完饭,她开始叫累,他识趣的告退。
容与把他送到门口。转身正准备关门的时候,隔壁住着的一个小妹蹿了过来,笑嘻嘻的:“姐姐好漂亮哦,怪不得你男朋友对你那么好,他可是等了你整整三天呢。”
“哦。”容与淡淡的应了声,抬手就要关门。
小妹却粘上她一样,阻住她关门的动作,话题不断:“你男朋友是开奥迪的啊,有钱人啊,那个,能不能让他帮我介绍一个朋友啊什么的呢?”
容与皱了皱眉,按了按额头,心头有点烦厌,三两句话把小姑娘打发了,就关门,关门的同时,她听到小姑娘恨恨的在门外嘀咕:“哼,反正我也有那男的电话,直接打电话让他给介绍,要想让本姑娘下次再给他通风报信,必须得介绍一个有钱的帅哥给我!”
原来如此。
容与是真的很累,躺在那张很舒服的床上,眼前晃动的是杜其牧和腾闯的面容。
感情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可命运比感情更奇怪,也许她能做的,只能是服从命运。
在路还没有造好的时候,杜容听到江滨那块地有一套房高价被人买走了,价格高得离谱,是别人的两倍,那房子位置很好,刚好可以看到那片崖壁,海浪起伏,宛如眼前。
容与有点惋惜,这是她最中意的房子。
有一天,听说那人来看房子了,她忍不住开了车子前往,只不过想和房主沟通一下,告诉他,那个房子有些什么优点。
等容与到房前的时候,房门是开着的,细细一看,以蓝天白云绿树为背景的红房子,有着说不出的轻快和明媚。
容与不得不对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欢喜。
慢慢的楼梯上出现有人走路的声音,接着那人来到了门口。
容与有点震惊,张了张嘴。
来人不是别人,是腾闯。腾闯微笑看着她:“怎么了,我不能买这房子吗?”
容与嗫嚅道:“可,可以的。”
腾闯笑着:“我买这房子是想送给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容与点头,但还是有点诧异,送给无家可归的人,也太太太大方了吧,但她只有附和的份:“嗯,是的,腾远集团一向好做善事。”
腾闯哈哈大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可就在眼前哦。”
容与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