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我说过,在私底下,可以叫我的名字。”
我唇角扬起讽刺的笑意,“现在是上班时间。”
他瞪我,我毫不示弱,平静冷淡地迎接着他的近乎严厉的盯视。
过了会,他深邃淡漠的眸子闪过种种疑惑,恢复了先前淡然平静的神情,他公事公办地问:“前天,也就是25号,你去哪了?”
我毫不犹豫地说:“和弟弟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尾芽宴。”
“你没带手机?”
“没有!”
“……”一阵沉默。
“还有什么事吗?总经理。”
他盯视我半响,“时间已经不多了,等会下班,在公司门口等我。我带你去我妈那儿,替他量尺寸。”
“……好!”有钱人就是爱摆谱,非要亲自上门才行,当真是身份上的与众不同么?
“对了,以后记得手机要带在身上,我可不想临时找不到人。”
我看他半响,点头:“好!”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大家走着瞧!
下午五点半时分,公司里的同仁大多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我还在办公桌上埋头奋战,慕容夕阳说到做到,很快便替我推掉了许多单子,只留了最近几个,工作任务一下子轻松起来,桌上这些单子叶并不是客人赶着要,也可以等到元旦过后再赶,但我喜欢把事情做完后再玩,便继续奋斗在一推设计图稿中。
慕容夕阳打来电话,“还没下班么?我已经在公司门口。”
“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请总经理把车开到前边拐弯处吧。”就算公司的人都走光了,但还有保安,我可不想被人瞧见与大老板有什么牵扯。
“……什么意思,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他语气不大好。
我装着没听到,轻快地说:“就这样,我挂了。”
下了楼,与保安打了招呼,在离公司一百米远的拐弯处果然看到一辆熟悉的宝马车,“抱歉,让总经理就等了。”我打开车门后座,坐了进去。
他并未立即启动车子,而是转身看我,“你对我倒是越来越生疏了。”
我飞快地说:“有吗?与上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难道错了?”我把话挑明了说。
他眸子陡然眯起:“你认为,我与你,只是单纯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我挑眉反问:“难道不是吗?”
他神情忽然变得暧昧:“如果真是这样,也没必要去酒店开房间,你认为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火气就来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对下属行潜规则的男人,还有脸把这事说出口,还一副另所当然的表情。
我冷笑一声:“与上司上了床又能代表什么?我只不过随大流与大老板行(xing)行(hang)业潜规则而已。”
他下巴一抽,眉宇间尽是浓浓的阴鸷:“你与我上床只是为了……”
我冷笑:“何必说的那么明白,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他脸色难看至极,一向淡漠的眸子里有骇人的风暴,目光如炬地瞪我,声音咬牙切齿:“当然,那时候,我对你的确存有那种心思,但后来,我对你已经……”
他蓦地打住,甩了甩头,神色一下子变色淡漠,他坐下了身躯,面无表情地启动车子,一路上,双方无言,沉默的气氛在狭小的车内淌流,我望着窗外,天色已暗了下来,深蓝色的天穹下,有过新年的喜庆,但稍嫌热闹不足,就像穿的再喜庆的颜色,也遮盖不了人们脸上的麻木与冰冷。
以前不知听谁说过,越是繁华的地方,越是冷漠得侵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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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慕容夫人
慕容夕阳的母亲是位五十岁的妇人,皮肤白皙,长相不俗,气质也不凡。从她脸上,可以看出慕容夕阳的轮廓。她穿着得宜的居家服,头发是波浪卷的金黄色,配上白皙的肌肤,更显年轻与时髦。身上佩戴的首饰,与她的人一样,带着有些许的张扬与个性,首饰款式并不夸张,却能敲到好处地彰显其个性与贵气。她的手指纤长,描绘素雅,上边镶嵌着数颗规则不一的细钻,与她的人一样,张扬但却不出风头。无名指和中指各戴着细雅精致的戒指,不夸张,很小巧的那种。白皙的手腕带着碧绿色的镯子,看不出是何质料。
她有一张完美的瓜子脸,美丽的丹凤眼稍微上挑,有种贵气的威严,她的双唇紧抿,微微挑出微笑的摸样,礼貌,却疏冷。
她端坐在沙发上,双腿紧拢,背脊挺直,下吧与脖子形成90度的直角,不上扬,也不下垂,恰到好处地显示出主人良好的教养风范与对待客人的一视同仁。
总体来说,慕容夫人是位打扮时尚得体,穿着精致,个性略微张扬,是个不折不扣的活在社会顶端的贵妇人。
与她打了招呼,我恭敬地称呼她为夫人,并含蓄地赞美她年轻时尚。
她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表示什么,只是起身,请我入坐,说了些“麻烦沈小姐亲自上门”之类的客气话,并让管家奉茶。
“你就是夕阳公司旗下的新锐设计师?”她开口,声音倒是也和颜悦色。
我轻轻点头,学她一样,双腿并拢,背打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下吧与脖子呈90度的直角。
“承蒙慕容先生抬爱,让我能在设计领略一展长才。”我看了眼莫容夕阳,他坐在他母亲身畔,微笑地看着我们,在车上的冷漠阴鸷在他母亲面前消失无踪。
慕容夫人爱怜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说:“夕阳一向爱才,但也充分说明了沈小姐的才华。你也不必谦虚,身为你的上司,当然不能埋没你的才华。好好做,不要让夕阳失望就行了。”
“嗯,我会的。”我微笑以对。不认清,不主动,也不拘谨。
这是管家捧了三杯茶出来,先是恭敬地放了一杯在我面前,“沈小姐请用茶。”
我起身,接过,“谢谢!”
然后管家再给慕容夫人一杯,接下来是慕容夕阳,母子俩没有什么架子,但也是冷冷淡淡地维持着主人的威严,朝管家说了声谢后,接过茶来,用茶盖拨弄着滚烫的茶水。
我也跟着他们的动作,小口小口的啐着茶水。
“沈小姐也算是搞艺术的,能品出这茶水的味道么?”
艺术?我哪有半点艺术细胞?
还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