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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关的,你什么意思?”遇上段无邪那一桌,清一色都是不整死人不罢休的男人,要不是向以宁死活不让喝,乔一鸣决对已经放倒。好不容易离开那桌,向以宁终于忍不住,朝关季云开炮。
关季云无辜的耸耸肩:“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可是代喝了整整三大杯也。”
她冷哼一声,一声冷笑,别过头去,扶着乔一鸣朝下一桌走去。
“咳,各位,新郎官确实不能再喝了,我来带他喝一杯。”向以宁从客人酒桌上拿了酒瓶,朝自己的杯子里倒得满满当当。然后朝自己嘴里送去。
我忙制止她:“你疯了,你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喝酒。”
她恍然大悟:“对啊,我都差点忘了,可是,我是代一鸣喝的呀,我不喝,你来替我喝吗?”
“——”我瞪着她酒杯里的真材实料,不敢接话。
可客人却不知道这其中厉害,纷纷起着哄,说:“新郎官已喝得差不多了,新娘子又喝不得酒,当然该伴娘负责喝,对吧?”
“对对,伴娘代喝。”一群人纷纷叫嚣着。
向以宁很是“愧疚”地看着我,我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水从喉咙滑过,差点没把眼泪给逼出来。
接下来,向以宁故技重施,我一连被灌了几杯,脑袋开始晕眩,关季云早已经发现不对劲,替我拦下不少酒,冷眼威胁耍赖等法子都用上了,我也躲过不少危机,但仍是被灌了些酒——虽然神志还蛮清晰,脚步却开始踉跄。在暗自低咒这女人的心机时,也终于明白这女人在整我。
所谓神仙打仗,百姓遭殃,关季云与向以宁二人的明争暗斗,倒让我和乔一鸣无辜承受战火的荼毒,欲哭无泪中——
好不容易把所有宾客都搞定,我终于受不住酒力,倒在关季云的怀中。
“该死的女人,真是阴险。”睡眼朦胧中,我听到关季云咬牙切齿的声音。
“喂,到底谁更阴险?你这臭家伙,害得一鸣醉成这样,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也只能曲线救国了。”
“也难为你的曲线救国了。”关季云笑得阴险,揽过我的身子在我耳边说:“看来你真的醉了,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我虽然醉了,但一时还是清醒,忙推开他:“别以为我醉了就想占我的便宜。我去找言城,他会送我回家。”
“我送你也一样,亲爱的,你的弟弟此刻恐怕也已醉得不省人事了。”他打横抱起了我,并在我脸上亲了一记。
“喂,姓关的,别以为诗捷醉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有我在,你休想占她一丁点便宜。”感觉有两只手在拉我。
“是吗?就算我占她便宜,你也管不着吧。”
“为什么管不着?诗捷是我的伴娘,我就是要对她的安全负责任,决不能让她被你这只色狼欺负。”
“看来女人年纪大了,就开始得健忘症了,诗捷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我占她便宜也是名正言顺。”
“岂有此理,我哪里老了?我也不过才三十岁而已,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
“我有说是你老吗?别发火,你老公已经醉到不省人事,建议你去占他的便宜。其他的事,别管太多。”
“——”至于他们又争执了些什么,我已不太听得清楚,眼皮越来越沉重,我已无力反抗了,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一首扯着他的领带,说:“算了,看来我真要羊入虎口了,不过,看你床品还不错的份上,就姑且再让你占一次便宜吧。”然后,我脑袋一歪,不再拒绝睡神的召唤,在意识涣散之前,我还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的酒品还不算差,不会大发酒疯——
感觉忽然回到小时候,爸爸妈妈还在大秀恩爱的时刻,那时候的我,好小,爸爸把我抱在怀里,吻着我的脸颊和头发,嘴里喃喃自语的:“我的诗捷真漂亮,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漂亮的小公主,就会有优秀的男孩子追了。到时候,小诗捷还会让爸爸抱吗?”
我奶声奶气地安慰他,说:“爸爸放心,我不要男朋友,我只要爸爸。”
爸爸就会非常高兴,狠狠地搂着我,在我脸上亲来亲去,印的我满脸口水,而我还是咯咯地笑,甜甜地咧着嘴,还把“世上只有妈妈好”,改为“世上只有爸爸好”,惹得爸爸把我举过头顶,说我是他的小天使。
忽然甜蜜的时光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爸爸冷漠的背影与妈妈愁苦的脸。
许久不回家的爸爸一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来抱我,而是避开我的身子,对妈妈说了句“我在外边已有女人了,我们离婚”的话,然后妈妈就哭,大骂,再然后,爸爸一声不吭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离开了我和妈妈。从那以后,我没有再看到爸爸慈爱带宠溺的笑脸,偶尔在街上见面后,也只能看到他冷漠的脸,及他怀中的小弟弟,及爸爸看到我后,转身而去的冷漠背影——
我记得有一次,我朝爸爸冲了过去,叫住他:“爸爸,不要离开我。”
爸爸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我便飞快地跑了上去,紧紧抱着他的大腿,而爸爸很想拉开我,但因为我抱得更紧了,他最终只能任我抱个够。我便把爸爸的大腿抱得紧紧的,紧紧地——那样就不会再有彷徨,也不会再有害怕了。
忽然间,爸爸一下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关季云,他朝我低头,我感觉自己被温柔地包围,像睡在母亲的羊水中,可以最安心地睡去——
睡意朦胧地醒来,感觉口好渴,可四周黑漆漆一片,挣扎着起身,身子却被压得动弹不得,心里一惊,糟了,肯定被鬼压床了,我默默地动也不动,有时睡觉总会遇上鬼压床(一种睡得半醒半梦间,意识是清醒的,可身子却忽然动不了,身子越想动感觉四肢被按得越紧,需要过一小会儿,身体才能动,但想清醒却醒不过来,醒了也会马上睡去,身子会继续动不了的那种。不知读者遇上这样的情况没有。)静静地等了会,发觉身子仍是不能动,于是便使劲力气挣扎——过了会,四肢得到解放。耳边也听到一个声音在询问:“醒了?”
“喝。”我一个激灵,我一向是一个人睡的,半夜里怎么会有人在耳边说话,难道当真有鬼?
不过,我也没有过度惊慌,以前婆婆死后,我经常梦见她,妈妈便对我说,一旦在梦中见到婆婆,不要跟她走,要把她赶走,不然她就会把我带到阴间去的。
所以后来只要再梦见婆婆,我便会赶她走,后来便很少梦到过婆婆了。
只是这次梦到的人又是谁呢?我没有多想,我便按以往对付婆婆的方法,手脚并用,把他推开。嘴里还说着:“你走开,你走开,我才不想跟你走。”
对方没有声息了,可能真的被我赶跑了,我便安心地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完全清醒了,我是被渴醒的。
我睁眼,坐起身,感觉脑袋有片刻的晕眩,等晕眩过后,我便迎着一室的昏暗朝熟悉的房门走去,却被不知名的物体撞到膝盖,疼得我呲牙咧嘴的。
“又醒了?”
“你是谁?”房间里出现一个声音,吓得我尖叫一声。
蓦地,只听到“啪”的一声,房间灯光大亮,我不能适应光亮,便伸手去挡,等适应了光亮后,这才看清床上还有个男人,居然是——关季云。
他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还没天亮呢,再睡一会吧。”
我拍拍惊惧不已的胸口,狠狠地松了口气,幸好是个人,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