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新女友,龙雯嗤之以鼻,“真没眼光。”
无邪等人马上反驳他,“这位黎小姐也不错啊,比起姓唐的要好一百倍。和季云站到一起,完全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御风更是直接,拍着他的肩,“兄弟,这次一定要修成正果啊,到时候,我包特大红包给你。”
亦城也来插一脚:“对,咱豁出去了,只要你结婚,一起做你的伴郎。”
一鸣笑的像狐狸似的,似笑非笑地瞅着他,“要考虑清楚哦,婚姻可不是儿戏。”
他当然不会视婚姻为如儿戏,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一鸣的女人对他爱理不理的,偶尔对他翻翻白眼,“有眼无珠的家伙。”
他不怒反笑,淡淡地反驳,“比起某人,我算好多了。”他似有似无地扫了一鸣一眼,后者面不改色,不禁叹气,他啊,真是中了这女人的毒了。
转眼间,与黎小姐相处也有些时日了,她个性确实温婉,从来不对他大小声,对他父母也巴结讨好,父母对她也挺满意。又观察了她的家人,她的父亲与许多富豪一样,同样在外边养着情妇,而她的父母却从来不过问,经常与麻友们打牌逛街消磨时间。偶尔在公众场合,他们仍是一对恩爱夫妻。
黎小姐有她母亲的大将之风,从不过问他的私事,这点很令他满意。
总体来说,如果真的与她喜结连理,以后的婚姻生活应该也不错的。
他对父母说,就是她了。他们倒是惊讶了,直问他,“才交往多久啊,就要定下来了。太草率了,再交往一段时间看看吧。”
他不可置否,他对婚姻并没抱太多的希望,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他会想起那张清丽的容颜而睡不着觉,心头也会有恍然若失的感觉。
一鸣的女人说话很直接,总时不时地刺他一句,“喂,你和诗捷再怎么说在一起有四个年头了,难道你对她真的没感觉?”
他沉思,不可否认,这个女人似粗鲁,但问出的问题却一针见血。
他确实对她有不同寻常的感觉,但他认为,这是很正常的。她是他第一个情妇,又做了那么久,她表现得无功也无过,就像男女双方对曾经的初恋情人都有刻骨铭心的感觉一样。她不算是他的初恋,但在他生命中,总也是占据了几年时光,偶尔想起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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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
他没想到,他还会与她见面。
在潜意识中,他也想见见她,看她是否过得好不好,但他从来没有想强烈见她一面的欲望。
他的控制能力一向很好,他也引以为豪。
在偶然的情况下见到她,他发现,他的心会飞扬,心跳会急速跳动。只是他掩藏的很好而已。
携女友逛精品店时,他在店铺外的人行道上碰到了她,她手头上有大包小包的购物袋,看样子,她又是满载而归了。
她也是很意外的模样,望着他怔怔出神,眼睛依然清亮,容颜依然美丽,身段依然苗条,只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淡雅气质更上一层楼,那炫目的美丽让他睁不开眼,他几乎用惊艳二字来形容她。半年不见,她变得更加美丽了。
她沉静依然,碰到他,脸上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欣喜若狂,对于他臂弯中亲密的女友,她并未有任何惊讶神色,神色淡然到他就是某某路人甲。
他不承认自己心头疑聚着失落,她的态度,实在太过冷淡了。
他主动向她打招呼,她的回答很简洁,很客气,也带着生疏。
基于男人的面子,他也跟着冷淡下来,与她说了几句话后便携着女伴离开,女伴曾向他问她的身份。
“不相干的人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
“是么?”有人曾说过,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女伴脸上明显的不信任让他有些狼狈,但幸好她很识大体地没再追问。他松口气的同时,某种不知名的焦虑又升上心头。
女伴用柔软的胸部蹭着他的手臂,他惊骇地发现,他对她,居然没有任何性趣。
感觉到他的冷淡,女伴开始勾引他,向他撒娇,并大胆邀他去她的住所。他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借口公司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送她回去后,他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转。
鬼使神差地,他居然把车子开到以前他与她曾经住过的公寓。
从密道里来到她以前曾经居住了四年的地方,他惊讶地发现,这间屋子仍是被钟点工打扫得很干净,但却空荡荡的,在客厅、卧室、书房、阳台巡视了一圈,他没有找到她曾经住在这里的痕迹,只除了卧室里有一张床,和床边茶几上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花瓶。
花瓶里插了枝早已枯萎的花,他的心蓦然收紧。
环视了整间屋子,这里几乎没有她生活过的任何痕迹。
关季云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不可抑制地开始想起了她,就连大白天在忙过工作后,闲暇之余,便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她的身影。女友开始向他委屈地抱怨,说他最近冷落了她。
与女友坐在气派高档的西餐厅,看着她优雅地用餐,然后喋喋不休地说刚才她被一个店员怠慢的事,最后还不忘要他帮她出口气。
他淡淡地说,多大点的事?大不了以后不去光顾就成了。
她一脸不服气,一向温婉的面孔变得尖锐:“我可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店员给看低了?不行,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气。”
看着她忽然变得狰狞的脸,他忽然感到厌烦。
身份?这个世上,并没有身份高低之分,有的只是用金钱滋生出的傲慢与偏见。
她可能也看出他脸上的讥讽神色,马上转换语气,变得讨好温柔,“对不起,我只是说说而已。”
他淡淡一笑,笑得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