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甜见识到了白子航的护短,拨出电话后立即打断他,把手机放在耳旁听着,片刻后,电话里传来一句“您拨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这一次,换白子航一脸期待地盯着她,许甜甜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
“跟谁打电话呢,正在通话中。”
与此同时,远在g市的夏纯正和她妈妈凌芬通着电话。
她纤瘦的身影笼罩在不断加深的暮色下,偶尔一阵风拂过,吹起她柔顺的发丝,头顶上,一片桂花花瓣停落在她乌黑的发丝上,黑色中泛着一点淡黄,却凭添了几分令人心疼的孤单……
“妈妈,我明天下午就回去。”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一出口便很快吹散在风里。电话那端,她母亲凌芬的声音传来:
“纯纯,你要是工作忙就不用回来了,反正小天已经不在了。”
夏纯眼里泛着几许晶莹,声音里却透着一丝温柔笑意:
“我不忙,妈妈,我去年答应过小天,今年要陪他过生日的,我一定回去。”
“那好吧,就你自己回来,还是和君子一起,我好让你爸爸准备准备,对了,君子都爱吃什么,上次你们回来是因为有事,也没问他喜欢什么,甜甜和那个白律师今天下午才回了a市,要早知道你回来,她说不定还会多待两天呢。”
夏纯微微一怔,心里划过一抹疼意,再次开口,又恢复了刚才的语气:
“妈妈不用准备,梁上君工作忙,我自己回去。”
“哦,那也好,你自己回来也好,君子要管理那么大个集团,肯定忙。”
凌芬对梁上君工作的理解再次让夏纯心里一紧,脑海里又跳出他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他说他放下许多事情来找她,她不感动,反而还怪他。
许是受心里的疼意所传染,她的腿又开始隐隐作痛,以致她微微蹙起眉心。
刚和她母亲通完电话,许甜甜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夏纯犹豫了两秒,才接起电话,调整了情绪,语气轻快得毫无异常。
“甜甜,我刚听我妈妈说你和白子航回a市了?”
“是啊,我们刚回来,纯纯,你是不是和梁上君吵架了,刚才白子航给梁上君打电话,约你们吃晚饭,结果梁上君冲白子航发火了,还说没空?”
许甜甜刚回a市,白子航在中途接到事务所电话,说有急事等着他回去处理,他就把许甜甜也带回了事务所,这会儿,许甜甜坐在他办公室的高级真皮沙发里给她打电话。
“没有,甜甜,我现在g市出差呢,明天我要回家去,等过两天吧,许大哥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我今天中午看到报道了,听说过几天就开庭,那个局长贪污不少啊。”
夏纯话题一转,许甜甜便立即忘了自己打电话的原始目的,听她提起那个被举报的局长,便兴致高昂:
“是啊,纯纯,你说我哥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虽然是对方先出手,但他把人家打得躺进了icu,原本我们担心得不得了,现在可好,那个纨绔子弟的老爸完了,我哥平安无事。一定是老天开眼……”
“是啊,老天开眼,指不定是哪个暗恋你许大小姐的帅哥暗中助你,正好在这个举报那局长呢。”
夏纯开玩笑地说,许甜甜也配合着笑得春风得意,毫不害羞的说:
“嗯,纯纯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要是知道谁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一定以身相许去。”
白子航在一旁皱眉,许甜甜冲他得意的挑眉,那模样像是在说怎么样,我以身相许你也管不着。
只是,当她知道那个人是谁时,为时已晚!
梁上君愤怒地离开后,真的没有折回来。17857230
对于他们争吵的事,李老夫人只字未提,夏纯也没有把自己的难过表现出来,一晚上都面带笑意,晚饭后,给老夫人按摩了一会儿,又倒水监督她吃药。
待扶着老太太上床,她才向她提出请两天假回家,李老夫人当即就答应了,还说派司机送她回去,g市离c县不远,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夏纯本要拒绝,但老太太的态度很坚定,她只好接受。
这天晚上,夏纯翻来复去都睡不着,腿上的青紫又淡了一点,只是那硬块和肿块在加重。
她自己能猜测个大概,只等这两天抽个时间去做检查确诊。
靠在床头,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那黑屏的画面让她的心一点点泛起疼意,室内寂静得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她轻轻划开解锁键,声音清晰的划破屋子里的沉寂。
颤抖着手翻开那条信息,她清澈的眸子里渐渐地弥上一层氤氲雾气,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自心底深处蔓延开来,好似可怕的病毒,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她四肢百骸,融进了血液里,连带呼吸,都染上恐惧。
她越是害怕,却又越是急切的渴望知道答案。
“君子,这酒要钱的,你少喝点!”
奢华明亮的水晶灯光打在客厅沙发里三个男人的身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好几个空瓶,地板上还有两个,一室的空气都被浓烈的酒味充斥着。
看着自己珍藏的酒被眼前这两个酒鬼给喝掉,白子航不仅心疼,还肉疼!
“阿轩,干杯,我现在算知道已婚男人的悲哀了,来,干杯,子航,我可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千万别自己往坟墓里跳,更别太把女人当成一回事了。”
欧阳墨轩唇角的笑别有深意,举起杯子和梁上君碰了碰,调侃地说:
“君子,你这是欲求不满呢,还是刚一个月就已经厌倦了呢,你这话清醒的时候还敢说吗,当着沈阿姨的面,你敢说吗?”
梁上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流露着几分醉意,一仰头将杯中酒喝完了,又伸手去拿酒瓶,醉言醉语溢出薄唇: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子航说得对,女人如衣服!”
“哈哈!”
白子航毫不地道的大笑,说:
“君子,你要是一个月前同意我的看法该多好,为什么要等我想一生只穿一件衣服的时候,你才说女人如衣服呢?”
梁上君冷嗤,不以为然地说:
“就你,还一生一件,你两天不换都不叫白子航了。”
白子航脸色一变,不悦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