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可读心,知晓她心中挣扎,大手温柔地覆上她捂在脸上的小手,轻而易举地将它拿开并反剪於她身後,“这不怪你。我不该拿自己引诱你的。”待看到她被两颗锋利獠牙刺得血肉模糊的唇瓣时,呼吸一窒,心中又酸又暖,“你这是何必……不必急於一时的。”
说著,倾身,伸出舌尖在她满是血渍的唇上舔了一圈。
倾城心跳骤停。
百里的唇又辗转缠绵於她颊上,细致又温存地舔舐她颊上的伤口。
一股寒气直逼头顶,像是海啸般汹涌猛烈,最後的理智土崩瓦解。
欲望驱使她张开紧闭的牙关,狠狠咬上眼前优美的颈项。锐利的獠牙刺破皮肤,深陷肌肉,源源不断的血,带著檀香和清甜,涌进嘴里。吞咽,吞咽,吞咽。
百里面不改色,唇舌带著怜惜吮吸她颊上的伤口。
待感觉差不多了,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倾城下巴上微微一捏。
“唔~”倾城眉头一皱,被迫松开自己贪得无厌的血红小口。
她不满的挣扎,漆黑的没有眼白的大眼饥渴地盯著百里的颈子。
百里苦笑著叹息,他还真是自作自受。
低头,压上她的,看来,需要换个方式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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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紧紧抱著怀中的人儿。
天地间,只闻风吹竹叶簌簌之声,和他们此起彼伏的喘息与心跳。
他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脸,水嫩的颊肉上绯红的春晕迷醉人心,那双恢复墨蓝的眸荡漾著迷人的雾气,红肿的樱唇微启,吐气如兰……
“倾城……”他呢喃她的名字。
“嗯?”她沙哑的嗓音带著云雨过後的慵懒,听得人骨酥肉麻。
他勾起唇角,带著如释重负的欢欣,“情魔的法子还真是对了。”
倾城迷茫地看他,两人下体还紧紧相连。
他笑得越发明朗,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她分腿抱在身前,道“回去与我一同习练道法,稍晚些再来一次。”
“唉?”再什麽一次?
一回到家中,百里就给了倾城一本载有道家女子行经运气之术的册子,并告知倾城,她如今体内的魔气因吸食了他带有仙气的纯阳精血而暂时得到压制,但因这魔根种的实在霸道,一时半会儿还除不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修道,通过道家修为来将这股魔气净化。
倾城听得似懂非懂,但她很听话,百里让她做什麽她便做什麽。当下就翻开那册子开始默记经文,并盘腿坐在院中竹椅上,开始尝试练习。
百里依靠著门框站在正屋门口,视线一刻不离地放在倾城身上,腰上挂著那只玄黑的酒葫芦。
“喂,你是不是被吸上瘾了?”酒葫芦里传出情魔吊儿郎当的邪坯调笑。
百里面上无波无澜,只抬手摸了摸自个儿脸颊,道“很明显?”
“不止明显好不好!你看她的眼神淫荡的我都受不了!”
百里微微皱起眉,“淫荡?”
“嘴角含春,眼泛桃花,这还不淫荡?”
“哦,”百里淡淡的应了一声,放在倾城身上的视线不曾颤动半分,只对情魔漫不经心道“我想过了,与其送你回宝光寺受审,不如直接跟我回蜀山,蜀山炼妖塔里还欠条魔魂,你正合适……”
酒葫芦里情魔一怔,随即嚎啕大哭,“我操,你不是吧……”他就说了“淫荡”俩字就要把他往炼妖塔里扔,这公报私仇的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百里懒得里酒葫芦里情魔的哭天抢地,理了理袍袖,缓缓踱到倾城身边,“可有进展?”
倾城缓缓睁眼,水眸流光溢彩,嘴角带著些许欣喜的笑“嗯。已可勉强运上一遭了。”
百里闻言,勾唇,撩袍在她身旁落座,“如此甚好,晚些时候我陪你练练。”
陪她练练?
这行经运气还用人陪吗?
百里无视她小脸上困惑的表情,道“休息片刻,”顿了顿“给我沏壶茶来。”
倾城小嘴一抽,任命地下了竹椅,巴巴地去屋里沏茶倒水。
百里看著她为自己忙东忙西的模样,心中甚是满意,往竹椅上一趟,眯起眼来。
“真阴险……”身边传来一声饱含鄙夷的嘀咕。
百里眉梢一挑。
那声音又愤愤道“人家好歹也是个公主,虽说红颜祸国害得自个儿国破家亡,但你也不能把人家当丫头用吧?还是通房丫头……”
百里纤长的手指缓缓覆上嘀嘀咕咕个不停的酒葫芦,缓缓道“造口业,该惩。”
他话音刚落,酒葫芦便“刺啦刺啦”一阵猛颤,隐隐有黄色电光流窜而过。
酒葫芦里,情魔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电了个外焦里嫩,撅了过去。
倾城端茶出来时,见百里躺在躺椅上,手扶著酒葫芦,眯眼望天,面无表情,院中空气变得稀薄压抑,气温也迅速下降……打个激灵,倾城快步上去,道“这好好的怎就生气了?”
百里挑眉,看她,“你看的出来?”他向来没什麽表情,也鲜少流露出喜怒哀乐等情绪,就连师傅也很少知他心中所想,只道他情绪寡淡,她竟然能一眼看出他生了气。
倾城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并未将百里的话往深处想,以为是嫌她沏茶沏得久了,“缸里没水了,我先去井里打得,这才晚了些。”
百里知道她误会了,也不点破,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收敛了怒气,随口问道“弥生呢?怎不见他?”
“不知道,”倾城笑笑,“先前家里来了个小女孩,叫他出去了。许是刚交的朋友。”
百里点点头,注意到她原本白皙柔嫩的纤指上,因这些日子的操劳而生出些薄茧,他觉得十分碍眼,心念一动便握住了她小手,“咱们明天就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