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嘉年眉角斜向上扬,带着小小的得意,“不多,但足够让要求不高的尚太太吃穿不愁。”
程锦心里美的冒泡,被人养着的感觉还不错,“谢谢尚先生厚爱,小女子愿为你做牛做马。”嘻哈着作个揖,然后拉过椅子紧挨着尚嘉年坐,“那我岂不是不急着转正也可以,唉~~~我估计是没什么转正的机会了,还是早些另谋高就吧。”
“怎么了?”
“把我们的头给得罪了。”程锦哭丧着脸,愤愤不平,“他早不表白晚不表白偏偏在这关键时候表白,扼杀了我奋发向上的大好机会。”
“表白?”尚嘉年点着头笑,露出两排白花花的牙齿,“尚太太,你这是要红杏出墙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程锦赶紧后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是吗?”尚嘉年圈着程锦的脖子把她给拽了过来,“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义正言辞?”
程锦还想继续摇头,无奈他箍的太紧,只好谄媚的笑,“不用不用,应该的应该的。”掰掰脖子上的他的手臂,丝毫不动,程锦盯着尚嘉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嘿嘿的笑,“尚先生,你这是在吃醋吗?”
尚嘉年压低头,额头几乎抵在了程锦的额头上,邪气而魅惑的笑,“是啊,所以尚太太要不要安慰一下尚先生?”
声音沙沙,鼻息温热,如暖暖风轻掠过湖面,吹皱了一池春水。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程锦彻底被蛊惑了,心软如柔波里的青荇,轻轻合上眼帘,细声呢喃,“那……你要不要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的啊,稍作修改~~~
、chapter13婚事了
“那……你要不要吻我?”
长长的睫毛随着声音轻颤,在白色灯光下盈盈而动。衣袖被抓紧,灼热的鼻息似乎要把他的整颗人融化。俯下身去,嘴角与眉角扬到最高点,脑海中蹦出了意满志得的两个字:值了。
世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遇,更不会有不问缘由的在一起。
从初次注意到她到现在已经一年,这一路的犹豫沉默不过是因为他要的太奢侈。还好,他有足够的耐心,还好,她习惯于一个人寂寞。
他什么也没有,唯有让她心甘情愿。开始之前,结婚之后,他们要走的每一步、要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要她心甘情愿。
唇上一软,脑袋轰的一声爆破,然后心跳停止没了思考。
程锦猛然睁开眼睛,眼前是白茫茫一片,如同倾泻而来的阳光,耀眼夺目。未曾经历时期待万分,真正来临了竟是如此的措手不及。
好像有什么重重的砸在了胸腔里,把里面的空气一下子都赶了出来,掏空了她所有的气力,连呼吸都消失。
身下的人死死抓住他的衣服,瞪圆了双眼,紧咬着牙关,大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清晰看见自己印在她不沾半点尘埃的眼睛里,原本可容纳世间万物的世界只剩下一个他。意乱情迷中竟觉罪恶进而暴虐,他想把她咬碎、捏碎,然后狠狠的嵌入自己的身体。
吻上她的眼,迫使她不得不闭上眼睛,接下来任由陌生的欲望信马由缰,引以为傲的沉着冷静在此时溃不成军。
黑暗中听觉和触觉都变敏感起来,尚嘉年柔软的唇变的滚烫,所到之处便是烈火丛生,随后停在的她的唇瓣之间辗转流连,不激烈,不急躁,循循善诱。
程锦突然变的口干舌燥起来,胸口所能承受的气压已经到达极限,迫不及待的想要释放。微微张开嘴,伴随着新鲜空气入侵而来的是一条光滑柔软的小舌,扫过她的牙床嬉戏在她的牙齿之间。
与此同时,一只手游移到她的睡衣之下,指尖轻轻滑过,酥酥麻麻。
隔着眼帘,光亮微弱,电脑嗡嗡的运行之声化为一首靡靡之音,缠绵悱恻。
不是迟钝吗,为何此刻的感官会这般敏锐?不是糊涂吗,为何此时的心却通透如明镜?程锦想尖叫,声音却被阻截在嗓子眼里转变成无意识甚至带着邀请意味的呻吟。
这太不符合她比男人还男人的风格了,程锦想再次咬紧牙却不慎咬到了一口柔软,一声闷哼之后是猛烈的纠缠。战场不断扩大,辗转至耳鬓沿着脖子一路向下。
胸前清凉一片,程锦的意识收紧,第一反应是还好她穿着内衣,下一秒就被结结实实的握住,轻轻重重的揉捏,程锦一把按住胸口那只乱动的手,焦急的制止,“不要……”
“我我我……我弯腰驼背,还有小肚子……我我…那里比较大还有些下垂……总之我长得不好身材也不好,你要不要先验货再决定娶不娶我?”
一个刚洗完澡穿着他肥大衣衫头发还滴着水的女人怯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绞着手指,头低到不能再低,语气里却是决绝的勇敢。
风雨中她还哭得像个没有家孩子,转眼又变回了那个孤勇果决的女人。
当时尚嘉年陷落在沙发里,仰视着眼前面红耳赤却又顶天立地的女人,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震慑灵魂,因她直白的羞涩,因她自卑的坦诚,因她一颗比他更有诚意的心。她怎么可能不美,那是他见过的最诚挚最无畏的一种美。
她说不要,他就不碰,尚嘉年抬起头,呼吸有些急,漆黑的眼睛里沾着些许雾气,似墨玉浸水,“程锦……”呼吸更加粗重,声音暗哑,泄露了浓烈而急切的情欲。
手里的柔软随着她的呼吸上上下下,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心跳,柔柔滑滑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透着沐浴清香的温柔诱惑之下,想找回理智如此之难。
“遇见的人每天都不同……”励志的音乐加嘟嘟的震动在客厅里响起,稍微帮助尚嘉年唤回一些理智,想收手却被压的更紧。
的确有些大,他的手握不过来,尚嘉年微微勾起手指,不经意的滑过她中间的沟壑,有些滑腻的湿意,她的鼻尖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温润的灯光下粼粼荡漾。
酥麻的电流贯穿全身,程锦忍不住弓起背,而狭窄的椅背让她无处躲藏,她觉得自己要哭了,却偏偏挤不出一点眼泪,“你……别乱摸了,把手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