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然听话的闭上眼睛,如此温柔的刘牧远,很反常。这种反常又让她欢喜的不得了。
很快地,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才去一天就回来了,她就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中。
刘牧远却如何也睡不着了。手指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说他从未认认真真地看过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婚姻之初,他只是想遂了父母的心愿。刚好,庄意然出现了,看着不讨厌,又很大方的一个女生,反正跟谁都是要结婚的,她也愿意,那就结吧。
婚后,他依然如初的忙碌,出差,会议,晚归。与单身时的自己,一点也没有变。比恋爱中的自己忙碌了很多。他以为她会像另外一个她那样,埋怨,发脾气,闹小别扭。但是她没有。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她都是那样欢快的迎接他。
他觉得自己娶对了人,她不会和他吵架,他亦不会对她大声说话。哪怕那只小猫糟蹋了他一份重要的合同,他也没有责怪她。她也知趣,再没让那只猫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切他都心满意足。
“嘿嘿……”
突然发笑的让刘牧远一惊,仔细看才发现,她并没有醒,做什么梦了?还在梦中笑。
刘牧远这才发现,这丫头长了两个好看的梨涡。嘴角稍稍上扬便清晰可见。
贴近她的身体有些微微出汗,刘牧远轻轻将她放到被单上抽身出来,冲了澡,打开卧室门看了眼里面正安然入睡的庄意然,带上门,便向书房走出。
“喵,喵……”还未走进书房便听到一阵猫叫。刘牧远转身寻着声源走去。
打开储藏室的门,便看到一栋很精致干净的小木房里,发发正露出一只头,瑟缩地望着他,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带着些惊恐。
它一直都在这里啊。
刘牧远对着发发露出温和的笑容,发发轻轻的喵了一声。
刘牧远这才带上储藏室的门,走向书房。
第二天一早,意然被一阵闹铃给叫醒,不无意外的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睡眼惺忪的准备去厨房倒杯凉白开,太渴了。
余光中,一个人影,意然猛地睁开眼睛,瞪着在一旁看报纸的刘牧远。
惊讶的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
咦?意然眼睛睁的圆圆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黑亮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刘牧远勾起嘴角,整齐的将手中的报纸放到茶几上,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庄意然,微微低头,嘴唇刚刚贴上她的嘴边。
意然忙捂起嘴巴,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还没有刷牙。”声音从手捂着嘴巴的手中发出。
脸蛋红通通的向卫生间飞快跑去。
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恋爱,都结婚三年了,竟会因为老公的一个吻而小鹿乱撞,好丢人。
坐在副驾驶的意然,时不时地歪着头看刘牧远。
“意然。”大提琴般的声音突然响起。
“呃?”
“你这样看着我,是想向我暗示什么吗?还是说,你对我昨晚的表现意犹未尽?”说这话时,刘牧远仍然将目光放向前方。
“不、不……那……”意然吞吞吐吐,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看着他,就是想看他。对,就是想看。
红灯——
车子停住,刘牧远将目光转向意然的脸上,“脸怎么红了?”
意然手足无措,随手摸着车门上的按扭说:“有点热,呵呵,有点热……那个,前面我就到了。谢谢你来送我。”
额?哪里说错了吗?刘牧远的脸色突然变的很冷。
绿灯亮——
意然识趣的不说话,直到下车。
“下班,我来接你。”声音如平常那般不冷不热,温温的。
“哦。”意然应声回答。
突然想到什么,快速的说:“中午我都是在公司食堂吃饭的,晚上五点半下班。”
“知道了。”
说完车子绝尘而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意然第一次觉得他、连同他开的车子都带着火气一般。
真的是错觉!刘牧远是泰山崩顶于前而不变色的人,所是肯定是错觉。真实的感觉是,她现在很开心。今天是刘牧远第一次送她来上班,还主动要接她下班。真兴奋。
意然步子轻快的向公司走去。
意然所在的公司是她实习的公司,也是她第一个上班的地方,这一待就是四五年了。与刘牧远婚后,刘牧远的妈妈一直都劝说她辞职,到至远上班,她有些不情愿,况且刘牧远也没有表态。其实,这样挺好,很自由,而且与同时相处很融洽。
刚进财务部,就见施于扬正与几名同事相互调侃着。
“哟,这不是意然大美女嘛,两天不见,这皮肤,嫩!这身材,棒!这眼神,妩媚!xing福的力量吧?”施于扬的目光不正经的逡巡着意然身体有节奏地说。
意然不自禁的全身打了个颤。
这施于扬是销售部冠军,还是连冠的那种,会卖萌,会耍酷,会讨女孩子欢心。据说他的客户中有百分之七十都是女性。一来到办公室,就往财务室扎。在意然还没结婚前,曾经追过意然,但被拒绝了。也没多在意,仍然算是好朋友,虽然说话有点损了。庄意然也不是这么就被调侃了。
“于扬,就算你把我们部门的女生都夸成玉皇大帝的女儿了,你也别想在我们公司找到女朋友了。”意然笑着调侃道。
“为什么?”
“姐妹们看看,这头,有知识!肥!你再看耳朵,有福气!大!再看这眼神,就像没睡醒困的,慵懒!”
“你……”
“还有这声音,哼哼的,多满足呀!”
这前半截夸后半截损,施于扬一时气结。每次调戏她总被她调侃。正在这时,办公室一阵轰笑,施于扬脑中竟浮现一种生物哼哼吃食的声音,肥头大耳的懒猪?
“庄——意——然!”施于扬是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个三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