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然……”
细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却还是闭上眼睛。
刘牧远拉起她的手,有些气愤有些心疼,缓缓地说:“也许,是我太自我了,总是不会对你的感受感同身受,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屏障越来越多,你还在怨恨我是不是?”
意然想抽回手,刘牧远紧紧抓住不放。
“我和符姗是大学同学,年少的时候,冲动、懵懂、单纯……,我确实和她有过一段懵懂的过去,因为她的独立,好强,因为她在破碎家庭中成长还能如此紧强,而深深地震撼,吸引。在没遇到你之前是这样。”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多的话一次,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也许是生病的人情感比较脆弱,她安静的听着。
“不知道你遇到我以后,有没有一种感觉。生命之中总有一个人,你遇到她了,便有了去让生活更美好的心情。”
那种心情是生活最朴实的要求,相伴。也是最真实的生活,与卿共此生。
意然眼角一滴滴的泪珠向下流,她开始相信,那天他的那句“意然,我爱你。”她开始动摇,她开始缴械投降……。
刘牧远心疼地拭去她的泪水,压抑声音的波动:“意然,睁开眼睛,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我们一起解决。”
撑了那么久,逃避了那么久……还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全部瓦解,注定了他是她的劫,她一遇他便昏了头。
她才不要睁开眼睛,太难为情了,闭着眼睛猛地抽回被刘牧远。
刘牧远一愣。
只见意然拉起盖在身上的被子,捂着头,带着哭泣地声音说:“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人。”
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人——
刘牧远紧绷地弦却因为这么一句话而放松了,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容。轻轻地拉开盖住她的被子,“对,我就是最让人讨厌的人。”
泪眼朦胧对上深邃的眸子,她又沉沦了……。
……
“咳,咳,咳……”悠闲地立在病房门前,看了一会儿两人热情的亲吻,施于扬算是最合格的看官了,亲个差不多了,他才打扰一下。
他完全可以悄悄地走开,让人家夫妻好好团聚的,可是这不是他刷存在感的风格,于是佯装很抱歉地样子:“不好意思。”
被人撞见了!意然满脸绯红地低着头。刘牧远从从容容地立直身子,挡住施于扬视线,波澜不惊地问:“合同签好了?”
“嗯,还有……”
“那你可以走了,有什么问题你找小张就行了。”刘牧远打断他。
“……”这别有用心的太明显了吧,今天大半天都是事无巨细的样子,合着老婆追到手了,啥事儿都不重要了。
点滴滴了一半,烧就渐渐地退了。等到全部滴完的时候,意然实在忍不住了。刚拔掉针,逃似的向外奔。
“你要去哪里?!”刘牧远面上一冷。
“你别拉着我啊!”她好急的。
这时医生很淡定地说:“这位先生,她要上厕所。”
上厕所?他只顾着守着她,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哦!”刘牧远松开手,双手插/在裤兜里,轻咳一声说:“她是我老婆。”
医生瞥了他一眼,故作无事地回答:“哦。”
待意然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站在一边的刘牧远着实吓了一跳。
“你也等着去卫生间?”回头看了看,貌似这是女卫生间。
“不是,我等着你回家。”
回家?
意然讷讷地被刘牧远拉着走过医院的长廊,一定是病初愈,所以反应不过来。虽说反应不过来,内心却是甜蜜的,他高大身躯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不管一个人在外面是多么自由,她都怀念他给予的牵绊。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我都会为你解决。”
或许,她可以不用一个撑着,可以告诉他,如他所言,任何人都是不是他们两个分开的原因,关键在于他们自己。
付出的爱得到回应,在爱却有着惴惴不安。害怕和欣喜并列而行。
走着走着,她伸出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胳膊。
细微的动作,挺拔的身躯一震,转而微笑的向前行。紧紧握着她的手。
“牧远!”
迎面走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吴医生,意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心下一紧,目光躲闪。
“好久不见。”远远地便开口向刘牧远打招呼。
“好久不见。吴青。”
两人免不了客气喧嚣一番。
意然如坐针毡地立在一旁。
“庄小姐?”不待刘牧远介绍,吴医生率先开口:“差点没有认出来你。”
“你们认识?”刘牧远转头问意然。
“之前庄小姐来这边检查过身体,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夫妻。世界可真小啊!”吴医生感叹。
意然极不自然地回答:“是……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炎热,注意防暑~~
、四十一、多一天爱一点
见意然脸色有些难看,刘牧远也只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向吴医生告辞。意然一直心绪不宁;唯恐吴医生说出自己的秘密,毕竟有些话;她想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给他听。
想到这些;她苦涩地嘲笑自己,她真胆小;真贪心,真会自欺。甚至渴望别人为她来隐瞒。
刘牧远握着她的手;一直都是紧紧地。
她侧首看他;入目的侧脸无数次的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