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东朝?不是和平称臣有十几年了吗?祖上便是东朝的属臣了,为何出尔反尔,突然有意攻打我们呢?”
“这个……属下也不得知。”
查木儿点点头,不再深入问话,摆摆手,“好了,你不能乏,下去吧,这个人便留在我这里,我来处理。”
“是,属下告退。”
“慢着!”查木儿又专门重申一遍,“此事,切记,不必多余再向王子说明了,东朝之事才是国事,这般小事就不要耽误王子的宝贵时间了。”
“是,属下遵命。”
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查木儿反反复复地强调,不让古尔泰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呢?
我嘟着嘴巴揣测。
哦,可能这个人是查木儿的情夫,她在古尔泰身上得不到满足,便偷偷养了一个野男人,结果,不小心被士兵抓住了。嘿嘿,我奸笑。既然你查木儿不让王子知道的人在你手里,那偏偏要跟你对着干,一定要让这个人曝光于天下。
我脑海中开始了丰富的电视剧情景再现。
古尔泰流连于一个个小夫人那里,一年到头的罕有去一趟查木儿这里。查木儿焦急如焚,最主要的是,漫漫长夜,她无比空虚,总不能光靠右手情人解决吧?嘿嘿,于是乎,她秘密找了一个身份神秘的男人,让他给她贡献解除寂寞的身体。两个干柴烈火呀……可是,这一次两个人欲仙欲死的幽会后,男人在离开时,哈,竟然不小心被巡夜的士兵发现了……于是,偷人的女人,大着胆子要促使自己的宵夜储备男。
对于我的想像,我差点给自己称赞地打个响指。
只听帐子里查木儿冷冷地问侍女,“他的身份确定了吗?”
一个侍女低头回禀,“回王妃,他的身份我已经问过,没有错,就是他!”
查木儿满意地一笑,“好,等他们都歇息了,子时,你把他……”咦?怎么没有了后话?我眯眼又去看里面,只见查木儿寒气逼人的脸上擦过一丝冷笑,将手一挥,作势干掉!
啊!她要杀人灭口?!好,你够狠毒!为了你偷情的事情不再败露,竟然狠心杀了你曾经亲密的男人!太没有人情味了!
我心底冻得一层寒冰。
她的侍女眼神坚定地,夯实地点了点头。
查木儿悠闲地张开嘴,跪在她脚礼品的侍女马上又送上一酒盅奶茶,结果查木儿不悦,突然竖眉,一巴掌扇了过去,把小侍女打得掀翻在地,骂道:“你想呛死我啊!不知道我想吃蜜饯吗!哪些不中心的奴才,留着你有何用处!”
我这才发现,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的侍女不能就十三四岁的年龄,一脸的稚气未脱,此刻吓得小脸苍白,哭着求道:“王妃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一定改。”
“哼!”查木儿一脸鄙夷,“一个割草老儿的丫头,也敢对本妃不尊了?拖出去,割了她的舌头,罚她去晾晒牛羊粪。”
“王妃饶命啊……王妃……”小丫头再哭,不能被两个狠毒的侍女拖了出去。
我气得咬牙切齿!真真没有想到,你人面兽心的查木儿如此狠心无情,太不把下人的生命当命看了,看似蝼蚁,随意践踏。
我咬着自己侍女的耳朵,嘀嘀咕咕了几句话,她便点点头,风一样消失了。
查木儿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把这个人带到我的偏帐,子时动手。”
“谨遵王妃之命!”
“嗯,要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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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王妃一定要让他仿佛露珠一样,太阳升起时,连根头发丝都不剩下。”侍女阴笑着。
坏女人手下的下人也如此坏!
我再也听不下去,气得浑身发抖,和侍女一起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查木儿的帐子。
我若有所思地向前走着,一边想着该怎么办。
身体刚刚恢复,走长了路,竟然会有一些眩晕。
我便扶着头,坐在了一顶帐子边的石块上,闭目休息。
侍女跪在我脚边,轻轻地问:“王妃,奴婢背您回帐吧?”
我微微摆头,“你回帐取点温水来,我有点口干。”
“是,奴婢这就去取,王妃您不要乱走啊。”
我点点头。
小丫头一走远,我便又睁开眼睛,眨了眨,拽着帐子站起身,算一算,距离查木儿规定的处死那个可疑男人的时间,还有几个时辰,那我办完重要事情,再去让他曝光?好,就这样,看我多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即便头晕脑胀,还要坚持去偷取古尔泰的宝物。呵呵,偷东西,是一种另样的幸福心情。
我按照刚才的记忆,在众多帐子中间来回穿梭,冀望马上见到那个华丽的寝帐。
突然,前面一对巡夜的士兵向我起来。我习惯性地向阴影里一藏,毕竟咱是想要偷东西的。
“茨莱,押解的是什么人?”一个刚刚走过来的士兵问道。
“哦,在羊群里发现的小偷,一个汉人。”另一个憨憨的声音传来。
我冷汗。怎么又蹦出一个汉人来?今晚这是怎么了,都跑出来跟严亭之带我潜逃的时间相搀合。讨厌!
“小偷?汉人?”
“嗯!他钻进皇家羊群,就是二夫人的爱马克属地,想趁黑偷走小羊,被守护羊群的大步发现了。”
“汉人真可恶!没有听说吗,汉人要攻打咱们那敕哈了,说否定,明天,咱们就要离开这片有花有草的海子了。唉。”
“那这个人怎么处置?”
“要不要就交给千户长?客人说王子没有空闲理会这样的小事。”
“嘿嘿,不能行,就交给叻犁千户长吧,他最讨厌汉人,肯定不会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