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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张鸣筝几乎尖叫起来,手脚并用的推着压在她身上的人。
陆尧哪里肯放她,本来因为高阳的事心里就窝着一把无名火,再被张鸣筝的心不在焉一刺激,完全控制不住的宣泄了出来。
“陆……呜……妈蛋……”
她语不成句的被他不断地吞噬进嘴里,一双死命推拒的手被人钳制住一把别到身后,疼的她啊的一声叫。
屈辱和被欺骗的愤怒一下子盖过了理智,张鸣筝哇的一声哭喊了出来。
“行,陆尧,你绕来绕去不就是想和我上床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干嘛不早说,我张鸣筝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你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我他妈现在就让你上了一了百了!”
她吼完后,整个车厢里都安静了下来,那种安静,就连呼吸声都没有了。钳制住她的人一动不动,几秒后刷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一把将她扔回副驾座,脸色铁青的吓人。大力起伏的胸膛和他握在方向盘上指节发白的大手都让张鸣筝恐惧,她想,他会不会突然冲过来一把掐死她?
可那又怎么样?她桀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要去拉车门,却发现仍旧被锁着。而驾驶座的人猛地发动车子一个漂移,高大的军车甩着屁股就冲出了停车场,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的人被惯性甩到了车门上,额头重重的磕到玻璃,疼得她闷哼一声死死揪住车门的扶手任他发疯。
车子急刹在她住的小区门口时,她已经因为可怕的车速而脸色惨白几欲作呕。车内响起清晰的咔哒声,车门锁被解开。张鸣筝嘴里苦涩一片,手脚虚浮的无法动弹。驾驶座的人看也不看她,冷冷的吐出一个滚字,打碎了她最后一点愧疚。
强撑着双腿,张鸣筝拉着包包跳下车,跌跌撞撞的朝小区奔去。
陆尧那双一直望着远方的黑眸最终还是绕了回来,看着熟悉的楼层窗户传来亮光,才冷着脸发动车子离开。
对于这场毫无预警莫名其妙而来的吵架,陆尧是憋屈到了极点。他不明白张鸣筝哪里来的怒气,就这么和他硬碰硬的吵了起来。吵到最后,她哭喊出来的那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让他难堪到了极点。
原来她心里,对他是这样的认知。
将车停稳后,他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坐在车内关了一切照明闭着眼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原本什么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长枪独守大唐魂
“七妹,这是最新的情报,本无需告知你,但此事与你有着切肤之关,我寻思着还是和你商量一下为妥。”温息城看着小木桌前坐着的粗布衫女子,脸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来回走了几步后,将袖管中一颗夜明珠去了出来抵到粗布衫女子面前。
那女子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接了过来。
“我看与否,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又何须多此一举,把我从宫中召出来。”她的声音有着与脸庞不符的老成,木桌上昏暗的灯火不及她手中夜明珠十分之一亮,而那颗夜明珠却怎么要照不清她的容颜。
“七妹此话差矣,太子殿下终归是你夫婿,是生是死,都该与你知晓。”
“四哥这话错了,此处可没有殿下的妻子,又何来夫婿一说。”她慢慢的打开夜明珠,将里面缩成一小团的梨花绒取了出来,接着烛火细细观看,极小的字写着:十五日,一线天,东宫侧翼诱引,绝杀!
十四字,一目了然,她脸色从始至终都未有一丝变化,这倒让温息城疑惑。
两年来七妹与太子情愫暗生他明明就看得一清二楚,如今她看完这绝杀的情报竟然无动于衷?
“七妹意下如何,若要将情报拦截下来,青门就当没做过这桩生意。”
木桌前的人突然一笑,唇红齿白。
“当年我杀范遥时,也如此问过你。四哥,这游戏不好玩。”
温息城笑着点头,意味深长的拍拍女子薄肩,看着那张始终停留在十五岁容颜的女子,眉眼间荡开微不可见的怜惜。
“但愿你不会后悔今晚的决定。”
女子站起来,只到男人肩头下,宛如父女。“我从不后悔。”
温息城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木屋的门口时,突然没忍住脱口而问。“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放弃太子选了四皇子来帮我们,其实如果是太子,我们有很多弯路和不必要的付出都是可以避免的。譬如助四皇子扳倒太子,又或是帮他筹划助他绝杀。”这样若七妹和太子两心相许,二人至少还有后路可退。
站在门前已然拉开门的人顿住了脚,半晌,微微侧脸回头,烛火映照出她浓密长睫。
“长枪独守大唐魂的忠义之人,给不了我们想要的,四皇子才行。”只有四皇子,才能做到手刃亲父,弑杀兄长,只有看着西陵战复的儿子亲手砍下他的脑袋,娘亲才能含笑九泉!
而西陵恭,绝对做不到。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一杠三》的从属系列是【三世盟约】的第【三世】呢?哈哈,这里放一个一世的片段,就当看着好玩吧,(*^__^*)嘻嘻……)
第45章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我要的人是你;不会等到今天。】
坐在车内的人闭着眼靠在座位上;完全没发现车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就在前几天还有人说;这个冬天宁江大概不会有雪时它却突然而至,没有一丝征兆。推开车门的陆尧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如果这时;风雪夜归;有人为他留一盏灯,那就是最幸福不过了。
推开冰冷的单元门,他拾阶而上,脑子里不停地重复着张鸣筝的那声哭喊,她愤怒到极点的眼,还有她不经意间显露的桀骜不驯。或许,他们都有着倔强不服软的一面,谁也不肯先低头。
“陆尧,你怎么现在才、才回来。”
娇软的嗓音带着轻微的颤意,陆尧猛地抬头,楼道明亮的灯火里映照出陈若水那张姣好的面容,小鹿斑比般无辜的大眼睛瞪着他,带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