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离作者:红夜
第一节
施若风的父亲嗜赌,当施若风生下来以后,施若风的父亲更是毫无节制的大赌豪赌了起来。
第一次,施若风的父亲输掉了施家所有的家当;第二次,施若风的父亲输掉了他们的家;第三次,施若风的父亲输掉了他的老婆;第四次第五次……施家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被卖入豪门做佣人的妻子手中得到的生活费。
施若风的母亲极其美艳,施若风的容貌大多遗传自他的母亲,柔美而多娇,可当他的父亲以着母亲的美丽做成筹码卖出去时,施若风便开始恨起了这张外人眼里俊美的容貌。
施若风留长刘海,以此遮盖住他漂亮的容貌,表面上平静的日子过去,就像是施若风想象中的一般,施若风的父亲输掉了一切,却唯独留下了样貌差劲的施若风。
施若风才上高一,学习成绩普通,而业余的时间都用在了打零工上,只为了替他的父亲还债。
父亲总是喜欢赌,不管受到多少次的教训,就是无法戒毒,他的父亲对施若风说:“孩子,去,给你妈打电话,就说你生病了,不凑齐五万的医疗费,你就要死了,快去。”
施若风不肯,他的父亲扬起手,狠狠地打了施若风一巴掌,施若风依旧倔强地不肯,往往到了最后,施若风的父亲便会跪下来,抱住施若风的大腿,哀求道:“小风小风,如若你不肯,那么他们就会打断爸爸的腿儿,还说会切断爸爸的手指……小风小风,帮帮爸爸吧……”
一次次的乞求,一次次的心软,一次次的应承……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不汲取教训。
施若风的父亲依旧嗜赌,而且有着变本加厉的趋势,他的父亲说:“小风小风,让爸爸再玩儿一次,这样就能翻本了。”就是因为总是有着这种侥幸的心思,才总是落入赌博这个怪圈中,之后落个惨败。
为了父亲,施若风早早出门上学,放学后还要兼顾着打零工,夜深时拖着疲惫困倦的身子回家,再把微薄的薪水交到父亲手中,父亲会嫌恶金钱的数目太过于少,可是施若风觉得,只要父亲不出门,就已经很开心了。
妻离了,是否子也会散?施若风深深地感受到赌博的可怕。
施若风见过那群讨债的人,每次,当父亲夜不归家时,隔日,就会有一群人上门讨债。施若风的父亲告诉施若风,那些人的头头是落成镇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那些人把那位大人物叫成飞哥。
飞哥,他们说,如若是飞哥下令,在落成这个城镇上消失一个两个人,并不成什么问题。他们是黑道,纯正的黑道,哪儿会顾虑什么法律。
这一夜,当午夜的时钟指针指向数字十二时,施若风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走回家,以着钥匙开门,室内黑漆漆的,没有听到往日里杂乱无章的打呼声。他的父亲,又出去了。
施若风走到屋子的角落背抵着墙,慢慢地蜷缩起小小的身子,慢慢地坐倒在地板上,静待着时间的流逝。
不好的预感,在施若风的心中肆虐。
这一夜,对施若风而言就是噩梦的开始。
夜黑风高,敲门声不断,施若风从角落里起身,心中怀着门外之人是父亲的侥幸,在黑暗中慢慢走向门口,开门。
门外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穿着黑色笔挺西装的男人,男人们看到施若风,立刻团团围住他,限制住他的双手,施若风大喊:“你们要做什么……”语落的当口,一条带有紫罗兰香味的手帕捂住了施若风的鼻息,彻底夺走了施若风的意识。
一夜的失眠,在强制性催眠药粉的作用下终于沉睡。
当施若风醒来时,是几个小时后,天已亮。
施若风睁开双眼,首先映入视线的是一个雪白的天花板,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四处看了看……施若风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鼻青脸肿,满脸的血迹,那张年迈的脸上有着些许的慌张……
施若风颤巍巍地爬到父亲面前,颤抖着声音喊:“爸爸?”
“就是他?”
在这寂静的室内一道清冷的声音蓦然地传入施若风耳中,让施若风有一瞬间的冷颤,他颤抖着身体,偏首,看向声源处。
那是一个年龄大约十七、十八岁的少年,此刻,他坐在一张黑色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少年的嘴角微微扬起,他有着胜过女人的容貌,云淡风清的笑容就好似在勾人魂魄……只是,眼里的温度太冷太冷……
他对着施若风的父亲问:“他就是你的儿子?”
施若风的父亲以着虚弱的声音,颤悠悠地答:“是。”
闻言,他的目光转放到施若风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良久后,他嗤笑出声,“就这种姿色?你也敢卖给我?”
“……卖?”施若风一愣,双眸中闪过一瞬的错愕,呢喃着问。
少年耸肩,道:“是,你的父亲把你卖给了我。”他平淡地叙述着事实。
施若风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目失神地看着他的父亲,嘴里喃喃地说:“怎么可以……您,您已经把妈妈给……您说您已经后悔了,现在……现在怎么可以也把我……”
“这世界上就是这样的,没有东西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少年轻声说,从椅子上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施若风的面前。“今日,他在我的赌场借了两百万,却没钱还,我说要他偿命,他便把你卖了我……只是,你值二百万吗?不过,没有关系……你们死了,留下你们的器官便好,你们父子的器官变卖出去,也不是没人买……需要的人倒是一大堆。”
施若风的双唇颤抖,这一刻,他恨死自己的父亲了……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牺牲,哪怕是亲生骨肉。
施若风的父亲紧紧抓住施若风的手,哀求地看着施若风,说:“小风,救救我,救救爸爸,爸爸还不想死。”
施若风想要推开父亲的手,却推不开。
少年说:“看来他不想死呢。”
施若风恨恨地瞪了少年一眼,施若风觉得,这少年是在说废话。
看到施若风那抹怨恨的视线,少年微微一笑,白皙纤长的双手在空中击打了数下,传出清脆的掌声,他说:“嗯,这样好了……我给你一把刀,如若你捅出你父亲一刀,这欠下的两百万我便可以当做是没这一回事儿,啊,如若你做不到,那就让你的父亲捅你一刀……同样,这两百万我依旧会当做没这一回事。”他说得极悠闲,缓慢而悠哉,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魄力。
少年的话在落下片刻,便有人拿着一把刀递到了施若风的面前。
施若风面色一凝,双手颤悠悠地拿住那把刀,心情却特别的沉重。
施若风的父亲口口声声地念着:“小风小风,不要,我不想死,我是你爸爸啊……”
施若风下不去手,下一刻,施若风的父亲颓废的四肢就像是瞬间涌上了无限的力气,蓦然扑向施若风,夺走他手中的刀,对着施若风就想要来上一刀……施若风紧紧阖上双目,对他的父亲简直失望透顶。
施若风以为,那把刀子就会这样穿透他的身体,可,当刀将要穿入身体时,那把刀子被踢开了。
少年说:“你,还有机会……杀了你的父亲,这样,你就自由了。”
施若风仰头看少年,问:“如若我说不呢?”
他微笑:“治你的方法还不多,这里的人最喜欢玷污像你这样幼齿的男孩儿了,玩儿死你还不简单……”
就像是应证着少年的言语一般,四处立刻响起了男人们淫秽的笑声。
施若风心下一骇,心脏骤然紧缩,感到极其痛苦。
“你的灾难都是你的父亲给予你的,如若你杀了你的父亲……你就自由了……”
少年的言语就像是带着恶魔的魔咒一般,一遍遍地在施若风的脑海中闪着,施若风想,他的父亲简直就是个魔鬼,活着时为害着家人……不如死了算了。
失神地,施若风捡起被踢飞的刀子,那是一把瑞士刀,握着刀鞘,施若风慢慢走向他的父亲,高高地抬起刀鞘,施若风看到的是父亲那张害怕到扭曲的丑陋脸孔……
这张脸的主人,毁了自己的家,卖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还想要卖了自己、杀了自己……这张脸的主人是个恶魔,死不足惜……可是,这张脸的主人,同时也是他的父亲。
抬起的刀子犹豫了……
这时,少年又说:“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
生活就是这样的……你不忍心,一旦狠下心的那个人……便会灭了你。
少年看过无数的人性中的丑陋,伤伤死死……在紧要关头的背叛,一切尽收于眼底……他唾弃,心里觉得恶心,却极度喜欢看他人背叛的场景。
当施若风捡起刀子时,他笑了,唇角轻微的扬起,那是一种魔魅的笑容,仿佛要勾引最为纯洁无暇的天使堕入地狱的笑容。
就像是少年预料中的,施若风捡起了刀,对着他的父亲高高地抬起,然后狠狠地落下……
那也不过是电光石化间,只见那双将要刺入他父亲身上的刀刃却临时转了方向,刺入了他自己的身体。
少年一愣,来不及细想,便踢了施若风一脚,施若风手中的刀子应声而落。
男孩子问:“为什么不杀他?”
施若风的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就在众人以为施若风打算永远沉默下去时,施若风忽然说:“就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也是我的父亲,死过一次后,我便与他恩断义绝。”
彻底地……断了关系。
少年眯了眯眼,一只手拽住施若风头上的发,迫使着两人四目交接。
少了遮挡住眼睛的刘海,那双常年被刘海遮住的眸子与男孩子相遇……秋水般微微荡漾的眸子,其中隐隐闪现着一抹恐惧。
这双瞳,太过漂亮……男孩子眼眸闪了闪,说:“近看,你倒是挺漂亮……卖了你的器官,嗯……挺可惜。”少年做着评估。
施若风的身体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少年一把放开施若风,道:“这样吧,你做我的宠儿,如何?”
施若风说不出话来,看着少年的目光中不经意间闪现着一抹厌恶。
少年说:“你越不喜欢,我就越高兴……或者说,你想让你的父亲为了这二百万而亡?不要忘了,你的父亲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施若风咬住嘴唇,恶狠狠地瞪着少年。
他说:“这样好了,你的身价,一日一万,两百万便是两百日……你陪着我两百日,两百日后……我给你自由。”对少年而言,这对他并未有什么赔本的地方。
施若风的父亲在他的赌场玩,借的是他的钱,同样的,也把钱输在了他的身上……二百日中,不过是让他多了一只可以玩弄的宠物罢了,二百日之后……他便会对这个宠物失去兴趣。
施若风没有拒绝的余地,为了自己的父亲也无法拒绝。
少年笑的极自信,捏住施若风的下巴,深深地注视着施若风眸底深处,墨黑的眸,就像是深海中暗藏着的宝石……其中有着些许的倔强,和着些许微薄的愤世嫉俗……以及更多更多的悲伤无奈。
少年的唇瓣印在施若风的唇上,施若风推拒,少年牙齿轻微用力,咬住施若风的唇瓣,鲜红的血液自他的唇角流出。
他说:“不要忘记,你没有资格拒绝我。”
不甘心,充斥在施若风的内心。
少年的舌舔了舔施若风在唇瓣上留下的血液,随后一把推开他,“回家好好儿洗洗,明日开始……你住入我的公寓。”
少年轻易地掌握了施若风的一切,他的手下监管着施若风的父亲,一旦施若风不听话,施若风的父亲便会受到恶劣的惩罚。
第一次,少年要求施若风为自己口交,施若风不肯,隔日施若风被带去见他的父亲,眼睁睁地看见有人在父亲赤裸裸的胸膛上划出一个个的刀痕,最终形成了一朵朵鲜艳滴血的血红色花朵。
第二次,少年强行要了施若风,施若风反抗,隔日,施若风又被带去见他的父亲,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父亲被众人割断了舌头。
生不如死,看到血亲被如此折磨,哪怕是被父亲百般虐待过的施若风也会有怜悯之心。
无法反抗少年的施虐,只能默默地承受。
少年,被人称为飞哥,可是他并非是地下赌场的老大,充其量……不过是出生于黑道家庭的孩子罢了。
一个见惯了血腥,且被家长宠坏了的孩子罢了。
沈飞要求施若风辞了所有的零工,除了课外时间外,施若风的活动场所被限制于那一所公寓。
位于落成高区的一所高级公寓,三十二楼,一旦进去了,沈飞不允许施若风踏出这公寓半步,他没有任何自由可言,他的人生就像是被沈飞套上了一层枷锁,紧紧地束缚住他。
沈飞重新改造了施若风,剪掉他额前常年遮挡住双眸的刘海,让他穿上一袭单薄且漂亮的衣裳。
施若风变美、变艳了,冰寒的表情让他变得冷艳,沈飞经常抱着他,说:“我喜欢抱着这样的你,蹂躏起来很有感觉。”外表清冷,可是情欲一到高潮时,呻吟声更是不断……想止也止不住。
沈飞常说,施若风在他身下时,那种媚叫让人酥到骨子里去,是做妓的好材料……如若哪日他不听话不乖了,却还不了欠下的两百万,让他卖身也是一个好方法。
施若风厌恶沈飞对他的每一句评语,可是……沈飞却默许施若风去上课。
每日,沈飞的手下会用车接送施若风上下课,施若风更是没有与校园与个房间以外的地方接触的可能了。
这日天气极冷,寒风飒飒,冰刃一般的风透过单薄的衣裳袭上施若风的肌肤,让他的身体瑟瑟发抖,染红半边天的太阳并无法发出温热的光芒……除了冷还是冷。
施若风如同往常一样走出学校,校门外停了一辆黑色宾士车等着施若风。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施若风慢慢走向黑色宾士车,从驾驶座上走下一个黑衣人,恭敬地为施若风打开后车座的门。这便是施若风与沈飞相遇后的生活,每日每日不断地螺旋重复,没有丝毫的改变。
校门口的学生立刻发出嫉妒的尖叫声……他们都叫了半年了,却依旧不会厌倦。
在明里,与施若风同班的同学说,施若风人变漂亮变美艳了,暗地里,却有人戏谑地说,施若风不会是被包养了吧,要不,他原本那寒酸样儿怎么就忽然不见,还变成富豪样儿了?依他那副长相准没错,保准是被哪家的贵妇包养了,就是有大妈好这一口,喜欢施若风那种小样儿,嗯,小白脸儿的样子。
被大妈们包养,也总比被一个同性别的男人包养要来的好吧?施若风在心中苦笑。
学校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人多口杂,学生好奇心重,喜欢看热闹,喜欢瞎猜,之后就是口无遮拦。
施若风坐进后车座,轻声说:“可以打开暖气吗?”
司机回应:“是。”
暖气被开启,慢慢地温暖了施若风的心,他的目光调向路道上的人,一个两个三个……成群结队。
没多久,车开到了小区内,施若风从车上走下,走进楼房,坐上电梯,直达三十二楼。
当施若风打开房门时,迎接他的依旧是一室的杂乱。男女混合的衣裳从玄关开始零零落落地散至卧室的门口……沈飞,每天都带着不同的人回家过夜。
轻轻叹了一口气,施若风捡起一件件散乱的衣裳,收拾了起来。
这个屋子很乱,每日上学前施若风都会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当他放学回来时,茶几上会出现吃到一半剩下的外卖,同时在沙发上、地上会出现烟灰,或者是熄灭了烟火的烟头。
干干净净的屋子总会能被沈飞弄得乱七八糟,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施若风非常佩服沈飞制造垃圾的能力,可他外出时从上到下的行头却纤尘不染。
等收拾好屋子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每日预订的外卖正好到了,施若风接过,在饭厅上摆好了饭桌。等一切就绪,施若风走上二楼的主卧室。
“嗯嗯,啊啊……再快,还要还要……”
每日,施若风都能听到这种呻吟声,犹豫了一下,施若风轻轻敲了敲门,说:“主人,该用晚餐了。”沈飞喜欢听施若风叫他主人。
第一次,施若风在沈飞做“好事儿”时怕打扰到他,并未叫他用餐,结果换来的是沈飞一句:“你是想饿死我?”,第二次,施若风在沈飞做好事儿时请他用餐,沈飞会说:“你没看到我在忙吗?”
沈飞非常非常地难伺候,在与沈飞共同相处的半年中施若风深深有体会。
门内,又是一段呻吟声,随后门被打开了,入眼的是衣衫不整的沈飞与走在他身边儿一脸气急败坏的女生。
女人骂:“你没长眼睛吗,没看到我和飞哥正在忙呢!”做到一半被打扰了都不会开心。
施若风漠视,女人想要冲上前甩施若风一巴掌,却在沈飞的冷眼瞪视下作罢。
沈飞冷眼看施若风,说:“你没看到我在忙吗?”
施若风抿抿嘴,说:“您可以继续忙。”冰冷的言语,冰冷的视线,冰冷的态度……这是施若风对待沈飞的一贯态度。
施若风语毕,转首想要离开,沈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施若风拽入自己的怀中,轻声说:“若风,你可知……我的身体还未得到满足。”
施若风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他的嘴唇颤抖,轻声说:“……有……人。”
“没有人就可以做了?若风,你总是很害羞……”沈飞把头埋入施若风的脖颈中,温热的气息吐在施若风的脖颈上。
施若风不语。
沈飞轻笑,说:“晚上,就由若风为我消火吧。”
施若风闻言,苍白的面容瞬间染上一抹嫣红,沈飞笑地更愉快了,一手轻轻勾住施若风的腰,在女人阴沉的面孔下走下楼梯,进入位于一楼的饭厅。
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两双碗筷,这是沈飞和他的女伴的,曾经,沈飞对施若风说,他只要吃主人吃过的剩菜剩饭就可以了。
这种生活,已经维持了半年,半年之中从最初的因耻辱而不肯用食,终于病倒了,被送入了医院。那一日,沈飞听说他的父亲被活生生地戳穿了一个眼珠,沈飞说,那是对施若风不听话的惩罚。
当施若风出院时,沈飞把食物放到了地上,命令施若风像狗一样趴着吃剩食。
半年之中,施若风的性格被沈飞磨平了,半年之中,施若风变得对沈飞唯命是从了。
偶尔,施若风不乖时,沈飞会拿着施若风的父亲开刀,心情不好时,对外人介绍施若风时,会说施若风是他养的一只狗。
对方会说,你养的狗还真是漂亮,沈飞微笑,答:你喜欢,等我对他失去兴趣时送给你好了。
……已经,半年了啊。算算日子……再过几日,他是否就可以离开这个人间地狱了呢。想到这里,施若风冰冷的面颊上不由泛起一抹微笑,带着微微的苦涩。
沈飞为女人拉开椅子,女人坐下,沈飞才在女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施若风想要走入饭厅,却忽然被沈飞叫住,忽然问:“若风,你会煮饭?”
施若风一愣,摇头,说:“我不会。”施若风回答的可快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刻意的谎言。
沈飞的眼神儿闪了一下,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道:“我听你的父亲说,你煮得一手好菜,难不成……他是在骗我?”他的眼睛眯起,目光中有着阴狠。
“我最讨厌被人骗,你可知,那些骗过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沈飞笑问。
施若风深吸了一口气,说:“父亲没有骗您,是我……骗了您。”
“若风总是学不乖,看起来温驯的,可是总是会违逆我。”所以才会惹我生气……让我想要欺负你。
施若风低头不语。
沈飞拍拍掌,道:“若风,从明日开始就不要再叫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