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子吧?」
这他当然知道,一回到北城,他第一件事就是查探她的事,没想到她却成了名闻北城的花魁,这消息让他气死了!
「妳是哪根筋不对?好好的凌大小姐不当,跑去当花娘?欠男人也不用这样吧!」他想也不想就说出这些话,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凌巧巧的脸色马上变了。
「干嘛?我当花娘关你什么事?」凌巧巧挺起胸脯,伸手用力戳冷昊天的胸膛,「你以为你是谁?当将军了不起呀!就可以看不起人?」
她狠狠瞪他,才十年不见,他的胆子还真的变大了嘛!竟敢对她说这种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一时生气,才会说出那些话,不是有意的。
「我管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凌巧巧不偷不抢更不犯法,我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她嚷着,再瞪他一眼,转身迅速飞身跃过墙。
「喂!巧巧……」冷昊天急得要跟过去。
「别过来,在我气消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很冷的声音从墙后传出,让冷昊天不敢有所动作。
「真是的!冷昊天你这笨蛋!怎会说出那些混帐话……」他懊恼地骂着自己,他不是故意惹她生气的,真的不是呀!
墙的另一面,凌巧巧清楚地听见他的低咒,菱嘴儿忍不住轻扬,方才的怒气早已一消而散,纤指轻抚着被吻肿的唇瓣,笑容漾得更深了。
隐约的,彷佛带着一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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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红色灯笼立即亮起。
花街也跟着喧闹起来,可是今夜的气氛却显得有点不同……
这几天,街尾崛起新的花坊,里头的姑娘个个娇柔美艳,才短短时日就抢走了其它花阁的生意,就连百花阁的生意也清淡了不少。
「姑娘,妳瞧这生意全让牡丹坊给抢去了,这可怎办才好?」花嬷嬷紧张地嚷着,瞧对街的生意好的紧,可自家却冷清不少,连老客户都被抢走了,让她怎能不紧张?
「别紧张,那些个客人只是贪鲜,等过些日子腻了,就对那牡丹坊没兴趣了,到时自然就会回来。」
不同于花嬷嬷的紧张,凌巧巧气定神闲地拨弄着琴弦,三两下琤琤琴声成了一曲小调。
「可是都半个月了,牡丹坊非但客人没减少,反而还愈来愈多,而姑娘妳这些日子又都不见客,所以咱们的客人跑了快一半了呀!」
百花阁的当家花魁可是她呀!来百花阁的男人大多都是冲着凌巧巧来的,偏偏这半个月来她都不见客,又莫名其妙地开了间牡丹坊,莫怪客人全跑到那边去了。
(bsp;「那又怎样?」仍然不当回事,凌巧巧专注地弹拨着手下的古筝,细致古老的雕纹、特别选制的弦线,纤指一拨弄,便是轻脆特别的声韵。
「姑娘!」瞧她不痛不痒的样子,花嬷嬷真的快急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百花阁一定会倒,倒了就没银子,妳最喜欢的白花花银子就没了!」
琤──
琴声停了,凌巧巧轻轻地抬起头,总算正眼瞧了花嬷嬷一眼。「有这么严重吗?」谈到银子,她不得不认真了。
「对!就是这么严重!」瞧姑娘肯认真听她说话了,花嬷嬷开心得差点哭出来,赶紧用力点头。
「这样呀……」托着腮帮子,想到会没银子,这是真的严重了,她凌巧巧生平无大喜好,就爱白花花的银两,所以才会开了百花阁。
自古就勾栏院和赌坊最好赚钱,她轻易地就选了前者,因为男人的钱最好赚,只要女人轻轻一哄,多少钱都会轻易掏出来。
可是要是百花阁倒了,她可就没钱赚了,这可不行,银子可是她的命呢!
「是呀!姑娘!妳说该怎么办呀!」花嬷嬷也很紧张,不只她紧张,百花阁的全部姑娘都很紧张,这可是她们的家呀!家倒了她们要到哪住去?
「怎么办啊……」手指轻弹琴弦,拨弄出声响,乌溜溜的眸儿轻转着,不一会,如樱桃般诱人的唇瓣轻轻扬起。
瞧见凌巧巧笑了,花嬷嬷兴奋了。「姑娘,妳有法子了?」
「嗯,是有了。」敛下眸,唇畔的笑凝得更深了。
「什么法子呀?」
「传下去,本姑娘在下个月十五要卖出初夜,万两标价,谁出价最高,本姑娘就陪那人一夜。」
「什、什么?!」花嬷嬷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姑娘!妳……妳开玩笑吧?」
凌巧巧抬眸扫了花嬷嬷一眼。「妳瞧我像开玩笑吗?」
是不像,可是……
「不行呀!姑娘……」花嬷嬷拚命摇头,不敢想象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北城会如何轰动,单凌家的动静就让人害怕了。
「哪有什么不行?姑娘我说行就行!传下去!」凌巧巧不耐烦了,瞧花嬷嬷还迟疑地站在原地,她忍不住挑眉。「嬷嬷,妳还不照我的话去……」
「我不准!」
另一道怒吼插入,让凌巧巧愣了愣,扬眸望去。
只见一头狂怒的狮子站在窗台外,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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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昊天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自上次惹怒她后,他整整半个月没和她碰过面,今天心血来潮来找她,顺便看看她气消了没,没想到却听到她要卖掉初夜。
这简直是……
「凌巧巧!妳疯啦!」冷昊天气红了眼,声量也大了起来。
「公子你……」见有人闯了进来,花嬷嬷慌了,尤其来的人又横眉竖目,更让人害怕。
「嬷嬷,他是我朋友,妳先下去。」扬着笑,凌巧巧淡淡吩咐。
「是。」尽管不放心,可碍着命令,花嬷嬷也只能退下。
(bsp;等嬷嬷离开了,凌巧巧轻责地睨了冷昊天一眼。「你吓到嬷嬷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