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流连颈侧,逐渐往下。
柯安安浑身战栗着,脚趾尖忍不住蜷起来,仿佛一股股的热潮由外至内地汹涌而来,除了感觉到热,感觉到节奏乱了的心跳,她只能靠近一点,贴近一点,感受着展翔的体温和温柔。
“再叫一声?”展翔盯着身下迷离的眼神,酡红的脸颊,还有毫不保留的信任和眷恋,都让他有种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疼惜的冲动。
“……阿翔,”柯安安乖巧地唤了一声,皱着眉头动了动,似是不舒服,又似是催促。
展翔眼神渐深,终是叹了口气:“一周的时间太长,抱歉,看来是忍不住了。”
柯安安快软成一滩水了,奇怪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展翔为什么这时候道歉。
下一刻,她终于知道展翔到底有多“忍不住”了。
第二天腰酸背痛地爬起来,柯安安看着昨晚崭新的大红床单现变得一片狼藉,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床单还是展母特地买来的,据说是绸布,不容易清洗。
手洗的话,会不会变得皱巴巴的?
可是,她总不能拿着床单去干洗店吧……
柯安安瞪着身旁的罪魁祸首,这事全怪他!
“这床单……想办法,只有一周的时间了,被伯母看见怎么办?”
展翔忍着笑干咳一声,其实早上展母来敲门,看见衣衫不整的他出来,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不过这一点,他没打算现告诉柯安安。
看小兔子满脸通红,眉梢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妩媚,更显娇俏。
如果说出来,小兔子恼羞成怒,说不准会咬的!
“没事,待会去问问妈,这床单要怎么洗。”
柯安安含羞带恼,狠狠瞪了过去:“去问,妈不就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就说不小心把茶洒床单上了。”被她满含水色和娇嗔的眼神一瞥,展翔俯身柯安安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再勾引,今天就不用出门了。”
柯安安往后一缩,耳根红透了。
展翔盯着她,再次情不自禁地低头。
算了,今天没什么事,继续“忍不住”吧……
展翔的情不自禁持续了一周,直到最后一晚因为风俗被展母赶到张钰家里,这场“忍不住”才暂时结束。
柯安安要准备礼服,布置新房,写客清单,最后检查喜糖等小事,又被展翔颤着“情不自禁”了几回,天天腰酸背痛地到处奔走,郁闷得不行。
这只要不自禁一次,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张钰没有错看柯安安腰上不起眼的一点红印子,捂着嘴偷笑。没想到展师兄,也有这么把持不住的时候。
“会场的小游戏准备得怎么样了,有详细清单吗?”柯安安被好友揶揄的眼神看得脸红,只好笨拙得转移话题。
“都准备好了,就是清单暂时还不能拿出来,要不然多没意思。”张钰早就想了一堆好游戏,难得好友结婚,怎么能让新郎那么容易得到新娘?
看她坏坏的笑着,柯安安就知道展翔要倒霉了。
果然迎亲那天,作为伴娘的张钰带着几个姊妹站门口硬是要了五个红包才心满意足地说出第一个要求。
唱情歌!
展翔整张脸僵住了,他很少大庭广众中唱歌,这要求实难为。
“唱歌,唱情歌!”张钰几起哄,新郎为了进门只好勉为其难地唱了几句。
‘爱心已属于
今生今世不移
心中再没有谁代替的地位
爱对付出真意
不会飘浮不移
要为再想一想
决定爱一万年
爱一万年’
展翔的声音带着一点低沉的沙哑,含着一丝温柔,听得里面的柯安安脸红红的。
“ok,第一关过了!”张钰开门让新郎进来,又说:“现找新娘的鞋子,一分钟!”
展翔看了眼柯安安脚上穿着的一只红鞋子,飞快地屋里翻找起来。
可能太紧张,又急躁,翻了一圈回来居然什么都没找到,柯安安看眼里也急了。
柯母站一边也急得不行,见展翔满头大汗愣是找不到另一只鞋子,拼命向他使眼色。
张钰看得好笑,不带岳母帮忙作弊的。
展翔低着头找来找去,终于给了几个红包争取了十分钟后,才发现了岳母的眼色,入门口最显眼的鞋架上找到另一只鞋子——显然,这是盲区,谁也没想到鞋子会藏这么当眼的位置!
他拿着红鞋子,走到柯安安面前,单脚跪她面前,轻柔地捧着她的脚,小心翼翼地把鞋子套她的脚上,抬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哇——”张钰带头惊呼,拿着相机一旁拍了一通,起哄地笑着:“再来,再来!”
展翔微笑着,从善如流地又吻上今天最漂亮的新娘子。
柯安安酡红着脸,傻乎乎地瞪大眼被他吻了又吻。
张钰拍着手,大声说:“最后一个游戏,新娘子到这边来。”
准备好的窗帘把房间从中间隔开,帘子正中间有几个正方形的小洞,正好一只手能伸出来。
张钰站窗帘外,叫展翔转过身,把姊妹们集中叫到窗帘后面站好,一一伸出手来:“最后一个环节,新郎蒙上眼,要从中找出们的新娘子来!”
展翔无奈,就知道柯安安这个好友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让伴郎把自己的双眼用黑布蒙上。
“好了,准备,开始!”伴郎扶着展翔慢慢往前走,让他握住一只手,然后判断是不是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