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看看红旗正在一家院子里飘扬,就上前敲门,内有一小童开门嘟噜着脸道:“可是白莲仙子”?
唐凌三人均是称奇,唐凌答道:“我们是路过的旅人,想讨口水喝”。小童很不高兴的开门迎进三人,只见一人含笑站在院子里,那人衣冠楚楚,年龄约有三十,身体修长伟岸,面貌黑润,一双深邃的眼睛明亮有神,半尺胡须随风飘动,貌比潘安,气质胜卫玠,只听那人道:“白莲圣主驾到小生有失远迎”。
唐凌看也是瞒不住了,就道:“先生真是奇人,以前见过我们吧”?
那人笑道:“小生看圣主和后面的两位才是奇人,屋里备清水三杯等候已久,凉了就不好喝了”,说着就伸手请三人进屋。
唐凌抬头看到门上挂着一副大匾,写着极大的“正奇”二字。唐凌道:“这是何解”?
那先生道:“奇而不正,不是奇士;正而不奇,不为正士。能奇者方能正,能正者乃能奇耳。正而至极为圣,奇而至极则为神。仲尼之道,参天地,赞化育,正莫正于此矣、奇莫奇于此矣。不意千载之下,泥于宋儒,成了中庸之道,普天之下,独尊宋儒之腐谓之圣人之道,简直可笑”。
唐凌笑道:“我说先生奇人,片言只语中的国之腐根,先生还不承认,如来之道,不在戒律:老子之道,不在法术;圣人之道,不在规矩。宋儒守绳墨落窠臼,我也常感肤浅,乃是愚民之策,非孔圣人之道,致使官道黑暗,百姓疾苦,常自慨叹,不想与先生同感”。
那人笑道:“区区咏怀,妄聊阐圣道也,何足挂齿”。
坐定喝茶,唐凌道:“先生,这茶尚温,也不见童子进来,难道屋里还有他人”,唐凌看了看四周除了十戒、普兰和这位先生,就是门外扫地的童子,并不见有外人,疑惑的问?
那人也不答话,开口道:“圣主乃中原之主,小生,挂一面旗子,专等你今日来访,茶若不温,那就是我的道行不行了”?
唐凌疑惑的道:“中原之主,何解”?
那人道:“小生曾为你卜得坤卦,得知:‘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圣主将来定会把中原作为战场也”。
唐凌、十戒、普兰都两眼放光的看着这人,普兰道:“你引我们来到底何意”?
那人笑笑道:“我也卜得一卦,是乾,‘利见大人’,将以平生抱负投之”。
唐凌哈哈大笑看了看十戒、普兰道:“我们今日真是见到了真神仙,先生高姓大名,知我求贤若渴”。
那人道:“小生,姓吕名奇”。
普兰道:“先生除了卜卦论道还有何才”?
吕奇道:“天文地理,前一千年,后四百年,布阵排兵,奇门遁术,无所不知;制礼作乐,经国安民,移风易俗,无所不能”。
唐凌听吕奇口气甚大,随口问道:“今燕王已经骑兵二年,将来如何”?
吕奇道:“朝廷皆曲谨之臣,能殉节者有,能戡乱者无。今日之皇帝心怀仁慈,临机不决,优柔寡断。燕王英武刚断,加以道教高人为谋主,在所必胜。”
唐凌见此人如此肯定,就道:“如此,先生何不出去佐燕王,立功名”?
吕奇道:“孔明投宣德,心甘情愿得一贤相千古美誉,圣主难道看不起我的才学,非要舍我不用吗”?
唐凌笑笑道:“如有先生出山,那白莲教还不是如日中天吗”?想了想又道:“先生认为建立一个国度容易,还是建立一种信仰容易”?
听到这个问话,一直变现淡定的吕齐突然表情惊讶,仔细看了看唐凌道:“国度和信仰是舟和水的关系,水可覆舟,舟可浮水,舟可腐,水却千年长流”,说着吕齐站起豪爽的一摆袍角道:“我们这天下需要的不是更朝换代,需要的就是信仰”。
听到这句话,唐凌两眼炯炯有神道:“先生,何日来我寿光济世堂”?
吕奇道:“收拾停当后,三日出发,三日赶路,六日内必到”。
听完吕奇的答复,唐凌满意的点了点头,下椅深深一拜道:“我替天下苍生谢谢先生了”,再看吕奇已经感动的两眼含泪。
三人凌空飞起,普兰道:“我看此人口密貌美,恃才傲物,真有大用吗”?唐凌道:“我看他有荀彧之智,孔明之才,刘玄德三顾茅庐才请得孔明,我们顺路拣个孔明,姐姐还不满意,回去告诉师父,他老人家一定开心的胡子都笑歪了”。
普兰再次深深的看看普兰,这丫头也不知道在心神天洞经历了什么,自从经历过心神天洞和中了锁魂尸咒好了之后,唐凌着了魔的扬名立万,恨不得天下人都入了白莲教。不过,想到自己在心神天洞的经历,看了看呆呆的十戒,普兰脸上飞起两片绯红,心里也是无尽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