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啊?
恩。
那你能不能陪我聊天啊?外面在打闪,我好害怕啊。张雯怯生的心里像放电影一样的又浮现在我眼前,她的疑问句意图很明显,就好比羊对狼的诱惑。
别怕,我在这呢。。这个时候我将之前的果皮去掉,道出了我的心声。我觉得在这样的时刻我应该说这样的话,是男人也都应该说这样的话。
你只是在电话里,又不在我身边。张雯这句话像是一个琴弦,弹过之后还迷绕着余音袅袅,这袅袅的余音便是弦外音。也仿佛自己生病了,看着我剥好的果肉不能动弹,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我喂给她吃。
那——要不——我过去陪你吧。我试探着将果肉递了上去。而且这时候的我必须拿出男人该有的气魄。
这——这不太好吧,都这么晚了……再说,你方便过来吗,明天回家怎么交代啊。张雯矜持了一下,但后半句后已经像是浸泡在盐酸中的文字,慢慢的将话里的意思稀释了出来。
你放心吧。戴尔·卡耐基的《人性的弱点》告诉我:我应该坚持自己的主张。
哦——那你过来吧,好象下雨了,你穿个雨衣什么的,路上小心啊。果不其然,张雯将自己的心扉敞开,像清朝皇帝入宫时候“太和殿”的大门。
(1)第八章我那颗期盼的心(6)
恩,呆会见。
放下电话我内心无比的激动,但是并不是想着一会儿之后和张雯会发生某种事情,而是为她在孤单受怕的时候想起的人是我而高兴。
我回到房间迅速套上衣服,轻轻下了楼,蹑手蹑脚的出了家门,把门反锁后我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没有任何雨具。这时候的雨开始大量的漂洒下来,我抬头看了一下,不顾一切的向着张雯家的方向奔去,豆大的雨点打在我脸上,朦胧了我的眼睛,我却没有丝毫的感觉,一心只想着尽快跑到张雯家。时间已到凌晨,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汽车疾驶而过,借着灯光可以清楚的看见雨水像是断线的的珠子,砸在地上后溅起层层小水珠,远远望去,像是一条横着的长着毛的瀑布,通向无尽的远方……
我不知疲倦的奔跑着,几分钟后到达张雯家。在我感叹自己速度真快的同时看见张雯站在门口出来迎接我,手里撑了把雨伞。
你怎么什么雨具都没拿啊?张雯边说边用一只手为我撑起雨伞另一手给我擦拭脸上雨汗混合的水滴。这举动让我的心濒临死亡的边缘——你为什么要这样关心我?
出来的太匆忙,忘记了。我说。
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啊,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关心自己!张雯心疼地说。我听着,心里不自主的升起阵阵温暖。我的心退回来了,走出了死亡的禁区——可能张雯又想起了我的好吧。
应该不会的,我体质好的很。我说。
快进来吧,家里暖和些。
我随张雯进了她家。我站在客厅里,看着这几个月前时常来过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张雯从另一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衣服。
快换上吧,小心别冻感冒了。
我接过衣服,把那件贴在身上的衣服轻缓的脱了下来,脱的时候我说,不好意思啊,这有点不太雅观。张雯笑了一下说,快换上吧,哪有什么雅观不雅观的,和我在一起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话我听着怎么就感觉她是我老婆一样的不分彼此,心里欢欣不已同时夹杂着一丝忧伤掠过。
换上张雯拿来的衣服,我坐在她家的沙发上,看着时针已经指向了一点。此时,我感觉张雯像已经做好了我要到来的准备。因为家中的家具等物品均一尘不染,茶几、低柜上的东西井井有条的摆放着。
张雯给我倒了杯热水放在我面前,自己轻轻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一道闪电,雷声轰鸣。张雯吓得大叫了一声。到我这边来坐吧。我对张雯说。张雯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坐下。
张雯低了一下头,用手拨了一下头发,把它们掖到耳朵后面,我看着她。头发上的雨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我用手抚了去。我去给你拿条毛巾来。张雯说着站了起来。不用了,我说。她没听我的话,拿了条毛巾过来。我接过毛巾把头发上的水擦干。
冷吗?张雯问我。
还行,冻不死的。我说。
要不你先休息吧,睡我的床,我到爸妈那边去。
我过来陪你的可不是睡觉的啊。
那——你……你饿不饿啊。
恩,有点。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张雯回来手里拿着薯片饼干和方便面。
我给你泡个面吧?
我自己来吧。说完,我拿着面走进她家的厨房。厨房的橱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最显眼就是一瓶人头马的xo,然后还有些酒我叫不出名字都是些英文:martell、moetchandon、hennessy等,还有我们国家的茅台、五粮液、古井贡,俨然一个名酒的展示柜。看了之后让我唏嘘不已。
泡好后我把碗端出来放在茶几上,没放好,水歪了出来,泼到我手上。张雯没看到,只低头把薯片和饼干打开。
来,吃点吧。张雯给我拿出片薯片说。我伸出手准备去接。张雯看见我沾满油水还正在下滴的手说,水泼出来了啊。我点点头。我给你擦一下,来,先吃一块。说完,张雯把薯片放到我嘴里,转身去抽低柜上的抽纸。此时我感觉浑身被甜蜜和幸福包围着,心里甜的要命,这样的事居然能让我感觉如此幸福——这是我第一次被女孩子喂东西吃。
张雯边轻轻擦去我手上的油水边说,烫着了吗?我说,没有,不疼的。张雯笑笑说,你还希望它疼啊。我说,希望,很希望。张雯说,有那必要吗?我看着张雯用很一种难过的声音说,疼了会有人心疼我。仿佛下一刻就是我生命的末刻。然后用自己的左手去拿张雯手中的纸,准备自己擦。张雯顿时停下了正在给我擦拭的手,深情有神的目光盯着我的左手手腕,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手链。我突然想起来出来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连这个贵重的东西也忘记取下来,现在它和我刚换下去那件衣服一样,通体俱湿。张雯用手轻抚了一下那条带在我手腕上的链子,又把我的手腕翻了过来,再一次系紧它。片刻后,张雯抬起头来,双眸异常晶莹,眼睛里禽着泪花,低声的说,没想到你还带着它。我说,你说过它就代表着你,没有你的时候我只能让它陪伴我。
我们对视着。看样子张雯的泪腺又要学习上天的云朵了。
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张雯扑到我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开始抽泣。我伸出的手臂像冬天的树枝一样僵持在半空中,不知道下一步的动作该怎么做。
张雯开始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声音在我听来像是对我的呼唤,我的心开始融化,并伴随着冰刃点刺般的疼痛。我把僵硬的手臂缓缓的收了下来,慢慢的环住张雯的肩膀,用力紧紧的抱着她。任凭自己的心肆意的疼痛和澎湃。
慢慢的我们松开了彼此,对视良久,张雯的泪光依然那么剔透晶莹,比今天的雨水漂亮多了,至于原因,我想应该张雯的眼泪比雨水有感情吧。我用手擦拭张雯的泪眼,她不再看我,低下头去。此时,我心中升起千万中想法,像人体的血管一样错综复杂,我必须得理清出一点——我问她,张雯,你还喜欢我吗?张雯一声不吭。我的心像是悬在了空中一样,等待着落地的塌实。不管张雯的答案是什么,我觉得今天张雯能让我来陪她也是对我的一种余爱或者在乎,就像被太阳晒过的石头,太阳落山的时候它还是热的。
(1)第八章我那颗期盼的心(7)
我胆子放大了,用双手端起张雯的脸。我半弯着腰以求和张雯的视线与海拔处在同一水平线上。我有一种想要亲吻张雯的冲动,可我又不知道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又有什么样的理由亲吻她,我很矛盾。
吻对我来说,是太神圣的东西,虽然西方人认为这很正常。其实,那是在电影电视里被放大和美化了千百万倍的,用来表达爱人之间最高尚最纯洁的爱情的方式。在我看来,吻是个神奇的东西,也是一种神奇的感觉,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