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了四天,收藏涨了一个,激动丫……
——————————————————————————————————————————————————————
何况,师傅也未见得会责骂呢。猪猪心里琢磨着。
事急从权,刚才为了打消小凡的顾虑,他用师门绝学“清风印”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正面应承小凡那句“师兄”之说。
猪猪知道,师傅和小凡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难以割舍的关系。他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师傅让自己带她去大杂院看小凡,而这件事后的第二天,小凡就主动和“孩子帮”解除了赌约。
刚才的试探一则是为了表露身份,另外也让他一直以来的猜测得到了印证,小凡学的功法和自己的如出一辙,就连功力也不相上下,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可为什么师傅不承认小凡是她的徒弟呢?对于这一点,猪猪却没想明白。
巡夜的脚步声已经越发清晰起来,猪猪已经看见脚下那座黑影幢幢的宅院了。
此番杀“回马枪”,猪猪并没有重走刚才的路线。而是选择了别墅后的这片山林,虽然难走一点,隐蔽性却是大大增加了。
尽管猪猪对此行怀着必胜之心,但方才一时大意引致的惨痛后果历历在心,再加上如今野人在那帮人手上,投鼠忌器,不由得他敢有丝毫大意。
立在山头上,猪猪深吸了一口气,将真元在体内运转了九个周天,确定全身精气已经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趁黑悄悄潜入宅院。
要找到野人的位置实在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因为猪猪实在太熟悉她的气息了。
更何况,野人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特别能说话。在没有外因作用下,她可以滔滔不绝地说上三五个小时,哪怕是自言自语,从这一点看来,她倒是一个十足的女人。
所以,一进到庭院,猪猪便听到野人的声音了,在远离主楼的一间平房里。
“你们快放了我。”
“给姑奶奶翻了身,看我不打得你丫的满地找牙。”
“猪猪会来救我的,你们就等着挨刀吧。”
“苍天啊,明晚怎么这么倒霉啊?”
“一群废才,快把我放了。”
……
还能发挥她的特长,看来暂时还没事。经历了这么多事,再听到这熟悉的念叨声,猪猪竟觉得那念叨也似乎变得动听了许多,不再像往常那样难以忍受了。
不过看守野人的那几个小弟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大虾,再找找吧,有没有封胶条?”一个男人的声音颇不耐烦地响起。
“阿清,不是找了好几遍了么?实在是没有啊。”那个叫大虾的小弟无可奈何地应道。
“那就用布条把她嘴塞上。”
“大虾”的声音听起来便象要哭一样:“刚才你也听见了,这娘们用鼻子发出的声音比鬼还恐怖……”
“胆小鬼。”“阿清”骂了一句。
“大虾”咕哝道:“你不也觉得受不了么?”
“猪猪啊,你快来吧……”
“小子们把我放了,姑奶奶饶你们不死……”
野人继续她的“碎碎念”。
“哎,我受不了了,你看着点,我出去撒泡尿。妈的,真是倒霉,摊上这苦差事,这娘们真他妈的比唐僧还唐僧……”“阿清”骂骂咧咧地门外走,猪猪赶紧把身子往上挪移了两米,就像一只壁虎紧紧吸附在门框上方。
“你小子快点,我也急了。”“大虾”冲“阿清”的背影吼了一句。
“死猪猪,你这才来啊?快把我放了。”看见门口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条熟悉的身影,被捆绑在地上蜷着的野人眼前一亮。
那个叫“大虾”的小弟背对着门,并不知道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只道野人又念叨开了,心头,实在是不堪其烦,哭丧着脸回道,“姑奶奶我求求你歇歇吧,要不我给你倒杯水?”话语间仿佛那个被抓起来的人是他自己,就差没拿刀抹脖子了。
猛听得背后一声冷哼,“大虾”反应倒不慢,急转过头,猛地看见两道寒光正在距离他眼前寸许之处定定地盯着自己,有鬼!他惊骇之下,方要张嘴惊呼,突然眉间一痛,便再没了知觉。
良久,“阿清”的脚步声又近了。
“咦?‘大虾’那小子呢?准是又去哪儿躲着抽烟去了。”甫一进门,“阿清”没看到“大虾”的踪影,只是看见墙角那个“唐僧”终于没再继续念叨了,她身子上盖着一床被子,许是说得太累睡着了。
“嘿,把老子的被子盖你丫头上了,‘大虾’还真会怜香惜玉。”“阿清”嘴里嘀咕着,走到墙角伸手便去揭被子。
甫一掀开被角,“阿清”就知道糟了,里面绑得跟粽子似的人不是“大虾”是谁?他心知不妙,开口便要示警,忽觉后颈上似被人吹了一口凉气,跟着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猪猪,你这是……在变戏法么?”野人看得眼都直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跟我来。”猪猪知道野人一问起来就没完,身处险地,这会儿可不是说“聊斋”的时候。
掩着夜色,猪猪把野人带到后山那片松林之中,又凝神静气搜索了一番,确信方圆里许之内都没其他人,才提着野人纵身一跃,跳到一棵老松的粗枝之上,也不待野人开口,在她后脑上运气一点,后者嘴皮不住翕张,却再没声响发出。
“对不起啊,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把事情了断了就来。”猪猪见野人一脸茫然,心知她还没回过神来,赶紧趁这机会溜下树重又往山下走去。猪猪相信,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此际他的后背之上绝对已经是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