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微微有丝压抑。

半晌，林凡终于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尴尬：“阿霓……”

“嗯？”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卫霓迅速抬起头，心里却像怀揣了一只兔子般，砰砰乱跳。

“好像……没见到鬼灵子……”林凡这时才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

“唔，对啊。”卫霓的注意力也迅速转移到这怪异上来。

“可能，他还在外面等我们，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卫霓正求之不得，忙不迭地点点头。

林凡重新念动咒语，“临诺巴克……”

水晶犹自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丝毫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这下林凡也有些急了，赶紧又念了两遍密咒，还是没见丝毫动静。

林凡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自顾呆呆地对着羊皮卷，便想要把那纸卷看穿，可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会不会……”卫霓蹙着眉头想了半天，低声嘟囔了一半，又打住话头。

“会不会什么？”林凡也没个计较，随口问道。

“哦，没什么，我瞎想呢。”卫霓摇摇头。

“没事，想到什么就说吧。”横竖也没主意，有人说说话也好。

“我刚才在想，会不会我们穿过先前那面镜子，就已经离开了第三间石室了……”

“离开了？……哈哈！对啊……”林凡顿时眼前一亮，欣喜若狂之下，猛地抱起卫霓，兴奋地转了好几圈，才又放开她，重新望向羊皮卷。只是这一番无心之举，却惹得卫霓心里又是没来由地砰砰乱跳，羞意中又夹杂着几分甜丝丝的味道。

“阿摩达可……”

当林凡念动第四间石室的开门咒语，骤觉脚下一沉，随即眼前豁然开朗，竟似置身一片浩瀚的星河之中，俯瞰下去，大地空空，只有一只翠羽鹦鹉在那里来回辗转，便如细蚁一般。

“莫非，我竟身在大殿的穹顶之上？”林凡心念一动，又惊又喜，难怪河图上四条支流，原来这最后一道去处，竟就是自己曾仰望过无数遍的星尘穹顶。

“阿霓，你看……”林凡兴奋地回身招呼卫霓，却惊觉身后空无一人，卫霓竟不见了。

林凡心里陡然一空，脑子里一片空白，便如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那种感觉却是无法形容。

正呆愣着，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温厚的声音：“恭喜你，孩子，你终于堪破这贪嗔痴三关，来到勐德之门。”

“你是谁？”林凡四顾无人，平空问道。

“呵呵，我便是先知。”